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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看上了什么就要弄到手里,不管什么都一样。这小鹿之前躲他,把他的邪性给激发出来了,他提着弓箭就上去一心一意只想要把那个小东西给射死。 他搭弓上箭,弓弦被拉开,张如满月。他眯起了眼睛,拇指玉韘上勾住的弦就要松开,结果脑后呼啸生风,赵会也是在战场上待过的,立刻就回过头来,结果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两耳嗡嗡直响,高大的身躯顿时就倒在湿冷的地上。 他眼前模模糊糊见着有几个人影在乱晃。 “哟,没晕过去,还睁开眼了呢!” “那怎么办,杀了吧?” “不行,杀了他可麻烦呢,主人没说要杀他。” “那就挖了他的眼睛。” 这话听得赵会冷汗涔涔,他吃力的翻过身想要逃走,结果被人一把抓了回来。赵会后脑上又被打了一下。 “还是砍了吧。”赵会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是这句话。 “你想要做甚么?!”郑媛惊恐之下,顿时和膳奴拉开距离,火光在面前这男人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使得他的脸越发恐怖。 膳奴没有回答,他见着那边的人已经抱着肚子滚在了地上,直接走过去,抽出这些人的佩剑一剑下去直接就砍了脑袋,紧接着,他如法炮制,将那些活着的人砍下脑袋,郑媛瞧着这一场单方面的杀戮目瞪口呆。 她过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强行忍住对血的恶心,跑过去。直接抓住他要往下砍的手臂上,这男人力气大的很,只是为了阻止他,她就用处了吃奶的力气,一张脸憋的通红。 “这人不死的话,到时候会留下祸患的。”膳奴见状,放下手里的剑说道。 “……你到底是谁?!”郑媛瞧着地上的人已经半死不活,她瞥了地上人一眼,“这人就算你不杀,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吧。” 膳奴蹙眉,一手臂直接拨开她,手中的剑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扎进了躺着的那人腹部,下手快且狠,比之前还要快的多,几乎没有给郑媛留下半点阻拦的机会。 接着膳奴把地上躺着的人都杀了,郑媛看着膳奴一本正经的数地上的死尸,毛骨悚然,她立刻就跑,结果没跑一会就被人给拉了回来。 “主母跑作甚?公子令小人带回主母,主母要是跑了,被山里头的猛虎调走,小人怎么和公子交差?”膳奴拎着郑媛的后衣领轻轻松松把她提起来。 “你是……”郑媛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她看着膳奴的脸,咬住下唇,“是他派来的?” “嗯,现在就走,待会狼就要来了,再不走就迟了。”膳奴答道。 “可是天都黑了,你能分辨方向?”郑媛心下一喜,可是很快又担心起来,夜里不能赶路的原因之一就是天黑,看不清楚路面情况。 “天虽然黑了,可是头上的七星还在,小人将他们走过的路都记得清清楚楚。”膳奴说完,抓起车辔,用竹策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下。马匹吃痛嘶鸣,立刻扬起四蹄往前狂奔。 待到马蹄声远了,那些死尸里头有人手指动了一下。 * 膳奴点点头,“主母回到车上去吧,小人这边收拾好了,就带主母离开。”说完,他弯下腰继续数尸体,数完一圈下来,发现人都断气了,他拖过一具尸体,用剑划开尸体的肚子,把里头的肠子给挑出来,内脏新鲜的血腥气味会引出附近的野兽,除了老虎之外,许多野兽例如狼都是群居,狼群来了,没过一两天就能吃的什么都不剩下。 郑媛躲在车上,她这次被挟持,要比上回还要严重许多,这些人哪怕尽量提供给她好吃好用的,可是也将她看管的密不透风,半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哪怕出去大小解,他们也会在一旁围成一圈转过身去。那种憋屈耻辱的感觉就别提了。 她蜷缩在车内,想起膳奴砍瓜切菜一样的砍人头,她掐了一把手心。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值得救的,那就救。不值得的,就算她有心又能怎么样?万一这些人逃走了…… 候,眼里很有几分得意。 “还真的是……”雍疑吃了一惊,他之前就听华匀说过可能是赵会,可是真正听到耳里,还是吃惊万分,赵氏明明也位高权重,赵会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抢别人的妻子? “那些人呢?”雍疑暴跳如雷,转到车后去看,看看有没有带上两个俘虏。 “都死了。”郑媛靠在车壁上。 郑媛这娇娇弱弱的样子,她杀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去杀五大十粗的男人,就完全不行了。雍疑顿时就将目光投向了膳奴,膳奴点头。 “回去吧。”郑媛这会只觉得累,想要回去好好休息。 雍疑也察觉出她话语里头的疲倦,他抓过膳奴,“都处置干净了吗?” 膳奴点头,雍疑立刻放开他,回到车上,掉转头护在郑媛身边,就往新郑的方向驰去。雍疑派出一个人抄近路给公子均送消息。 送消息的人花了两三日才追上公子均,把这事给公子均一说,公子均擦拭铜剑的动作顿时一顿。 华匀也在一旁,“看来这赵会走的这么不慌不忙的,果然之前都已经打算好了。” 这话让公子均的脸色直接就黑到了底。他抬起手上的铜剑,剑上擦拭的一尘不染,剑身上的格纹都清晰可见,他眼里已经冒出了杀气。可怜那个送消息的人,赏赐还没拿到,就被公子均吓出一身的冷汗来。他觑着公子均手里的剑,生怕那一剑就戳到自己身上来。 “你下去吧。”公子均也不看来人,说道。 送消息的人听到这句如蒙大赦,立刻退下,脚下走的飞快,半步都不停留。 华匀看着那人逃命似得走了,不由得觉得好笑。默默的在心里笑话完了,回头看着公子均,“此事公子打算怎么办?现在赵会走的不远。” 的确不远,赵会和常人不同。平常人做了亏心事,恨不得立刻离开。可是赵会不同,这都几天了,也没走出多远。 妻子被人掳走,哪怕已经派人找回来了,但这对男人来说依旧是奇耻大辱。先别说公子均和妻子原本恩爱无比,哪怕是像公子蛮和薛任那样的,都不能容忍此事。 “怎么办?”公子均横起手中的长剑,黝黑的眼睛凝视着剑身上的花纹,这把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