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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养在庙里。神佛的事总本能叫人敬视,所以,莫说舅舅,黎家一切近支旁亲外戚。对三欢都有敬畏心。 三欢来了,舅妈两手血淋淋断了可怜,因为苦痛,失控地不顾身份歇斯底里哭号,表妹迟孝俐一旁也是痛哭流涕,意思就是不怪姐夫这么“丧心病狂”,全因秋一水个不要脸的女人一旁迷惑,她祸害完谢家不算,现在竟敢来抢你的老公…… “手呢,”三欢进来就一直垂着眼, 表妹忙说,“冻着在,或许还能接上。” 大手笔啊, 人家都是危在旦夕赶紧得往医院送, 他家是直接把整个医院搬家里来!瞧瞧这门口一路停上来的救护医疗车。还全是野战资源…… “拿来我看看。”三欢轻声说, 一个超级先进的军用小冰箱口端了来,捧至“她”前…… “三欢!!” 一家人惊悚俱栗! 三欢掀开箱口,拎起一只,冷血非常地扔进了熊熊燃烧着火焰的壁炉! 拎起另一只走到表妹跟前, 表妹吓得花容失色,摔坐在地上哭叫着只往后躲, 三欢蹲下来,拎着断手轻轻甩她的脸上,“这是你妈的手你怕个什么。记住,下次再叫我听见你嚼我家的舌根儿。你的两手两脚包括你妈那两只脚,全剁了,熬汤喂你家娇娇。”娇娇是她家一只可蒙犬,听见三欢喊了它的名字,娇娇跑过来,三欢随手将断手一扔,娇娇刚要扑过去,“诶!”多少人已经扑过来,抱走娇娇的,赶紧捡起断手放进箱口的…… “三欢!!”舅舅的厉声叫喊在身后,怎么想得到……三欢竟是这样!……哪里是佛,分明是魔!! …… 秋一水在梅林兵营外站着冷得直跺脚。这会儿她要找汪荣溢还真不容易,梅河口一带全戒严了,要搞军演。得亏秋一水有军官证工作证等一系列证件。还能呆大门口最初一道防线外麻烦人传个话找人。 等了半个多小时,见一老哥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走出来, “秋一水?”打量了下, 秋一水忙走近,“汪爷,老艾介绍我找您来的。” 老哥棉帽两边褡裢捂着半边脸,只露出眼睛,“爷称不上,您客气了,喊我老汪吧。艾老弟是我恩人,他嘱咐的事我一定办好。这样,这段时间军演,咱这虽不是主战场,可听说这两天总头儿要来视察,到处都管得严。偏偏最好的菇子这会儿就长在防区里,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嫩口的,你自己亲自去挖最好。”秋一水连连点头,“是是,我自个儿去捡也节省些,这东西难长,不瞎挖有些留着今后还能落种。”汪荣溢一听对这主儿顿觉好感,他家世代寻这珍奇玩意儿,自是感情不一般,遇见个也有爱护心的,肯定更对胃口。“好好,这事儿咱也就不耽搁了,今晚就办,我现在正好在修理厂,晚上有辆重履带斯特克要送回部队,路上就捎上你,到了地儿你赶紧挖,也隐蔽些不耽误啥事儿。”“好的好的。”秋一水感激不尽。 是夜,临近零点, 秋一水在指定的山坳路旁守着,远远见开过来一辆超气魄的装甲车! 她是军事学院毕业的,这些现役战车书本里肯定学过,不过不深入一线,也难得见。 秋一水认得它, 斯特克8×8轮式装甲车是13年11月首次投入陆作战部队,是我军部署M2/3装甲车以来迄今最先进的装甲车。该装甲车为8轮驱动,可搭乘2名驾驶员和一个班9名士兵,重约19吨,最大时速约100公里,作战距离为500公里左右。它可以进行城乡作战,尤其擅长城市作战。 秋一水登上战车,老汪递给她一顶钢盔,“你搭过这玩意儿?”因见她上来时轻巧,该踩在哪里借力都很清楚, 秋一水微笑着系好头盔,“没搭过,学校里学过。” “哦,哪个军校毕业的,” “燕四炮。” “哟,高材生咧。” 就这么聊着慢慢行驶,爷俩儿渐渐也熟了,秋一水到底好奇这东西怎么驾驶,老汪也教了几招。秋一水说您们修这些的比那外头修豪跑的还有范儿,老汪笑,您还别说,我如今这把年纪被部队一再挽留也没拒绝,一来是留念这军旅里的生活,再就是舍不得这些铁疙瘩,我这辈子,两样东西离不了了,一就是祖传这寻蘑的眼力劲儿,再就是这把跟履带打交道的好手艺…… 正说着,老汪“诶”了一声儿,停了车,就见他仔细瞧着车外,好似自语,“我竟没料着这獾子跑这儿安了窝……”回头对秋一水说,“您少等我片刻,我下去把那老獾子捕了来,獾子杀虫益气的,最近我那小外孙脸色儿总不好,老想打头獾子回去给他补补……”“您去您去,没事儿。” 老汪随手拿了一大扳手下车去了。 说起来秋一水胆子也大,这更深夜半荒郊野外的,四头黑黢黢,她一人坐恁重口的大铁疙瘩里面也不瘆得慌,当然最主要这是给她舅舅寻蘑菇,一来信念支撑着,再,她自神里神经了后,注意力是不容易守在正点儿上,譬如现在,她就全被战车里头的各项设备吸引着,对豪跑没兴趣,对如此这宏伟玩意儿,那还是相当有兴致滴! 肯定不敢摸,也就过过眼瘾,到处瞄。 这时候,突然听见前方有车驶来声,轰轰隆隆,还不止一辆! 哎哟,这下秋一水慌了, 这已经是红线防区内,想也知道驶过来的一定是军车,这情形,谁看见一辆战车如此随便停在路边,里面却只坐个陌生的女的……这都是连累老汪的事儿! 秋一水想也不想,屁鼓已经挪到驾驶位,这货是真着急还是真兴奋已经分不清楚了,乖乖个贼哦,她胆大包天滴启动了! ☆、3.53 只能说这货有魄力,技术到底不敢恭维,好在有股子沉着劲儿,不至于牛斗蛇形把大块头开沟里去。 自是被逼停了,至此,死一般薅那儿。不做声不做气。 对面驶来五六辆军用吉普, 下来的,还都不是当兵的。 扎着皮带身着野战服佩戴钢盔的两名上蔚过来敲击舱门,“下来!”本来钢筋铁骨隔音超好,声音再厉传进来也闷闷的,秋一水也戴着钢盔。头低着,叫人看不见脸……她倒不是在乎自己这张脸,关键是不能真把老汪的脸丢了!这么一时躲也不是事,神经病还是在飞快动脑,想万全之策…… 敲不开门,听见舱外人用带着浓重东北普的口音说,“查查编号,看哪个连队的这么不守规矩,定当重罚!” 秋一水心一横, 神经病还是有脑子滴, 那天她在八一会堂耳朵边没少听这场在黑吉集结的年末最大军演相关闻,关键是,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