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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压着一封信,上面隐隐透出一个“江”字。江元皓心急,伸手就去扒拉那些黄纸,结果那纸不知怎的,一触上他的手便烧了起来,红色的火焰竟然迅速包裹了他的整只手掌,还在慢慢往上蔓延。 江元皓被唬了一跳,被烫得跳了起来,拼命甩胳膊,就是弄不灭那火。江元睿也急了,脱下外袍往弟弟身上抽打,可是才刚触了一下,那火竟然也往他身上延伸而去! 周围的伙计也急了,忙着去打水过来往两位老爷身上泼。好不容易火被扑灭,江家兄弟身上也被烧得破破烂烂的,但古怪的是,他们的手和身上明明都被烧伤多处,却不见半分伤痕。 江元皓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摸自己的腿。他一把扯开长袍,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大惊失色,脸色也变得煞白。 “你怎么了,腿被烧到了?”江元睿急问道,“不是只有手和手腕?怎么……” “不,不是!”江元皓慌得声音都带了点儿颤抖,“大哥你看我的腿,你看这里,之前我从床上摔下来时候落的那条疤,那条疤没有了!” 疤? 江元睿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后脑,又握拳头砸了一下,可是却没有半点痛觉出现。 之前被房梁砸到落下的头痛病根,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但是兄弟二人却没有丝毫的高兴神情,他们只是脸上带了惊愕,满是恐惧地望向了那只玉盒。 难道那些黄纸就是…… 而就在江家兄弟为了诅咒而头痛不已的时候,远在北江河上的苏青青,却遇见了比被江元睿抓住更加糟糕的事。 她的船舱里,出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92 一嫁三夫 玉盒里的黄纸,已经烧得一干二净了,但底下的信却丝毫未损。 江元睿甩掉手上的最后一丝火星儿,抢在弟弟前面将那信抓了出来。这封信倒是没有再让两人出现什么古怪的反应,里面的内容也没什么特殊的,大体就是讲关于那些黄纸的来由,说是知道江家兄弟一直因共妻之事烦恼,特地去寻来解咒之符,以还他们兄弟轻松之身。后面又隐晦提起说表妹在这边多加打扰,平日做事也多有不妥,想必早已犯了七出,既然被休,就由他带走多加管教,请江兄诸人切莫因为此小事挂心。 信里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最下面的落款是叶明诚。江元皓看得牙齿狠咬,江元睿脸上却变了颜色。 “奇怪。”他皱眉道,“字迹倒是差不多,但这不像是叶明诚能说出的话……” 叶明诚那家伙与他的交情不深,这么多年来仅有的联系就是商务上的事,叶明诚为人大方厚道,手里铺子多,却不懂得经营。因为他性格上有些许地方会令人想到江元皓,江元睿之前其实一直是在若有若无地帮助他,暗地里提点他,虽然只是小小的提醒,也让叶明诚因此避免了许多许多重大失误。 当然,藉由他,江老大自己也得到了许多好处,偶尔占占小便宜无伤大雅。唯一的一次算计大概也就是上回发现苏青青与他有联系的时候,若不是那个丫头心软,江元睿简直恨不得把叶明诚整个人都给扒光。而事实上,那家伙也的确肯自己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叶明诚不应该知道苏青青同时嫁给了兄弟三人的事。要知道当初前往苏家的人可是只有江元俊一个,因为江元皓与自己的相似长相,江元睿都没敢让他冒险。叶明诚那个人心思简单,身边又没什么得力的人,不可能想到雇人过来查探。况且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些的话,以那读书人的迂腐性子,恐怕早就找上门来呵斥了,又怎会…… 秋风掠过,一袭云朵悠悠荡开,露出身后掩藏的太阳。刺目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入房内,也照亮了江元睿如黑云般阴霾的脸。 是了! 叶明诚那种人,虽然看起来儒雅温柔,却是石块儿一样的性子。他要娶妻,定然是光明正大,又怎肯背地里偷偷摸摸?做出那些令人不齿的勾当? “大哥,你这样想就对了。”江元皓又一下子高兴起来,“我早就跟你说,青青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 “所以,我怀疑跟她私奔的另有旁人。”江元睿道。 “怎么是旁人?搞不好就是小三儿干的。”江元皓嘟囔道,“那小子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总想骑到咱们头上。这也怪大哥你说话总是那么不中听,你知不知道,青青每次从你这里离开,脸色都不好看?你就不能有一回好好哄哄她?总是搞得那么僵!现在又动不动就怀疑人,青青肯定是被你气走的!” 气走的? 以前他做过的要比这过分多了,可是那个丫头还不是好好地留在他身边?偏偏这一次……江元睿又忍不住回想起白日里她的冷漠面孔,面对着他的时候是那么不耐烦,却可以对别人露出笑脸。现在看来,也许对叶明诚的眷恋只是伪装,但她摸着肚子时的幸福模样却不是装出来的。 也许,那个孩子是他的……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就被江元睿狠狠地压了下去。小三根本写不出这种信,他甚至都不怎么识字的,更何况还要模仿叶明诚的字迹,这样的笔者也不是一时能找的出来的。从这封信上来看,背地里算计他们的显然另有其人,搞不好这个人才是苏青青真正的jian夫。 从心里来说,江元睿其实并不是真的相信苏青青会与他人私通。但他更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判断失误而放走了那个人,这件事一回想起来就让他的肺腑阵阵抽痛。 有的时候也会想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女子,模样虽然不错,比她漂亮的却有很多,比她聪明有手段的更数不胜数。他只不过是因为弟弟们对她情有独钟,不得已被捆绑着娶了她而已。对她的欲&望和担忧只是从老二那里传来的感应而已,他自己的话,大概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吧,仅仅是一点而已。娶都娶了,也只是按着正常的礼仪对待,夫妻之礼本来就应该每晚都有。 反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他要找回她,只是为了尊严而已。生气是应该的,痛苦则是阿皓那里传过来的反应,他是不会错的,像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那种…… 江元皓叹了口气,他看出大哥又钻进死胡同了。像大哥那种通透的人,一遇到青青,总会莫名地脑袋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