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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碎子终也是放下心来的样子,不打搅地似还有旁事去往别处,却也看见,这时候有人端了一保温盅过来,站在此处的章程礼接过来向元首休息处走去…… 碎子回到原位,长空都急疯了,“来了吗!” “来了,在章程礼那边。” 长空也像这才松了口气,“真怕十儿出什么事了……” 碎子是没接这个话,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疑忧的。 刚才所有选手上台亮相,独独没有十儿,长空就急上了。非要去打听清楚,碎子压住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在章程礼那边休息呢。”“不会!十儿绝对没这个特权想法,她规规矩矩的,这会儿不在肯定是没来,这么重要的竞赛,她怎么还没来,这也不对劲儿啊!……”说了也是,碎子又不能叫二哥一冲动把事儿闹大,只能安抚着。“我去章程礼那边儿问问成吗,你别这么着急,她这时候没到,肯定有原因,章程礼那边儿也不会坐视不管是吧。”长空忧心着。“我就是怕十儿出事,这么关键的时刻,她不会出这种状况的……” 这一看,长空的忧心也不无道理, 碎子认得。那种保温盅是宫里快速熬药的器皿,肯定不是为元首准备的,那就是为她…… 此时,冬灰弯腰坐那儿,两手肘搁膝盖上自个儿捧着红枣汤喝。 看着一个点,静静地边喝边想着什么, 元首坐旁边就扭头看着她, 眉心轻蹙着, 还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别那么大压力,选不上也没什么,我知道你就是想要那个二等功,以后还有立功的机会……”元首是彻底心软了,要这次不行,下次专门再为她设个二等功项目又如何,也没什么大不了…… 冬灰扭头一笑,“没压力,我就是静静心,放心。看我的,一定不叫你失望。” 元首捋她颊边的发,“傻孩子,你就是今天发挥不好,我也不会失望,你今天其实已经,表现很出色了。” 冬灰眼里有自信,“可以更好。” 小姑娘上场了, 可就在冬灰上场前几分钟, 车库, 焦急的霜晨刚要上车, 有人跑过来连喊,“四帅!来了,萧十儿来了!已经正准备上场了!” 霜晨稍有一怔,不过马上转身快步又向礼堂内走。边肃着脸问“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她正在向指导员说明情况,不过下个就是她了,指导员叫她先上场再说……” 当霜晨走入侧厅门口,就听见里面已经响起了主持人的介绍。“下一位,是来自航空兵工程学院的萧十儿,她的特长展示是‘一弩双射’,萧十儿学员在上次访美……” 霜晨就站在这侧厅门前, 遥望台上。 十儿沉稳背着箭筒步上主席台, 先规整行了个军礼, 上前走至落地话筒前,做了简洁的规范性自我介绍, “首长们好,我叫萧十儿,来自航空兵工程学院,我今日展示的特长是‘一弩双射’,我的座右铭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从取出弩与箭,放置好,举弩,瞄准,小姑娘动作沉稳, 两脚一前一后。腰杆笔直, 微歪头,瞄准,目光冷静, 显示超好的心理素质, 绝对正常发挥水平, 五射,双发,十中靶心! 所有刚儿要急爆了的心, 这会儿,全熨烫得尽是暖意,说不出的激动与欣慰…… 这时候, 霜晨听见身后有人轻声啧叹的同时,也发出这样的感慨, “这孩子如果去西海,气质才真是最符合,都有股子锐意进取不服输的劲儿……” 霜晨烫得火热的心,忽然一沉! 渐沉渐冷, 我怎么,能把十儿送去西海,送到三哥那里去…… ☆、4.210 方程出来打水,拐角,听见曹婧在打电话, 本来没在意的,却听着,“还是赶去了么……已经尽量拖住了……”语气都是小心,还有委屈, 方程疑惑着还是走到水房接水, 桶放好,热腾腾的水往里灌。方程忽然惊醒,关上水龙头桶都不管跑回拐角那儿, 曹婧已经不在那里了, 方程疾步走回寝室,一推开门,“你们故意拖住十儿的?!” 曹婧正在跟张译语嘀咕什么, 吓一跳,两人看过来,张译语戳她一眼,“一惊一乍干嘛呀。” 方程冲到曹婧跟前,“你刚才跟谁打电话!有人指使你们拖住十儿的?” 曹婧起了身,“哟,你还会偷听我打电话了,不可理喻。”说着,拿起手机就要往外走。方程伸手要去拦她,张译语也起了身,推开她的手,“把自己管好吧,偷听别人打电话,什么人呀。”两人出去了。 方程怄死了,可确实没有勇气追出去, 在自己床边坐下,取下眼镜,眼睛都怄红了。就因为自己也不坚定,成了害十儿的帮凶……十儿可别被耽误了吧, 方程赶紧翻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而此时, 冬灰刚从场上下来, 坐在幕后的矮凳上, 手里拿着一瓶水,喝一口,发一会儿呆, 心绪,着实有些久久难平, 人呐,真是这样, 当正处在“争”的状态里时,十分投入的话,着实感受不到一点紧张, 这一弄完, 情绪垮下来, 才感受到心跳的有多快, 冬灰抹一下嘴,又慢慢笑起来。连自己完成的这样好好像都是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有种庆幸,又有种满足…… 手旁自己的小书包里手机震动, 冬灰一手捏着水瓶,单手伸进去把手机拿出来, 一看, 笑起来, 接起, “方程,” 对面方程着急就忙问,“十儿,赶到了么,顺利吗!” 冬灰笑着,“嗯,赶来了。很顺利,发挥也还好。你们那儿也还好吧,有什么需要我的赶紧跟我说啊……” 方程抬手一边抹泪,“赶到就好赶到就好,十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冬灰听出不对劲,稍坐起身,“怎么了方程,你在哭啊……” 方程这边把刚才的事说了,“十儿,我太没用了,我要坚决一些,她们得逞不了……” 冬灰这边听了确有一怔,不过还是赶紧地安慰那边的方程。“没事的,也没耽误上,方程你别太自责,也别再和她们吵……” 电话挂了,冬灰眉心微蹙着。谁指使的呢……不过想了会儿,又懒得费那脑子琢磨,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在这方面,孟冬灰一向是个大咧性子,糙汉子一样,来事儿我不怕,事儿来了我再顶,懒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