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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边放进信封里,不动,这是给舅舅的。 一边再一分二, 一部分又一分二,老韩老成的, 一部分这次均分成三份,一份自己留着,一份,易翘千岁的, 分好后,自己的还有个几百块吧,摸了又摸,放进钱夹子里。其实余罪看见她钱夹子里卡呀现金呀不少,对这几百块却格外珍爱,单独放一层,好像是不准备用的…… 钱都整理好,她抬眼看一眼他,“你每天也做了事滴,他们其实也该给你发薪水。”这是她心情好。愿意跟他扯些野棉花。 余罪想跟她说话,可是她又不看他了,低头还在整理钱,余罪只有埋头写字, 一张条子递她跟前, “我要领了薪水都给你。” 财迷看一眼,又哼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老子娘,你都给我干嘛。”低下头去又顺钱,还嘟囔,“不过是得抽几百块出来,强买强卖么。谁想要你那破石头……”恨就在这儿,问他为什么非要卖这个鬼石头她,他又死也不说。 这时候她手机震动了, 子牛拿起来一看,是翀心, 拿起来走到窗边接了。小声,模样依旧高兴,“嗯,拿了,今天我请客……” 余罪一直扭头看着她, 子牛电话一挂,一抬头,正好看见他啾啾的眼睛,像个孤独的小动物……子牛心又软了,说来,一个小哑巴,身份再尊贵。没人玩儿,想来是没什么意思,难怪他爱跟着自己,也就我能搭理他了,其余的,全是小心翼翼。包括林立满,赵誊……子牛一边挂电话,一边看似漫不经心,“你想不想跟我一块儿去吃饭撒。” 余罪都站起来了! 那头点的不亚于小鸡啄米。 子牛一手背后先走到小办公室门边往外看了看, 又看向他,也不出声了。只有嘴型, “你自己想个理由怎么出去,不准带保镖!我要发现有人跟着,再也不理你了!” 余罪又是点头不迭, “那好,下班后我先走,正面出门左边第二个巷子口再左拐,有个卖牛rou面的,那儿等你。” 余罪笑着也高兴极了! 他出不出得来,子牛就不管了,反正跟他说只等一刻钟,他不来。她就走。 诶,管他什么理由吧,人出来了,也没叫子牛等多久,上车来。 子牛叫的专车,“谢谢,‘金必多’。” 他两都坐后座儿,车开时,子牛还往后看了看,见没动静才又看向他, 想了会儿, 又去扒他身上,在他手臂啊腰间乱摸, 余罪老实坐着也任她, 子牛小声瞪他,“没安窃听器追踪器吧,” 余罪又是老实摇头, 子牛这才放心。靠回椅背,还是看手机,嘴里嘟囔,“咳,真是给自己找麻烦,把你带出来责任几大喏,你跟紧我啊,别到处乱跑,你要丢了,我脑袋都要掉了……” 她在车里还在发微信,她这边车窗开着,进来风大,余罪还手伸过来给她把车窗按上来,她一直咯咯笑跟她那些狐朋狗友斗图玩儿。 出来了, 子牛就是另一番风貌, 特别是她今天心情忒好,活泼开朗, 翀心自然奇怪这谁呀, 子牛回头看一眼,“原来同事家的孩子,跟我家奉衰一样身体不好,耳朵听不见,来上海治病的,性格比较孤僻。一起出来热闹热闹。” “哦,长得真漂亮。”估计也是怕引人注意,余罪本来就有些遮掩,戴着黑框眼镜,小男孩儿头型吧,刘海却有点长。都快搭在镜框上。不过,饶是这样,依旧看出隽秀,唇遮不住撒,漂亮的蝴蝶唇呢…… 子牛一手还拿着手机,一手伸直向后,余罪习惯性就伸过去被她握住,子牛握住后就放自己臂弯环着,松了手又这手拿手机,边说,“这可搞丢不得,责任大。” 翀心也见怪不怪了。子牛就一个弟弟,照顾这样大的孩子有瘾一样,特别“大姐大”。 入了座儿,上了桌儿,翀心就看出玩味儿来了。 金必多,上海百年老浓汤。 高阳就提及过这则老飨。 时代是汪伪的上海,人物刘德铭是重庆派到上海的间谍,地点就是这极斯非尔路上的“秋园”,赌完钱后无论输赢他必定要赏自己这几样:金必多汤,焗龙虾,而且指定要用法国红酪,尾食是苹果派。 说起这金必多汤,拿鱼翅鸡蓉做。上海独多前清的遗老遗少,旧式富商巨贾,吃这种西菜,当然比吃血淋淋的牛排对胃口,彼时上海花事尚在如火如荼。什么花国总统肖红,富春楼六娘小林黛玉正都红得发紫,一般豪客,吃西菜而又要叫堂差,乐不思蜀啊。 汤上来了, 主料:鸡丝(翅膀rou)、鲍鱼丝(墨车轮牌)、散鱼翅(粗) 配料:红萝卜丝、火腿末、虾子油、白脱油、面粉、鸡汤 问题来了, 里头有红萝卜丝儿, 子牛是不吃的, 服务员在分汤时,给她碗里舀了胡萝卜丝, 翀心刚要说“那不要”, 这边余罪已经起身接过服务员的汤勺儿, 重新拿一只干净碗,重新舀, 放她跟前, 再看, 全是她的口味, 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汤汁要多要少…… 子牛臊的啊,又小声吼他,“谁让你多事儿的,” 同志们似笑非笑, 这是一天在一个锅里能吃出来的眼力劲儿啊? ☆、5.45 服务员端进来一盘菜,才礼貌掀开盖,“红烧回鱼,请慢用……”“砰”门被踢开,都还吃一惊,看过去,一个貌似醉醺醺的男人闯进来,捞起服务员的胳膊就叫嚷,“你,你他妈不识相是吧,这盘菜老子最早点的,你先往这屋送?”服务员还直喊冤枉,“先生,我也是按单子配送……”说着还拿起餐板给他看,这人一掌呼过去就把餐板呼到地上! “诶。要闹出去闹,我们这还要吃饭。”姜林说,也没起身,就是微抬眼瞧他, 这男人来了劲儿。指着姜林的鼻子,“哟呵!敢跟老子呛板?知道老子谁吗,斧头帮的!……”这一说,又都有些想笑,胡言乱语。都是酒里的话儿,但是,你仔细看这人,他身上又没啥酒气,可就是神经亢奋的没法说儿…… 见没人搭理,这人还越发来劲儿,忽然撩起酒柜上的一瓶酒照着桌面就丢过来!余罪第一件儿就把子牛拉起来往后退,其他人也纷纷迅速起身往后,有些椅子都倒了。酒瓶倒没碎,就是砸进热汤锅里,四溅起汤油,桌面上着实一时乱七八糟。 这时候又跑进来两男的,像没看见人家这桌状况的,抱拉着这男的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