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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觉得李信瞧不上什么造反? 在李信的分析下,一众人,纷纷被劝服,打算离开会稽。大伙合计去投奔郑山王,连书生陈朗为了妻儿,都打算离开这边,和众人一起去闯。然一回头,李信说,“我不走。” 阿木:“……你为什么不走?” 李信笑眯眯,“帮各位兄长积累造反资本,照应后路。” 众:“……说实话好么?” “我家知知还在会稽等着我啊。” 众人惊倒——“……你到这时候还肖想那什么翁主啊?!” “阿信,你牛!为了追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李信满不在乎地应了夸奖。 到最后,仍然因为一些原因,有不到十个兄弟准备留下来。阿南一心跟着李信混,打算留下。再其他的,还有个眉清目秀的李江,让李信多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混混们这边商量着未来出路,郡守府中,舞阳翁主闻蝉,也正面临着大难题。 在癔症过后,姑姑闻蓉终于清醒了过来。天亮时分,闻蝉听说姑姑想见她,就很开心地出了门。 紧接着的一个时辰,她木然地接受姑姑的洗脑—— “小蝉,你小时候,和你二表哥差点定亲,你知道么?” “……!” “如果不是三哥(你阿父)说太小不合适,你和二郎,现在就是未婚夫妻了。” “……” “所以,你和你二表哥是很有缘分的。他命不好,就该多沾沾你的光才是。” “……” “小蝉,你帮姑姑一个忙,让跳大神的大师们借你做个法事,请神招魂,找找你二表哥吧!” “……!” 堂堂翁主,居然要为了找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去相信那一套迷信说法,让一群神叨叨的巫师安排她做法?! 第15章 失踪的表哥 天空深蓝,冷风吹廊,院中景致冷清。冬日下的薄雾中,舞阳翁主站在廊子口观景观得认真。 离她不远的灌木丛边,李家四娘子李伊宁探头缩脑,时不时小心地往翁主的方向看一眼,一脸忧色,一脸有话想说,可就是怕惹翁主不高兴,不敢过来。 闻蝉看她都看得累,她也猜得到李伊宁想说什么。 不过想劝她从了姑姑的意愿,去跳大神请表哥罢了。 但是跳大神? 闻蝉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误会了,没有见识过世上的能人,姑姑说不定请来的是哪位隐居深山的神秘巫师,真有些本事。她怀着敬畏之心,在姑姑身边嬷嬷的带领下,去瞧了所谓巫师后,就绝望了。 一群巧舌如簧的异族骗子。 领头的,居然还是个一脸精明相的汉人! 这么一支不靠谱队伍,姑姑还磨着她去当笑话,算什么呢。 实话说,闻蝉有些失望。 她很少见到大姑姑闻蓉。 她对大姑姑不多的印象,来源于幼时那会哄着她睡觉的妇人。她对大姑姑的想法,一直是温和,雅致,世家风范。大姑姑如何能不世家风范呢?虽说那时闻家刚发迹,但姑姑嫁人的李家,是江南有名的望族啊。 姑姑在李家那么多年,如果没有风范,如何当好一家主母? 然而事实不是那样的。 姑姑病重,不管事。姑父忙碌,很少沾家。府上一应事务,皆是二房在管。四婶看了看府上状况,也只能叹气摇头。扶不上的阿斗,帮都没处下手。 这也便算了。个人有缘法,不能强求。然再不能强求,姑姑也不能在李家,搞迷信那一套吧?还把骗子巫师养到了家里? 姑父他们,都没有人劝一劝吗? “翁主在想跳大神的事吗?”冷不丁,身后不紧不慢走过来一个声音。 闻蝉回头,见侍女们纷纷屈膝请安,看去时,乃是李家三郎,李晔。李家人相貌不能说漂亮,但都是有气质的。这位三郎也就比闻蝉大一两岁,面容温润,走来就说了话提醒他,家教甚好。 不像李信……总是吓她。 三郎是二房的长子。 闻蝉偏了偏头,客气又疏离,“三表哥。” 三郎喊她“翁主”,是对她身份的尊重。闻蝉叫一声“三表哥”,也是全了三郎的面子。大家客客气气,往来交流会方便很多。 李晔站到了她旁边,藏住心中的惊艳,目光从少女的面上移开。女孩儿是块璞玉,十分的清艳,带着对男人独有的诱惑之色。她无知无觉,却不知男儿心里每一次见到她时的惊涛骇浪。 也就是身份高罢了…… 李晔心中淡想:否则,为了抢她,多少儿郎们得打破头。红颜祸水啊。 身份又高,长相又好。基本每个有条件的郎君,见到闻蝉,都会起一些心思。除非是圣人。 李晔压下去了心里一瞬间乱糟糟的想法,与闻蝉一起看风景,“翁主,你若是为跳大神的事烦恼,我建议你,还是答应了伯母好。” 闻蝉蹙眉。 少年清澈的眼睛,倒映着院中凋零的草木。寒风过,又是一年冬至。在少女的疑惑中,他缓缓的,淡淡的,说道,“堂哥是伯母的心病,也是李家的心病。伯母已经疯了,李家也快要疯了……互相怪罪,互相仇恨。再演绎下去,简直要家破人亡。”余光看到闻蝉惊讶的目光,李晔笑得略苦涩,“觉得很可笑?但事实,就是这样啊。” 李晔陷入回忆中。 那位堂哥,幼年时就已丢失。李晔与他年纪相仿,然过了这么多年,印象也早已模糊。 他只记得一个公认的陈述说法,大伯父一家去汝南任职时,因家中幼子年纪太小不适合长途劳顿,便把幼子留在了老家会稽。之后某一日,大母(祖母)临时起了兴致,领一家老小,去郊外踏春。中途,熙熙攘攘中,便把大伯父一家留下的幼子遗失了。 出事后,大伯母连夜回来会稽,与大母怒吵,与李家众人争论。李家又托关系,去求郡中校尉派兵找人。伯母为此与伯父闹了意气,一直留在会稽找人,不肯回去汝南,回去伯父的身边。 伯母怀着那微渺的希望,在人海茫茫中,期待找回丢失的小子。 直到她再次怀孕。 不得不去汝南,留在伯父身边。 之后近十年,李家一直在找那个孩子,伯母也在找。时日久了,希望也越来越渺茫。然如果放弃,便等于承认那个孩子已经在乱世中死了。伯母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虽然谁都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