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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段时间的好了吧…… 冬灰这几天就是把舅舅的工作手册翻过来翻过去地看呀, 元首明日就要亲赴军演现场了。 冬灰攀他肩头,边翻手册就不停说她舅舅的“雄才伟略”, 元首靠着床头,看起来也不忌讳她把她舅舅吹天上去,就听她嘚啵嘚啵,好像她把这本手册看得有多么的懂多么的透, 不过,小冬灰心下还是有计较的, 末了, 她直起身。很一本正经对他说, “我今儿给你详解这本手册,不是说我舅舅就比你强啊,你可别多心。” 元首微歪着头,“那我和你舅舅,到底谁强。” 冬灰撅嘴巴,“问我这,不幼稚么,” 元首笑笑,“幼稚什么,人之常情,你提到‘比’,我自然问问。” 她多么珍惜地把手册放到自己枕头底下,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舅舅比你强。” 元首是真不生气,抬手摸她的头,“强在哪儿,” 冬灰放好手册,又赖过来抱住舒服枕他肩头,变得笑嘻嘻, “我舅舅比你聪明,他知道生的越多负担越重,看看,他现在两儿一女多安逸,好东西终归一分为三,谁也不偏心,大家得的还多。你呢,虽说基础雄厚吧,可九个不省心的,怎么分都会有人有意见,难吧。”她仰起头,其实,眼睛里着实带着心疼的。元首太累了,就拿今天来说,也就这会儿快入睡前,他靠着能歇歇了,又是开了一整日的会,午饭都是端着碗看文件吃的……冬灰知道这么说肯定是幼稚得不得了,可这不也是想逗他放松放松…… 元首轻歪头脸庞挨着她的额头摩挲了摩挲,一手揽着她肩头轻轻拍着, 小声,“你舅舅还是有偏心的,偏心你……” ☆、4.160 “澄海军演”已宏伟展开,萧碎下午会赶去驻地,午间他必须留在宫里和关漫布置处理一些后勤调控事项。 “22号之前……” 碎子和七弟正边走边商议着,忽然,关漫停住了脚步, 碎子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是稍有一怔, 倒不是前方廊下,大嫂二嫂正扶着声咽那怀了孕的老婆站在那里, 而是。 蹲着正在用纸巾擦大理石地面上的呕吐物的小姑娘!……不正是那天他在书房瞥见的,父亲抱着的…… 正因为看见是冬灰,碎子太惊讶,所以都没顾上看此一刻关漫的神情……碎子倒率先走了过去, “怎么了,” 大嫂杨亚扶着狄幽这边胳膊,“我们这不进来送狄幽往宗老那里去瞧瞧,到宜宁园先吃午饭,喏,小幽这会儿就害了喜,不住吐……” 正说着,二嫂白念把她手腕上挽着的包儿还往蹲着的女孩儿跟前一递,“诶,先别擦了,把我包儿拿去先抹一下。别沾水啊,用软布干抹。”原来她那包儿上沾了些狄幽的口水。 女孩儿刚要起身伸手过来接, 碎子心想,这怎么能叫她做!才要伸手接住,“二嫂。我这正好有……”关漫已经捏住了包儿,淡笑着,“沾了秽物还要了干嘛,二嫂,二哥也没这小气吧,再买一个新的就是。”说着,拿着那包儿往前一指,“先去吃饭。” 说实话,妯娌几个都还挺寒着这老七,他是出了名的毒,也是出了名的贵艳,享受一流,着实一种高攀不上之感。平常,他愿意尊重着你们,说几句客套话;不愿意搭理你们,到底还是不敢招惹他的。 他这么开玩笑一句,偏偏感观又觉着不冷不热,白念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回,只得也笑着,“哪那么讲究,你二哥你还不知道,他自己玩儿的都顾不完……”这事儿就这么岔过去了,二人扶着狄幽往宜宁园走,碎子和关漫送,关漫一直捏着那只包。好像还是淡笑着说,“如今二哥卖他几把剑,您这包儿不得回来它一二十个。”“咳,关漫啊,你就纵着你二哥把他那些玩意儿当至宝吧……”白念心里还不是揪着,自从那次因“争角儿”小步跟长空搞一场,自己的车不都还被烧了,白念就越发寒着这老七老八,见着他们,他们阴阳怪气点也正常…… 三个妯娌是没发现端倪的,只是,这顿饭……怎么每个菜都这么咸!……又不敢开口说饭菜咸了,还不能不吃,这顿宫里的午餐,简直吃的痛苦死了…… 却, 萧碎不傻, 老七虽说平常是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性子, 但是,今儿这“忽然的来气”,且,气不小!……没错儿,碎子敢肯定,关漫气得不轻,且,直接跟这个女孩儿有关…… 碎子不动声色, 他和关漫也只把她们送到宜宁园门口。 关漫说肚子也有点饿,碎子说云台亭里坐着吃,嗯,都是会享受的,云台亭对着大太极湖。视野开豁,不能喝酒吧,吃点小菜,也是意境。 关漫于是去张罗。 碎子看他拐了弯儿才跟了去。 却见关漫先走去了最附近的一处值班室,从里面提着桶、抹布出来, 还是叫碎子没想到, 他知道关漫一定回头去找那个女孩儿了,只是想不到女孩儿还在刚才狄幽吐了的地方在清洗! 你知道,关漫看见冬灰一人还卷着袖子在那儿擦洗……心里多么地不舒服!可他同时又知道,冬灰是不在乎这些的,人都走了,她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了,但是,这不是她的性格,这无关该不该她做。她碰上了,哪怕只是被叫住要搭把手,也得有始有终。 关漫把一桶水放下,冬灰抬起头,知道他还会回来,也没多惊奇,起了身,过来弯腰在桶里洗手,边抬头冲他笑,“吃了么,” 关漫笑的单纯,什么气啊什么揪心啊,全不表现出来,跟她一样,根本不把这件事当事不值一说的,“还没,你呢,怎么今天回来了?” 嗯,今天并非周末,所以关漫当时看见冬灰确实也怔了下,突然停步…… “拿东西,”冬灰简单说,“我也没吃,一会儿一起吃。” “好。”关漫完全纵她做任何事,不打搅,也没说要帮她咋了,冬灰自然洗了手,起身,用抹布抹干,放下抹布,脱军装外套,关漫接住她外套,挽在手边儿,冬灰利落挽起袖子,又蹲下去用抹布把那块地打湿抹了一遍。 彻底弄干净了。 关漫去还桶,冬灰回昂光殿拿东西。 碎子倒一直跟着关漫在, 他去了宜宁园的小厨房, 进去, 吩咐了云台亭的中餐。 见,案板上摆着一些菜, “这都要送前头去的?” “嗯,”厨师长恭敬答, 真没想到, 这七爷是疯了吗! 他竟然不慌不忙拿起盐罐子,每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