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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飞快的接话,那边雍疑也是连连点头,“臣也是!” “人活在世上也不过短短三四十年。”公子均说起这话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为了达到一些目的,自然是要忍耐一些甚么,或者要做一些自己不爱做的事,可是人生处处如此,不觉得太过悲惨了么?” 这位公子口里说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忍耐也可以做自己不爱做的事,可是华匀和雍疑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件事公子均哪怕知道是条捷径,也死活不愿意去做,哪怕是那位大怒,将人发配来了这里。 公子其实也任性着呢。 “公子所言甚是。”华匀拱手道。 “我甚是喜爱叔姬。”公子均说出这句,愣了愣,耳朵有些发红,似乎有些羞涩,不过这抹羞涩很快就被他藏了起来,“既然喜欢那么就要,如果有人抢,自然要争。若是争都不争,那就是窝囊了。” “公子那么这么想,那就太好了。”华匀连连点头,都是年轻人,怎么会不感同身受。年轻男人好斗,不管是心上人还是别的,只要有人来抢,那都是和发怒的公牛一样,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行。 “公子打算怎么做?”华匀问。 “……”公子均浅浅一笑没有言语。 公孙御来新郑也有一段时间了,原本以为这次聘女会很顺利,至少花费不了多长时间,结果他才见过郑伯不久,就有另外一个宋国男人进宫面见郑伯,而且也要聘娶叔姬。 他在陈国的时候也没听说过叔姬有多好,前来聘娶,不过是觉得身份合适,巫师占卜也是大吉而已。 谁知道竟然会有其他男子和他抢。 叔姬眼下并不在新郑内,说是在兄长的封邑内。他就算是想要见见叔姬是如何模样,都没有地方去,问郑人,郑人也只是笑,只是说叔姬长相尚可。 郑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也不好贸贸然就告辞,在新郑里头带的都有些坐不住了。 “主人,这是那位宋大夫送来的。”竖仆从外头走进来,手里将一只小小的竹筒递给他。公孙御伸手拿过来,拆开上面的封泥,抽出里头的信帛一看,里头竟然是关于邀请他一同狩猎的内容。 “……”公孙御不禁皱了眉头,拿不准公子均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人都送信过来了,不去未免显得自己有几分胆小。“我听说宋大夫长得美貌。”公孙御说起这句就笑出来,他之前也只是听说过宋大夫美貌,但是两人却从来没见过面,公孙御也想看看传说中的美男子到底美貌到何种地步。 “男子不光有一张脸,而且还要有武力。就是郑国的子都,也不光一张脸好看。也罢,就过去见识见识。”公孙御说完,就将手里的信帛折好放在那里。打算亲自去会会公子均。 为了和公子均相见,他还专门将自己修饰了一番,结果到了那日,他上了车去约定的地方一看,见着一个男子站在另外一辆车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敢问是陈国的公孙御吗?”车上的人朗声道。 “正是!”公孙御令御人将车驰近,看清楚了车上的人,那人容貌皎皎,果然如同传言一样,他看到公子均穿着的不过是平常狩猎常常穿的衣裳,看上去也没有花费多大的心思,衣裳上头的秀纹也十分普通,但这些组合到了一起偏偏就显得这人俊朗,面容出众。 “在下宋均,前来见过公孙。”公子均在车上,将自己的弓箭放在一旁,站在车上朗声道。 公孙御在心中想过无数个可能,甚至还想到彼此见面怒目相对,可是公子均如此有礼,倒是不知道叫人怎么办了。 “久闻公孙大名,一直未能见面。”公子均今日这身装束还真的不是公孙御以为的那样只求个洁整,他之前和华匀两个人将箱内都翻遍了,在半人高的铜镜面前试穿了好久,才决定下来。 既然要去争,那自然出手就要决定胜负,让人觉得自愧不如。他头上的发冠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只不过不会在上头装饰过多的玉石。 “公子容貌已是极好,不必再做过多的装饰。”华匀那会对着公子均上下打量良久,“既然如此那么就从仪态上取胜。” 他换上了玄黑的衣裳。内里中单衬白,黑白格外分明,越发衬托出他的俊美。 公孙御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前来,谁知比不过公子均的心机,一见面就输了个透顶。 “我在陈国之时也曾听说过公子的贤名。”公孙御对公子均也没有多少记忆,毕竟陈国和宋国素来并不怎么来往,这些事还是之前公孙御令人打听来的。毕竟郑国和宋国相邻,能够知道不少事。 “……”公子均听到公孙御这话,心下弥漫起不满。他很快将这不满隐藏起来,再抬头时,已经是笑脸,“今日请吾子前来,乃是为和吾子一同享受游猎的乐趣。”说着他就示意车旁跟着的竖仆将事先准备的弓箭拿出来。 “吾子客气了。”公孙御见着公子均礼数如此周到,脸色缓和了些,两人剑拔弩张相互比较,比过了容貌,自然就要比其他的本事。 例如这男子人人重视的武力。 这世道柔弱的男子是不受喜爱的,哪怕容貌再好,也不过只能看看。征战中那容貌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用处,只有武力才能长久。 公孙御和公子均在车上两两相望,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吾子请。”公子均在车上做出一个相请的动作。 “不必,还是一起吧。”公孙御知道这是在让他,可是他才不会轻易的接受,“既然为了叔姬,那么自然还是公平一些好。” 公子均定定看了公孙御一眼,过了会灿然一笑,“善。” 两人拿起自己的弓箭对着林子里头冲去,新郑郊外的猎物不多不少,比不上楚国丛林里头那样丰盛,但也的的确确是有。 车上,两人张弓搭箭,只是可惜那些飞禽走兽就遭了秧,莫名其妙的就引来这两个杀戮它们的家伙。 公子均在车上从来不看那边的公孙御,他只是一心一意猎取自己的猎物。公孙御没有公子均那么心平气和,他总是时不时的看一看公子均这边,当看到猎物躲过自己,就忍不住心烦气躁。手里的弓箭就偏了准头。 一番下来,胜败已经预见。 御人拉住了车辔,驷马听从命令停了下来,公孙御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