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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阿姨,你闻闻这个……”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传来,时简看向走过来的易碧雅,外面天气很好,易碧雅穿着毛衣搭配背带裙,打扮和样子都很文静。 易碧雅对她笑了下,时简也慢慢扯了一个笑,有些明白。 “好的。”叶母接过易碧雅的推荐,同样对不远处时简说,“时小姐,你也过来帮我闻闻这个。” 叶母笑着招呼时简。老实说,叶母挺喜欢时简这个姑娘。上次在青林市看到就非常喜欢,当时就希望小时能做自己儿媳妇。不过感情会有一定的偏向性,叶珈成不在的这些天,陪她的人是易小姐,何况易小姐样样都好到她心坎里。 叶母挑选精油,时简推荐两款,按照叶母以前的喜好挑选。叶母闻了闻,非常喜欢,难得比易小姐选给自己的更喜欢。 不过叶母还是选择易碧雅给自己选的,不能让儿子女朋友伤心嘛。 时简看到叶母将自己选的精油放回了原处,轻松地笑笑。易碧雅也对她笑了下,像是安慰她一样:“时简,谢谢你。” 时简:“没事。” 双方道别,叶母和易碧雅一块离开,手挽着手。时简将买好的精油收了起来,她望了望两人离开的背影,很快转个头。 自嘲地想了下,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让叶母伤心了,搞得自己过意不去。郭太太那么能生,易碧雅应该也会有遗传吧。哈哈,时简呼呼气,将事情故意想得搞笑,心情立马释怀许多。 而她,也不会稀罕。郭丈母娘有钱又怎样,做事那么小气,一点没有方女士大方知性。她祝叶先生以后有个小气吧啦的丈母娘,天天折磨他。 好吧,不可能。不过自我安慰,总比自取其辱要好。 时简第二天上班,还是知道了叶父要动手术的事情,无意间从张恺的嘴里听来,叶珈成请了英国脑科医生为叶父动手术。 叶父动过一个大风险手术,时简知道的,在她还没嫁给叶珈成之前。脑瘤手术,叶父做完手术之后,为了遮盖头上的疤,常常戴着一顶鸭舌帽。她第一次见叶父还觉得戴鸭舌帽的叶市长特别帅,然后叶珈成告诉她,爸爸动过大手术的事情。 叶珈成说,当年那个手术简直要了他半个命,他去英国请了最权威的脑科医生,可惜那位脑科医生当时没有买他的帐,他又没办法砸钱。手术最后还是请了国内一位非常年轻的外科医生,手术风险更大了。 但是手术成功了,那位年轻的外科医生,同样一举成名。之后每年叶家和那位外科医生都有来往。所以上次叶珈成去英国,为了请那位权威脑科医生吗?如果之前叶先生砸不起钱,现在的叶珈成绝对砸得起。 然而,如果用国内这位年轻医生,时简知道的成功概率是百分之百,那位砸钱请来的英国医生,只有百分之五十。 人生真是充满着选择题。 时简揉了揉太阳xue,她到易霈办公室交代工作,易霈抬头看看她,直接问她:“要去看望一下吗?” 时简很快明白过来,刚刚是易霈让张恺告诉她,叶父在a城住院的事。 易霈这样的心意,时简不是不明白。 的确,易霈授意张恺告诉时简这件事,有些事会不会后悔他没办法帮她决定,就算只是朋友,他也会告诉她。 如果她没有探望的理由,他会带她去。 “正好我今天要探望叶市长,答应陪他下个棋。”易霈将目光集中在时简眼里,感受着那份柔润,“你可以陪我一块去。” 时简抬着头:“谢谢易总。” “小事。”易霈笑,“比起你帮我的,我是不是也要对你说谢谢。” 时简那哪是帮,只是做事而已。她现在每周过去陪易老先生聊聊天,弹弹琴,不算什么难事,易霈额外付她酬劳。 时简跟着易霈来到叶市长的病房,a城最好公立医院的高级干部病房,条件比不上易茂医院的私立高级病房,也是一个小套间,里面什么都有。 下午三四点,叶珈成不在,病房除了叶母和叶父,还有一个叶珈成请的高级看护。时简以易霈的助理身份过来探望,不知道买什么,就买了一些叶父以前爱吃的水果和两袋营养品。这些东西,叶父的病房不缺,堆得比上次她看易老先生都多。时简将自己这份和别人的放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 叶母给她剥了一个甜桔,分开两半递给她,这是叶母剥桔的习惯。时简接过桔子,吃了一瓣,很甜。易霈陪叶父下了一会棋,接了个电话,先离开病房。叶母带她来到里面的休息室,继续聊天说话。 时简坐在沙发,她已经不是儿媳妇了,只能以普通晚辈身份说两句讨喜话。 “谢谢你,小时。”叶母拉着她的手,问了问,“那个你……有喜欢的人吗?” 叶母这样问,不是没有原因的,自己儿子都追不上的女孩,心里肯定有人。 时简没有回答,转了话题,视线同样一转,看到了不远处放着的一个檀木盒子,有些移不开眼睛。 叶母见她看着檀香盒子,拿了过来,还打开了。时简看向里面的镯子,样子微怔。 这个镯子,原先是她的。叶珈成带她第一次见家长的时候,叶母给了她,当时打开给她看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雀跃又期待。 “你喜不喜欢啊,时……” 耳边的声音有些重叠,时简收回神,才听到叶母说的是:“我打算把它送给小雅作为见面礼,小时你看看,还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很好,时简连忙点着头。这只通体碧绿的镯子,是叶母最好的首饰。老实说,刚刚她看到这个镯子,还下意识觉得它是自己的呢。 因为她拥有它多年,偶尔也会拿出来戴。知道了镯子价值之后,更不敢随便戴,叶珈成就笑着让她留着压箱底。 叶母要她看看,时简小心翼翼地从叶母手里接了过来,拿在了手里。镯子和她第一次看到它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区别,沉甸甸的玻璃种翡翠镯子,水头很足。好翡翠已经有价无市,“对了,我给你倒点水。”叶母站起来,去倒水了。 叶母不知道,开水壶底已经松了,正要提起来。 时简抬头,只见红色开水壶瓶底掉落,瓶胆掉了下来,她喊了一声小心,猛地放下镯子站起来。 “啪啦”一声,热水壶的胆还是掉了下来,碎了,因为她说了小心,叶母反应过来没有烫伤。 但是跟着热水壶胆一块落地的,是这只镯子。不小心,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