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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爹妈,二没兄弟姐妹,钱都放我这儿,我也没个主意,不她想干点什么就给她干点什么……” 韩照没说话,看着她, 陈妈到底大家出来,那底气多少还沉得住场, 拌着饭走到夏又跟前,拿过另一个小凳坐下来,喂她, 夏又大口包一口,手上画的也没停, 嚼完这口,“我还要买小起子、螺丝刀,” “好,给钱你买。”又喂一口。 间歇,陈妈像累了的擦了擦额角,“你说她傻吧,她某些筋还是通的,也大致能自己生活,可不还是得出来锻炼锻炼她独立的能力。大钱不敢给多,要被人骗了……钱还是得给她留着,毕竟她这今后也不是一个人了……” 韩照走过来,“我来吧,您也去吃饭。” “您儿呢,” “我吃过了。”韩照微笑,接过碗和瓢羹,也一口一口那么喂, “你倒会玩儿,又看上这些了。”完全不嫌弃,抹她沾着饭粒的嘴儿,多少有宠爱无法的劲儿, 这处久了,韩照不是不明白夏又的“傻”仅仅体现在人情世故生活自理上,也许,你说她是天才也不为过:她看她拼图,精巧玲珑的心思尽在体现…… 看着她动动动的小油嘴巴,加上她笔下那样精巧的图画,韩照心里一万个柔软, 放下碗,张手抱起她,“又又,你到底是怎样个小精怪哟……”亲上,吃她嘴里的饭,又又憨憨地还扭头去看她的画儿,韩照挨着她的额角“下午我们去买小起子螺丝刀,”又又点头。 这样, 夏又的第二个家里, 韩照的那几进几出的四合院里, 夏又的工程玩具也是乱七八糟铺得到处都是, 韩照也跟着玩,玩上瘾。 ☆、2.47 韩照这大个宅子真没几人进来过,一来他常下演战区;再,住,他也经常住在西府海子那边,这里更像他纯私人休憩的一个后院儿。 不过,显然这段时间他住这边更多。 祁阳往里走。发现左右堂通亮, 进来,穿过一扇雕木门……祁阳记得这里以前三面摆的全是书架,现在,全撤了,铺上厚厚的地毯,上面散的全是零件、小型工具、图纸,还有一些手绘的图画。 看见夏又盘腿背对着他坐在一座“滨名大桥模型”跟前, 桥只架起来三分之一不到,已然壮观。 她扎着低马尾, 显然长发剪短许多。像个小麻雀尾巴杵在颈脖处, 穿着白衬衣,深蓝的背带裤, 祁阳发觉她确实很柔软,有个小圆肚子还能这么盘腿坐着,加上背带裤兜着,格外可爱…… 她好像很沮丧,一手捏着镊子,一手摊着,头低着。 祁阳刚想走过去瞧瞧怎么了, 韩照从内廊那侧门出来, 他军装外套搭在那边的沙发扶手上。军装衬衣、军裤俱整洁笔挺,显然也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不过一定有事儿耽搁了,现在衬衣袖子卷着,手上拿着一个小螺帽,指头上还有木屑。 看一眼祁阳,也顾不上说“你来了”,在夏又跟前蹲下来。“试试这个。” 夏又接过小螺帽,埋头在桥身一处捣弄……鼓溜溜,螺帽好像还是不匹配,滚到地毯上……她背对着他,祁阳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反正手又摊下来,头又低下去。 就见韩照忙在她身后坐了下来,两个胳膊紧紧搂着她,手上有木屑,脏,也没碰她,就那么向上摊着,低头直哄,“我保管叫它套的上去好不好……” 坐在副驾上的韩照,右腿压左腿,军装外套敞着,右手支着头撑在车窗上。眉头微蹙, 出了他那个胡同,他说“先去国广。” 竟然花了上万又买了一套“滨名大桥”, 不过,他当场叫售货员拆了包装,自己蹲下来在里面翻找,只拿了其中一个螺帽!……这才脸色放松了些,捏着螺帽,手上下抖了抖,“就为这个小玩意儿,她饭都不想吃了。” 看来一万多就为这个小螺帽,剩下的,他对祁阳说“你带回去拼着玩儿吧,挺有意思。” 祁阳笑“留着呗,要又有零件丢了呢。” 韩照只把那颗小螺帽放进外套内袋里,微笑摇头“这是她第一次丢零件,还是因为我……别看她散得乱七八糟,放哪儿她都清楚……” 车,一路向大紫阳宫开去。 下车前,韩照看了看表,说,“我在‘流金岁月’订了一条鲈鱼,再过半个小时吧,你去取来。” “好。” 人下车了。 祁阳看见他边不紧不慢扣着军装外套扣子,拾阶而上。 韩照自六年前搬出紫阳宫,很少自己开车入宫,每次来不是祁阳就是肇远送他来。祁阳觉得这是他并不想在宫里紧呆,有个什么事,外头一人接应,他能灵活脱身。比如说,刚才他就给了个时间点,半个小时,加上取鲈鱼往返的时间,也就一个小时内,他就会出来。 勤冕殿最出名的恐怕就是前后殿立着这对儿和右平门前后那对1:100比例的华表了。 提起华表,百姓一般只注意前面的,忽视后面的,还会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东西需要正背面都设置呢?查查宫典就知道了:正面的华表喻意“望君归”,背面的喻意“望君出”,说来皇帝也不好当,在宫内不能沉溺于声色犬马,外出时切忌寻欢作乐,华表上的石吼天天提醒着君王注重自己的言行。 殿里也是通亮, “元首,” 韩照先喊了父亲, 有外人在,韩照和他哥都很少喊“父亲”。 “哥,” 再是他哥。 韩构抬起左手,虚扶住弟弟的背,“小照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是哪里的砖。” 殿里除了他父亲,哥哥,郑林也在,郑林身旁还有一人,生面孔。 桌上确实放着一块灰砖, 有年头了,苔藓的青色都染了进去。 韩照微歪头瞧了瞧, “热河的吧,像城砖。” 韩构笑,“你和原澈想的一样。” 哦,这位就是原澈啊。韩照当然有耳闻。 “怎么了,”韩照微笑看哥哥, 他哥淡笑不语,细看,竟然有隐隐地宠溺之感, 倒是他的父亲开了口, 元首两手撑在桌边,他笑意里的宠溺感就明显许多, 指了指砖, “这是夜儿带回来的,你看她跑的远吧,这哪里是热河的,内江的!这孩子跑那荒郊野岭住了两个月。” 韩照神情也更放松下来,“堂姐回来了。” 韩夜学的考古勘探,到处跑也是常事,不过她从小由元首抚养,相当于他的掌上明珠了,所以格外珍视。 元首又看向小儿子, “叫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