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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继续坚持考研,加入科研狗大部队,还是割舍自己大学的专业,直接找工作,亦或是转专业考研?我彻底迷茫了。 人最痛苦的时候并非是忙的不可开交,累的猪狗不如,再忙再累,心里踏实就好。最痛苦的是内心充满困惑,不停纠结,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走向何方的迷茫。丧失目标的人就像浮萍一样,无处落脚,无家可归,失去了最基本的自我肯定和安全感,像行尸走rou般漫无目的的虚度光阴,像不能转世投胎的孤魂野鬼不能得到安息。 可悲的是,我还无法将内心的煎熬说给任何人听。 和父母?我家缺少赌博基因,父母教育我的观念向来都是求稳再求稳,没有八分的把握绝不会行事,尤其是事关人生方向的重大决定,他们是不会同意我转专业的!一旦转专业,你在专业技术方面就毫无优势可言,怎能比的过那些科班出身的?他们一定会这么说——现在想想,我心里不禁暗笑,大本四年,能学到多少专业知识,就算学到了,又有多少能在工作中学以致用的,呵呵——至于从此以后枯燥的科研生活,在他们眼里更不值得一提,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枯燥没忍受过?所有的抱怨与胆怯都是意志力不坚定的结果,是不上进的懒惰思想!并且,你以为只有科研生活枯燥吗,别的工作也一样的,别一山望着一山高了!和父母的谈话稍一试水就知道结果,不说也罢。 和亲戚长辈?他们大多与父母的想法一致,就算他们中有人觉得不用考研,有谁会违背我父母的心意向我说呢? 和同学?大家同病相怜都处在人生转型关口,我难下决定,他们就容易吗?都是迷茫困顿的小白兔,能指望谁给你认真剖析前途,就算他敢分析,你敢听吗? 和师兄师姐?对已经做出选择的人,无论他们口头多么鄙视现在的生活,内心还是肯定的,否则就是承认自己当初瞎了。明明知道是火坑,还要继续往里跳,这不是缺心眼的智障是什么?有谁会承认自己是瞎眼是智障?别闹了好吗! 思来想去,问谁都没有用,一切还需自己权衡,自己做主,要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于是当年我就这么一直纠结着。白天的时间倒还好打发,在实验室里跟着师姐忙东忙西,很快就到下班时间了。晚上却着实难熬,即使是考研决心坚定的时候,看那堆厚厚的考研资料都是件要命的事,何况现在已心猿意马?我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心思不在书本上,就对外界声响格外敏感,大约晚上八点半左右,就听大门“咣当”一声,房东例行出门了。 ☆、雨夜 说起这位房东,我更是一个大写的问号,住了快一个月,我们见面还只是礼貌的笑笑,每天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每天早上我去实验室时她还没起,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晚上六七点钟我回家时,她也不在,这个时间段她会在小区里健身,一般要锻炼到快八点才会回来。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书桌前埋头苦读了。大约八点半左右,她又会出门,一直到我晚上12点睡觉了也不会回来。所以,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一段时间,我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和她规律的生活习惯外,其他竟一无所知。 但一无所知反而更会激起我的好奇心,看书枯燥的时候,我会走神去猜测房东到底大晚上出去做什么。直觉告诉我,一个女人每天都半夜才回家绝不是什么好事,我多少能咂摸出些分别时老爸那欲语还休的嘱托背后的真实用意了。 但不论怎样,房子还是要住的,我们完全可以保持现在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等考上研就立即搬出去,她不会对我产生什么不好影响的,我安慰自己。而且她晚上出去,家里安安静静的,正好有利于看书,我还挺感谢她这种昼伏夜出的生活的。 于是,日子就在我边挣扎边妥协中按部就班的过着。 一晃已近八月,一个雷声隆隆的傍晚,我趴在书桌前出着闷气背英语单词,房东照旧外出,下雨天都坚持锻炼,我由衷佩服。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吓了我一跳,这个时间谁会给我打电话?我爬到床上,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房东!她找我干嘛?我十二分困惑的接通。 “小雨,你快来救我!”电话那头传来了房东慌乱的哭声,“我腿断了,走不了路了!” “你。。。你在哪儿呢?”太意外了,我也吓懵了。 “我在工业区医院,你快过来!” “好。。。我马上就去。”挂了电话,我连忙换衣服锁门下楼,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工业区医院在哪! 外面还在下雨,路上行人很少,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打着伞站在路边干着急。好在还有保安!可保安也说不清医院到底有多远,告诉我去小区北大门坐一辆蹦蹦车,他们熟。 我一路小跑着来到北大门,果然有两辆蹦蹦车停在那等活儿,我坐上一辆 ,来不及讨价还价,赶紧催他上路。 好在医院不算远,在蹦蹦车上颠了十分钟就到了。 一进大门,就看见房东坐在一架轮椅上,哭的泪人一般,一见我便拉住手不放。 身后,一个瘦高的陌生中年男子正推着轮椅,她边哭边介绍,“小雨,这是我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今天就死在那了!” 男子客气的说“她一个姑娘在那喊救命,我怎能不管。” 原来,因为下雨,房东脚滑从台阶上摔下来了。初步诊断是右腿骨折,但工业区这家小医院做不了骨科手术,因此建议我们去市里的大医院。 房东和我都瞎在当场,外面下着大雨,地方又偏,根本打不到车。房东只得哭着求救她的中年男子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到市里的医院。 中年男子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和已晚的天色,很是犹豫,但眼见我俩一个哭的快断气,一个慌的六神无主,终究还是同意了。他先给家里打电话说了下情况,然后就把房东抱到他小轿车后排,我坐在副驾,三个人立即出发。 路上,我们开始商量去哪家医院,男子说积水潭医院的骨科最好,于是我通过查到积水潭医院的电话,拨通后却被告知床位已满,但可以去他们附近一家经常合作的部队医院。于是我又给那家部队医院打了过去,万幸他们还可以接诊,三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踏实了以后,中年男子cao着我不太懂的南方口音问到“你们不是北京人?怎么不打给亲人救急?” 房东泪还没干,抽泣着说“她刚来北京,家人都在外地。我是孤儿,没有亲人。” 闻此言,中年男子不再接话,我也震惊的不能出声,房东竟然是孤儿! 此后三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