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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她被人这么忽然一抱一旋转,还真是浪漫到翻! “抓绳子没听见!你他妈这大一坨往下坠不残也三天下不了床!” 冲冲单手抓着绳子,单手还得抱住她,还得吼,确实吃力,额上青筋直冒,妈的,空中玩浪漫都他妈是纯找死! 子牛眼睛大睁! 脑子再懵,也清楚一件更不得了的大事, 他出来了?!! 是滴, 子牛纵身一跃, 强大的不适, 愣把冲冲从小罪身体里崩出来了! ☆、5.122 冲冲看来,这场人生奇遇诡谲倒也不似那样意外,毕竟他对眼前这个女孩儿“一眼安心”,骨子里浸着的就是不陌生。 “冲冲,真有你的!给我们玩这招儿!” 老崔他们算服了他,以为他是故意这么安排,简直惊喜不得,冲冲的“意外”来的就是这么无敌! 冲冲笑笑,也就顺水推舟,“不玩点新意岂不辜负了同志们对我的抬举。好了,咱这托儿也吓得不轻,先撤了,还得好好安抚安抚。”冲冲牢牢抓着子牛的手腕,子牛依旧和来时一样,衣领竖着遮着大半边脸。 老崔暧昧看一眼女孩儿,竖起大拇哥,“你眼光就是好。” 大半夜的京城街道, 有气势磅礴的通明,也有极为通透的高冷感, 两人都是手揣荷包缩着脖子走,此会儿,颇有距离,跟陌生人也没区别。 冲冲回头,“诶。你住哪儿,先送你回去。” 子牛反问他,“你住哪儿,” 嗯,不得了。小天使这会儿对他有兴趣呢, 倒真无关“前世记忆里的熟不熟悉”, 完全冲冲此时穿着的……一身警服! 他是警察?子牛好奇的是这。 冲冲也没隐瞒,“住所里,”又挑了眼制服上的肩章,“干我们这行经常加班,我又一个人,住所里方便。” 子牛感兴致地走快几步靠近他,“你是什么警种?” “哎,小户籍警,没啥大出息,都是些琐碎事……”两人倒边走边聊起来, 冲冲也瞧出她的兴趣,“你也是警察?” 子牛叹口气,“一直想当,也做过阵子,现在不是了。” 冲冲微笑,“别说,我倒觉着你身上有骨子警察味儿,应该是干这行的。” 这话儿,是冲冲真心,他也是心中这么觉着就实话实说。别谈了,却一语中的,正好多么舒服地打到子牛心上!她可不最爱听这样的话儿? 子牛对他的好感又上一层,“你要不介意。我能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么,”多么难得呐,小天使主动提出友好,这世上,几人得她“初见时就这样示好”。 冲冲此时是还不懂“受宠若惊”,他也不讨厌她,心想,反正我是在半空中如此诡异地接住你,来日方长,就算豪掷余生与你消遣,倒也无妨。 子牛跟着他来到新地门派出所。 这间派出所后院儿里的小房间,子牛进来后,竟然有种莫名鼻酸……好似,这。应该是她的屋子,里头的摆设,无一不是她心中所想,脸盆就应该放在这里,竖着的穿衣镜上就该放着这样一幅鬼怪的画儿…… “坐。我去外头提桶热碳进来,这大半夜还是挺冷的。”冲冲脱了外套,卷袖子提桶掀门帘出去了, 子牛没坐, 一直就盯着他床上放着的一把军刀发愣。 搞鬼,连这把刀感觉都这样熟悉熟悉……她不会“鸠占鹊巢”,觉着这里的一切本就是她的吧!…… 子牛知道这不礼貌,可还是禁不住走过去弯腰拿起了军刀, 抽出。 寒光凛凛, 杠杠的一把好刀! 子牛陷入沉思, 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又一幕…… 她独自提着军刀走在路上,伤心极了, 她要和谁离婚?是。易翘?净身出户可以,我就要这把刀…… 她紧紧握着这把刀, 一个男人对她大吼,“你还真敢明目张胆就这么来奔他的丧!” 子牛眯眼,这个男人。是,是朝犁?!…… 她一手支着军刀,一手扶着墙,死吐, 铃木车上的头盔男人戏弄地笑着说,“哎哟,吐这么惨,亲爱的警察jiejie,你说你这招摇干嘛,拿把幕府军刀勾谁呢。” 刀被抢了…… 子牛震惊的唯有那男人的叫法“亲爱的警察jiejie”!是的,她确实穿着正经不能再正经的制服!!…… “哎呀,这个点热碳没几方了……”冲冲掀帘进来,一怔,见着的是子牛抽出那把他从小就耍着玩儿的军刀站那儿……子牛这一回头,在冲冲眼里,才是真正艳飒群芳! 女孩儿好似天生就会握这把刀,举着的姿态,几近令人心惊,她的气势在刃势之上!你知道,这把刀冷光尤厉。真不是谁轻易压得下它的气势! 这也是当然, 小天使此时意志勃发,心意坚决! 子牛忽然决意无论如何要回到前世! 不为别的,此时她清楚知道了一条,前世。她是个警察!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 子牛收起军刀,看他一眼,“是把好刀。”嘟囔了句。 是的,饶是内心波澜壮阔,子牛现在也学会了面上波澜不惊。也许这就是舅舅所说的“成长”:审视自己的人生。认清现状,找到方向,寻求高飞的出口…… 子牛的意识确实在此一刻有了“觉醒”, 起码她知道自己此时所经历的也许并非“她的正确人生轨迹”,翅膀没了,一切人物关系打乱,仿若在一个扭曲的空间里……“觉醒”则意味着无畏,再有什么不测,也将不惊不惶,她确实不能再被动,得主动找回翅膀,归至正常…… 子牛弯腰放回军刀, 最后, 还轻轻拍了拍, 似安抚它。其实,给力量的,绝对是自己。 她这举动在冲冲眼里不知怎的,格外给劲儿,叫冲冲都有种“被鼓励”之感。但是具体“热血冲头”是为了啥,又实在说不清楚…… 围坐火炉旁,冲冲搞了一锅麻辣酸菜鱼面, 子牛也是个灵巧人,自是搭手帮忙不少。 当见着她呼啦啦如此泼辣搞下去一碗面,完全不像面上看着的娇气模样,冲冲笑着感慨,“你估计想当的是刑警,能真正上前线那种,带劲儿是不。” 他能这么摸着她的性儿,子牛也不吃惊了,笑着可自在,“是的,可惜我能力不足,你呢,就不想去破个大案。” 冲冲摇摇头,摆摆筷子,“户籍警有户籍警的艰辛,可也有它的乐趣。能细致做好咱们这一行,也是一种板眼。” 子牛啊, 你要真完全想起他是谁,你会痛哭流涕滴, 你滴冲冲如今这样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