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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话才出口,头上就重重挨了傅姆一下。 * 郑国和楚国的战事并不顺利,晋国迟迟不肯派出援军,郑伯原本就是在晋国的支持下为太子的,所以也不敢轻易背晋投楚。 可是和楚国正面对峙,这也十分的不明智。百乘之国和千乘之国能有对比性吗? 索性戍守的大夫们把城墙关的严严实实,任凭楚军在外头陈师示威,郑军连派师出去迎战都没有过。 这种办法看似窝囊,可是十分奏效。至少楚军们被隔绝在城墙之外,不得入内。 楚军又一次在城下挑衅示威,结果一天下来,郑人别说开门迎战,连一声都没有。 太阳渐渐西落,楚军也不可能一日到晚把时间都花在城墙之外。所以楚军退回营地中,戎车怎么从营地里出去的,就怎么回来。 几百辆战车在道上飞快的奔驰向楚军自己的营地。入了营地,持戟的甲士从车上跳下来,带着满头的汗珠子。 这出去一趟也是相当的耗费体力,尤其还是在大太阳下站那么久,还要保持阵形,这可是一件相当耗费体力的。 甲士们从戎车上跳下来,手里提着自己的长戟,去河水边洗脸。 营地都是修建在离河水不远的地方。为着个用水方便,不多时,一条河两岸都是人。 屈瑜把手里的长戟放在身边,双手掬水洗脸,他是屈氏子弟,身上的皮甲是用犀牛皮所制成,说起这犀牛皮还是当初他在云梦泽狩猎时候猎到的一头兕身上的,父亲为了鼓舞他,便让人将死兕的皮剥下来给他做成皮甲。 当时他当做荣耀,可是这会知道皮甲在身的苦楚了。太阳底下晒上好会,身上的皮甲简直就成了个鼎,阳光就是鼎下的火,他就是鼎里头的rou,就差加汤进来熬煮了。 “郑人这是一年比一年出息了。”屈瑜洗了一把脸,河水的清凉好歹将身体上的炎热给散去些许,他听得身边的人在骂。 “这郑人躲在城墙里头,缩头乌龟似得,死活不肯出来,他们的先人都比他们有种。”楚人脾气暴躁,在外头都围了那么久,别说畅快淋漓的来一场厮杀,就连敌人的影子只是看着而抓不到人。 这让人很是挫败。 “也不稀奇,这已经不是郑人第一次如此了。”屈瑜洗了洗手,他看向身边的斗连,两人都是卿族子弟,因为同样都是从王室里头分出来的氏,彼此之间也还算是熟悉。 “以前楚人还曾经功宋救郑,这郑人忘记恩情可是真快。”斗连冷笑,先一代的郑伯是投向楚国的,但他的儿子却是晋国扶持的。 “不奇怪,郑伯可是晋国扶持的太子,自然听晋国的话。”屈瑜不觉得意外。 他喝口水,就准备继续往自个的帐子里走,打算把身上的这套皮甲卸下来。穿着实在是太热太重了!! “还是让龟尹算算,这何时能够和郑军正面来一场?不然和晋军也行。”斗连是受不了这日日在城墙下挑衅,结果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那你就去找龟尹去算算吧。”屈瑜大笑。 ** 公子蛮在墙头上看着楚军退去,松了口气。众人都知道就这么缩在城墙里头,不是长久之计,最主要的还是晋国能够快点派出援军,不然哪怕人在城墙里头躲着都不知道能撑多久。 公子蛮站在女墙后,深深吐了口气。 此刻天边的最后一抹残阳终于褪去了光芒,天地之间陷入一片灰色当中。 城墙被日光曝晒许久,guntang的温度没有随着太阳的落下而散去,公子蛮背靠在城墙上,那热意缓缓的渡到了他的甲衣上。 众人终于可以放松一二,又撑过了一日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赵会不知在外头站了多久,有妾侍见到天都黑下来,外头已经弥漫起一股寒气,走到他身边,“夫主,外面已经冷了,进来吧?” 话音刚落,赵会那双冷透了的眼睛转过来,定定的盯着年轻女子的脸。妾侍被赵会那冰冷的目光看的浑身发冷,她低下头,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赵会收回目光,直接越过她,就向外大步走去。 妾侍退避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过了许久才战战兢兢抬起头来,其他妾侍看到,不禁一阵后怕,走过去就轻声呵斥,“你知道夫主心情不好,怎么还……” 赵会喜怒无常,对妾侍们也没有之前的耐心,要不是她们都是有出身的贵女,可能就像那些夷女一样,直接拉出去打死,拖出去喂狗了。 “我也是一时疏忽……”被训斥的那个妾侍讪讪的,她想起那些被处死的夷女,打了个寒颤。 赵会没有那个心思去搭理那些后怕的妾侍们,他径直就走到了父亲赵赏那里,赵赏在晋国位置不低,也就是比那位族长稍微低一些了。也不怪华匀来搬救兵的时候,就来了赵赏这里。 “少主。”堂上的家臣见着面色阴沉如水的赵会,连忙俯身行礼。 “你来了?”赵赏看到赵会,淡淡的问了句。赵赏对这个嫡子已经有些爱答不理的了,赵会的右手两根控弓弦的手指废了之后,赵赏对他就已经冷淡下来,转而对其他庶子宠信有加。 一国之君尚且要是健全的人,更何况是一家之主。四肢不健全,又不是在沙场上杀敌弄得,而是看中女人,和其他男人阵风吃醋,结果被人暗算所致。这原因赵赏都觉得没有脸面对外面说。 这种人,这么能扛起赵氏一族的重任! 家臣起身的时候,看了一眼家主那青黑的脸色,心下惴惴不安。 家主想要换嫡子的想法,家中几乎无人不晓,只是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弄出个什么事来。 “父亲,臣有话想说。”赵会已经看到了赵赏眼中的不耐烦,心下更恨。他自然知道父亲的打算,他的右手已经废了不能再拉弓,最近学着练习左手,可是怎么也不熟练。父亲对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了。 “嗯。”赵赏应了声,看一眼家臣,“你先退下。” 家臣退出去之后,室内安静下来,赵赏指了指面前的坐席,“你坐吧。” 赵会坐下来,迫不及待的问,“父亲,之前是不是宋国行人前来,请求晋国发兵?” “是又如何?”赵赏十分不耐烦,“宋国之前曾经和晋国结盟,如今楚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