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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孝敬您去喝酒呢,” 碎子坐车里,一脚还踏在外面,“猴崽儿,老子这会儿不喊你,你当老子是空气早飘过去了,如今,是宫里人了,自是眼睛长顶上去了。” “哪敢哪敢,五帅这么说就是故意折我……” 笑闹了几句,碎子似随嘴问。“那天那大的阵仗选,你们那形象大使选出来没有撒,” 王志叹气,“咳,纠结了,两个人选不相上下。还没定下来。” 碎子这只脚伸进去,舒适地靠向椅背,“又不是选美,分儿当场不打出来了么,” 王志哈着腰,一手撑小车车顶,低声,“您又不是不知道,里头有大帅的外侄女儿,抬举的人多,不过,射箭那小姑娘。萧十儿,您有印象吧,她分数最高,本来上头觉得公正透明,谁分数高谁上,可。”声音更低了,“结果送到四帅那里,驳回来了,您给看看,这是不好决定是不……” 碎子当时笑笑,不置可否。又和王志玩笑了几句,离宫了。 却, 合上车门后的碎子神色就忧沉下来, 心里而言,就算不为怕二哥闹事,碎子心里也是很不赞同四哥这么做的。 为什么呢?难道就为避嫌,举贤避亲?这也过了吧,分数面前说话,十儿是最高分,谁拦谁就说不过去! “去总策。” 碎子想了会儿,决定势必得去说说了,小姑娘那么努力,且这么优秀,难道就这样被一些外在乌七八糟的因素给否决了?碎子都看不过眼。 “四哥,” 霜晨从会上下来,走进来,碎子起身。喊了声。 “来了,吃过了么,要不凑合点儿,”霜晨微笑着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盒饭, 碎子笑,“我吃了。你吃,” 这点上四哥还是十分节俭,工作时间里和下属一样待遇,从不搞特殊。 四哥吃饭,碎子也就不打搅, 看见他也不挑肥拣瘦。吃的也斯文,好坏饱腹就行, 他桌上还放着一袋荸荠, 这玩意儿确实属于很市民气的水果,就算四哥伙食不讲究,可出现在他手边儿还是叫碎子觉着挺稀奇。 碎子起身,走到办公桌这头,提哩起那装荸荠的袋子,“这玩意儿能煮水喝吧。” 霜晨笑笑,“生吃,脆,削了皮,还挺甘甜。” “你爱吃这味道?行,赶明儿叫姜齐他们弄一大筐子来。” 看来四哥是真喜欢,竟然没说“不要”…… 待四哥吃完了饭, 碎子还是微笑着看向他, “四哥,今儿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选出个西海形象大使,说起来也不大不小的,你也不必为这事儿考虑太多,萧十儿是你学生。她确实优秀,该她上就她,也不必为……” 哪知,碎子连话都没说完,四哥好像特别反感这件事,脸色当即就淡沉了下来, 打断了他的话, “不必说了,这件事自有去办理它的人,你就不用参合进来……” 碎子也有点急了, “四哥,这太过了吧。十儿是最高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十儿?……喊得这么自然,你知道,霜晨心里早已翻将起来,上次,他私下给她吃梅子都还叫他没完全过去…… “碎子。别是,你和这孩子真有点什么吧,” 霜晨语气问的轻, 其实,一身心……重得都要往下坠了! 碎子看来也是逼到底了, 沉眼看着他四哥,“不是我跟她怎么样,她是章程礼家的孩子,人家隐得这样好,虽说不求拔尖,可,到底拔了尖儿,你不能就这样委屈了人家的努力。” ☆、4.212 霜晨绝对不掩饰地怔在那里! 她竟有,这样的出身?…… 碎子见四哥这样的表情,口气不觉又轻起来, “估计也是不想这孩子惯的太娇气,对她,章程礼一直是没怎么关照,你看,有多少人知道她这层关系,外头,该怎么艰苦还怎么艰苦。她样样机会着实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碎子是由心欣赏小姑娘这一点,他心里更清楚,轮得上谈章程礼么,就仅他眼里看到的,父亲对她……小姑娘要什么得不到?可依旧该刻苦的还是刻苦。而且。父亲再溺爱,没说降低半点要求,甚至,比教育他们这些亲儿子还严苛也是有的,毕竟,父亲怎么训她,碎子也是亲眼看过…… 霜晨心中此时却绝对是惊涛骇浪, 她这样的出身!……何以他半点无闻!可见,章程礼这背后着实,遮得多完备呀……还有,说,章程礼一直没怎么关照,难道,她这么在外头鬼混,章程礼都不管吗!这还叫不惯宠?……还有。她原来和三哥的混账无法,章程礼知道么,难道也坐视不管,或者,有别的深意?……还有,这也是霜晨此时最介怀的,为何碎子会知道这些内情,我却连半点她真实的边儿都摸不着……这是叫霜晨最难受最难受的!真的,没有半点旁的什么深意的城府方面,霜晨就是觉着,仅此一点,好似,他离十儿就好远好远,还不及碎子半点亲近她…… 霜晨看向了一旁,视线是落在那袋荸荠上, 缓缓地,“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碎子只当四哥听闻她背景的震惊,而且心里又着上这份急了,怕四哥更想深,把十儿牵扯进权谋争斗里,忙又解释, “我也是无意知道,就上次澄海军演……”提了十儿遇险脑袋受伤的事,“这要不是情况真危机。章程礼还不得出面。你看看他也是狠心,脑袋上还缠着纱布就叫她归队了,还跑那么艰苦的战地拉练……” 霜晨现在当然知道十儿有多么好! 用得着碎子这般“维护着”说吗, 霜晨自己亲身与她呆了这么长时间,十儿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他难道不清楚? 就是太清楚了……太特别了,太难得了……霜晨就,太在乎了啊…… 明知她原来和三哥有那样一段疯狂的过往,霜晨敢把十儿“拱手”送去西海吗!是的,说到底,是不敢! 雁落跟前,即使霜晨现在再如日中天,他的三哥永远是横亘在他生命里最仰之弥高的峰顶!……真正,霜晨还是自卑不自信啊,他怕十儿一见到三哥……他们相识的时间比自己长,渊源比自己深。疯狂,比自己热烈…… 还有,霜晨着实心思太深太沉了, 他想得更远, 看着眼前的碎子, 也许,这一刻碎子着实对十儿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仅仅欣赏,仅仅好奇, 但是, 难保这份欣赏好奇,不会随着他和十儿因着章程礼的缘故结识愈深而渐生…… 这也是霜晨最心惊,可说心慌的, 因为同时他还想到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