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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寺人叫进来给楚王整理衣襟。 寺人们端着洁面用的铜匜还有各种崭新衣物跟着楚王到内室去了,伍韬看了看左右,发现无人注意这里,他才掀开帷帐,对满脸惊恐的郑媛道,“吾子,请随我来。” 郑媛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伍韬长得还算不错,比较于楚王来言,长相还算是比较清秀。他见郑媛没动,想到了什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吾子,我带你去别处整理一下仪容。” “劳烦了。”郑媛点头。她的确是不好继续留在楚王这里。 伍韬看起来对渚宫很是熟悉,郑媛看着他带着她走过一条小道就到了一处僻静的宫室内。 伍韬将人送入宫室,自己退出门外。 她自己把衣襟整理好,发丝拢了一下。一切都已经整理好之后,才拉开宫室的门。 伍韬在外头站着,他双手拢在袖中,抬头看着外头的天色。他听到声响,过来看了郑媛一眼,脸上露出笑容,“好了?” “好了。”郑媛快步走出,她这会对着渚宫里头的人,心下忍不住有些发怵,“我这边已经好了,应该可以出宫了吧?” “应当可以了。”伍韬好像忘记了楚王没有说可以让她走。 “有劳吾子带路。”郑媛低头道。渚宫太大了,要是没有个人带路的话,恐怕她自己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走的出去。 伍韬含笑看她,点了点头。 伍韬在前头带路,他一直时不时的看郑媛,想要和她说话。郑媛瞧着伍韬这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当装作看不到。 伍韬将人送到宫门处,郑媛的马车在那里,可是御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干脆叫过自己家的奴隶去将郑媛的御人找过来。 “吾子以后小心。”伍韬对着郑媛嘴张了张,过了半晌也只来得及吩咐这么一句。 郑媛在车上点点头。而后立刻让御人加快速度从宫门离开,这地方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屈瑜恰好有事去渚宫,快要抵达宫门的时候,见到郑媛的车,在车上他来不及和郑媛说上几句话,但是他却看到一脸怅然若失的伍韬。 屈瑜见到伍韬恋恋不舍的看着郑媛离开的方向,顿时脸色铁青。 “方才那人是你送出来的?”屈瑜走过去直接问。 “哦,那位啊。”伍韬点点头,“那位的确是我送出来的。国君召见她,我以前和她见过几次,就送她出来了。” 屈瑜听到是楚王召见,面色更坏。 伍韬见到他脸色青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再问。 楚王和令尹说完事,想起郑媛,问左右,“那个公孙呢?” 令尹拿来和他说的是正事,一说自然就忘记了时间,等到事情都谈完了,才想起郑媛来。自己将她放在那里这么久,照着她的性子恐怕还不知道要如何生气。 其实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性子不好,嚣张跋扈不说,而且还任性。她那个胆子也不知道该说大还是该说小,要说大,自己吓她一下,她都能吓得差点晕过去。要说小,他还没见过能够满山溜他的呢。 “国君,那位公孙,臣已经送他回去了。”伍韬答道。 “甚?!”楚王顿时大惊,“寡人甚么时候让她走的?!” “那时候国君要和令尹商议要是。”伍韬脸上摆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那位公孙又是外来人,所以臣就……” “你!”楚王脸色难看,偏偏他对着伍韬还不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卿大夫们除非犯了大罪,不然就算是楚王,对他们也要以礼相待。 “寡人没说让她走!”楚王气的额头上险些爆出青筋来。 伍韬立刻改坐为跪,他双手抬起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臣治罪,不如臣现在就将人追回来?” “现在追回来……”楚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眼下还没关系,反正到时候相见的机会还多得是。 伍韬垂下头,恭谨的正坐在那里。 屈瑜这一日在宫中官署里头都有些魂不守舍,连身边其他大夫都看出他有些不对劲,幸好他做事也没有出现差错,也没人说他。 回到家中,其中一个家臣迎接上来,“少主,臣有事和少主说。” “甚么事?”屈瑜有些疲劳的揉了揉太阳xue。 “……”家臣不说话,他看了看四周,然后为难的垂下头来。 屈瑜带着家臣到室内,“有甚么话你说吧。” “季姬身边有侍女来报,说季姬和傅姆谋划……”家臣说这些都是小心翼翼的觑着他。 “她们谋划甚么?”屈瑜听到这话,立刻看过去。 “说是将叔姬推到国君面前,要不然哪位公子那里也好。”家臣听到那个前来告密的侍女这么说,也是吓了一大跳。不过就算是兄弟之中也有为了权势相互构陷的,女子里头有这样的事也不奇怪。只是这叔姬是屈瑜心头上的痛。 这家中哪个不知道屈瑜在郑国对一个郑女一见钟情,可惜竟然会在打听的时候打听错了,结果等到娶错了人,都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季姬是聘娶来的,但是屈瑜真正喜欢的却是叔姬。家臣不好说主君的私事,但他觉得这会季姬恐怕是真的要惨了。 “……”屈瑜一言不发,直接走了出去。他来到了妱居住的地方,这地方对他来说陌生的很,自从将妱从郑国带回来开始,他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上回来还是妱生病要见叔姬,他来过一次,其他几乎就没来过。 侍女见到他来了,吃了一惊,然后慌慌张张的向内禀报。不一会儿傅姆就出来了,她原本满脸笑容,看到屈瑜冰冷的双眼,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屈瑜绕过傅姆直接走到屋舍内。 妱刚刚听说屈瑜来了,慌慌张张的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屈瑜对她冷淡,她也就没有多少打扮的心思,平日里只收拾的干净得体就行了。 “今日怎么来了?”妱的声音里头还有些惊喜,在平日,这位可是心比铜还硬。别说来了,就连过来看看都少。 “我有事和你说。”屈瑜脸上生硬,连说话都是硬邦邦的。 妱见状屏退了左右,当室内只留下他们两人之后,屈瑜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