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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可谓是人来人往。以前古代形容人多是说摩肩擦踵,虽然说没有这么夸张,但是看出去人还是挺多了。城中道路宽敞,可以容四辆马车通过。 楚国人多车自燃也就多,不管是牛还是马,都是跑着跑着就拉的,所以这会道路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郑媛立刻拿着袖子捂住鼻子,一张脸都要皱在一块了。 公子均见着她这样,又气又心疼,将腰下佩戴的容臭囊给她,里头装着的都是满满的香料,闻着能够将道路上的臭味缓和一些。 郑媛立刻抓过抵在鼻子下面。 到了传舍,传舍内的胥吏已经将屋舍已经打扫好了。公子均下车之后直接就往屋舍去了,跟着他去的只有郑媛。 公子均才进去,郑媛就将门从里头关上。她笑着飞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怎么了呀,宋大夫看着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有人做了让宋大夫不开心的事呀?”她一边说一边手上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他腰上没有半点赘rou,隔着几层衣料,想要捏起一点rou都不容易。 “……”公子均原本心里残留的那些气都被她这么一搞彻底没了。他伸手握住她交叠在自己腹前的手,言语含笑,“做了让我不悦的事的人不是就在我身后么?” “那么现在要怎么样,才能让宋大夫消气呢。”郑媛话才说完,公子均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拉到面前来,他一把扣住她的腰,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公子均低头看着她,她的唇小巧而诱人,嫣红而水润。 他已经开始有些喘。郑媛察觉到他的变化,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问,“你想要作甚呀?” 话语轻飘飘的,说在耳边,如同一根羽毛在耳郭上来来回回扫。 公子均一把将人抱起,直接进入到内室里头。楚地潮湿,所以不和中原一样用寝席,而是实实在在的床,公子均见着摆放在那里的床,眉头皱了一下直接把她压在了地上。 他压住她的唇,温柔又暴虐,手掌揉着她的柔软的躯体,郑媛拉开了他的腰带,他吻过听的唇角,转而去吻她的脖子。 郑媛嘻嘻笑着,“轻点啊傻子。”她伸出双腿,勾住他的腰,任凭他的刚硬紧紧的顶住她。 * 屈瑜从外头回到家中,阍人见着屈瑜的车马,已经让人告知了妱。妱过来的时候,屈瑜已经从车里头出来,步入中庭。 夫妻两个几乎是两看相厌。 “夫君回来了。”妱见到屈瑜轻声说道。 “嗯。”屈瑜点头,他快步向前走去,到内室去,妱紧紧的跟着他。到了室内她挥开那些要上前的侍女,亲自给他换衣。 解开他腰间的带勾,脱下外头的结衣,放在手上,她低头就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香味。不像是平常屈瑜佩戴的容臭的味道。 反倒是像年轻少女身上的香味。 “……”妱面上的神情立刻就凝住了,过了一会她转过头看着屈瑜。 屈瑜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都没有。 “夫君今日是去哪里了,身上带香,是不是见过别的女子?”她走过去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屈瑜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随意道。 “当然不如何,妾只是奇怪,夫君不是心仪叔姬么?这才过了多久,就转头去私会别的女子。”妱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疑惑不解,可是口吻是讥讽的,“这就让妾很是疑惑了,恰好最近姑氏和妾说起媵妾一事,妾也觉得少姬实在是过于年少,承担不起孕育子嗣的重任,不如妾写信给君父,请君父换叔姬来?” “你胡说个甚么?”屈瑜眉心一跳,看着妱很是不悦,不知道她这会又是要闹什么事。妱要是大吵大闹还好办,偏偏每次都是头上顶着周礼行事,而且说话之间似乎都是事事替人着想。恶心的人说不出话来。 “妾没有胡说,当初夫君在新郑逆女的时候,不就是说错了么?”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了起来。 “也好,叔姬貌美,也正符合纳侧室取其貌美之说……”妱想到郑媛,心中的怨恨如同刚刚挖出来水的水井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她嘴里说的话越来越毒。 “季姬闭嘴!”屈瑜喝道。 妱吃了一吓,话顿了顿,她强行咬着牙继续说下去,“夫婿可能不知道,叔姬在新郑的时候,可是惹人喜欢的很,尤其是男子——啊!”她话语未完,屈瑜已经cao起身边的一个铜尊重重的丢掷在她面前,铜尊落地的声响将她吓得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 屈瑜:心情太不好了,宝宝要安慰。 第63章 五日 屈瑜将手边的铜尊抄起来砸在地上,为了让妱闭嘴,他使出了几分力气,铜尊是一个凤尊,尖尖的鸟喙差点将地上啄出一个洞来。 妱吓得尖叫出来,原本说的话也没能说下去。 “你不是自持深懂周礼么?”屈瑜看向妱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哪一点是周礼,你一一说出来告诉我。” 楚人原本就不讲究这一套,妱嫁过来之后,每日都照着周礼行事,拜见舅姑。可惜屈瑜父亲和阴嬴都是楚人,根本就不欣赏这一套,对于新妇也只是和她说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至于什么照着周礼回礼,基本上也不可能。 结果妱还不走,说照着周礼该如何如何,生生把他父母比成了不知礼仪的蛮夷。屈瑜看在眼里,心里如何不怒?楚人自认蛮夷,但他们自己这么认为也就罢了,要是外人拿着个来羞辱人,那么命就不想要了。 屈瑜讨厌妱,不仅仅是她的那个顽固的性子,更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派,将所有人当做傻瓜不是? 父母不会和才嫁过来的新妇计较,但他不可能不记住。 “夫婿这是在责骂我了?”妱大颗的泪珠子从眼眶内不停的掉出来,她原本长得就慢,十五岁了,面上还是一团的稚气,瞧着和幼女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是听到我哪一句是责骂你了,方才那些话,像是meimei说的吗?”屈瑜冷笑盯着她,“我听说周人重长幼之别,作为阿弟meimei,对于兄姊是半点忤逆之举都不能有,更何况是你方才那些话?” “……”妱浑身发抖,她捂住胸口向后退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