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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7 小步也不是那么容不下人的人,你说请他五哥吃个饭算什么,至于面上闹这么僵么。肯定还是有原因滴:好容易得回了那三块镜子,结果,一看呀,真他妈混账萧碎!他每个镜子上都画了王八! 小步气死了,这怎么好给冬灰?北方人讲镜子上画王八是骂人的,想想你每天照镜子,旁边一个王八羔子,不是摆明骂自己是王八。当然萧碎搞这么一笔对他来说也无可厚非,他买镜子回去是辟邪的,画王八骂的也是邪气,谁管得了他。 冬灰靠椅背上,两手捧着一杯热可可喝, 小步坐她对面,两手肘枕在膝盖上,弯腰,小声说话。“你知道‘天瞎’高仿的,79年的最好……” 冬灰一听,住了吸吸管的嘴,也没说话,就是看着他。 关漫都看出来她特别感兴趣, 小步这一看,更是懊恼,还是低声,“我本来都弄来了,可惜上面画了王八……” “画王八怕什么。”冬灰终于出声了, 小步无奈又爱怜地看她一眼,轻声说,“那是骂人的事儿。” 冬灰又吸上,垂眼,很小声,“那有什么……” 小步一下直起腰,“你还是想要?” 冬灰眼还垂着,“可我没那么多钱。” 关漫这时候开口了,“没说要你钱,一共三块,你带回去和你老板一块儿盘盘,不想玩了,就还回来。” 冬灰很可爱地掀起眼帘,“这样也可以么。” 关漫把剥好的虾浇上佐料,“当然可以。你别弄破损了就行,品相在,还可以继续卖。” 冬灰露出笑颜。 小步也高兴,拿上车钥匙,“那我现在就去拿来。”赶回去了。 桌边只有她和关漫了。 冬灰放下可可,就用手去捻虾吃, 关漫注意到她吃了一只就再没碰了。 拿过桌上那小炉子,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纸包,冬灰也瞄着他,做什么呢…… 就见那纸包展开,里面原来是些粉黄的粉末,颜色很漂亮, “这是什么,”冬灰问, 关漫小指甲盖儿挑了一点儿,伸她面前,“你闻闻,喜欢这个香味么,” 冬灰凑上来闻闻,点头。 关漫浅笑着又将小指甲凑到火苗跟前晃了晃,粉末因高温加热成了油脂状, 关漫伸出手,看看她的手, 冬灰明白,手放他掌心上, 关漫握着拿起,轻轻抹在她指尖儿蜕皮的地方,却是说,“虾不够辣是吧。” 冬灰好奇看着这药粉呢,微撅嘴。“嗯,不够味儿。” “今天夜深了,晚上吃太辣,怕你不好消化……” “好凉。” “舒服吧,这东西小女孩儿用最好,给你准备了五包。每天回家你就像这样火里匀匀用。” “谢谢。”冬灰笑得可好看。 冬灰不知道,这是关漫刚才出去那一会儿,花了三万弄回来这珍贵的五包……冬灰更不知道,关漫昨天才转出去六百万!几乎掏空了他账面上的所有现钱…… 冬灰终于得了这三面镜子, 喜死, 一面给什怏盘盘,辟邪。 一面压箱底儿,箱底儿里,都是她最贴身的东西,包括那枚十字架,包括舅舅的录音笔…… 一面,自己常拿手上把玩。背书的时候照照,晚上睡觉的时候顺着窗外的月光反射一下……咳,玩得不亦乐乎。 放寒假了,学校基本上冷清,可孟冬灰依旧保持正常作息,很多都在坚持,包括一周两次的五公里跑。 你说她体力怎么可能不好, 声咽跟在她后面,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体力怎么可能不好。 天寒地冻, 她穿着单薄的长袖野战T恤, 单裤,皮带把腰线扎的真叫那个结实, 跑得汗涔涔。 长发盘头顶,丸子头, 小脸蛋儿红扑扑,冷风吹的还是热的,真分不清了。 戴着耳塞,耳机线一直连到军裤荷包。 腰间叮铃咣啷挂着水壶、钥匙,仔细看,她把那镜子都别身上了!声咽也是哭笑不得。 说过现在学校很冷清了,就更别谈这学校周遭,本来这块儿就偏,她一人肆无忌惮地想怎么跑也无所谓就是。 都快跑到京亚高速了,声咽按了按喇叭。怕她听不见,还多按了几声儿。 冬灰听见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后方车辆让她让道,她往旁边跑了点, 又听见几声儿,冬灰这才回头…… 哎哟,一见是声咽,瞧把她欢喜的,可脚步也没停,就是速度慢下来,原地跑,取下一个耳塞。“你怎么来了!” 声咽看了看她的手,“好些了么。” 是的, 小步掩不住欢喜,冬灰得了那镜子后笑眯眯的样子,叫小步想起来就想说“冬灰可喜欢那镜子了……”跟关漫又忍不住提起时,六哥听到了。关漫唯有说了那天的事。 声咽本没挂心这件事,可是今天正好从元明基地过来,路过他们学校,想起来,就绕下高速过来看看。没想,正好看见她在“自我拉练”。 冬灰两只手都抬起来,十字顽皮地动动,“关漫的药粉可好了,又香又润滑。” “小心看着路。”因为她开始倒着跑, 冬灰拇指往后一比,“我还有一刻钟,你等等我。” 声咽浅笑一点头,合上车窗,继续后面跟着。她依旧那么个速度在前头跑,声咽也是好奇,没见她戴表,也没见她拿出手机看时间,怎么就知道“一刻钟”的?……呵呵,声咽自己看上表了,看看她是不是真这么准…… 信她的邪, 是准, 就是一刻钟,小姑娘在前方停了跑,两手叉腰,却没停步,慢慢走……声咽依旧后面慢慢地跟,关了空调,她那样个汗兮兮,上来一定热…… 冬灰一上来,就捞起水瓶仰头喝水,咕噜咕噜,汗顺着脸庞流到颈项,全是无敌的青春年少! 冬灰手背一抹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笑,有那么一下,声咽想抬手抱住她…… “下个星期我就要面试了,你最近总不来跟我复习。”冬灰嗔怪, 声咽转过头去,准备启动开车,淡淡说,“最近忙。” 叮铃咣啷,随着她腰间的那些响动。冬灰起身跨了过来,“抱抱。”zhe。 “胡闹。”话是这么说,声咽刚要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还是放下来了,人也往后靠,冬灰已经挨上来。都是汗味儿,不过,肯定不难闻…… 声咽抬手抹了抹她额边的汗,“我要不来,你怎么回去,” “高速上拦车呗。” “鬼扯。” 她肯定是鬼扯,笑呵呵的,搂着他的脖子直亲他的眼睛鼻梁,最喜欢他眼睛下那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