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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我拿过尺子一点一点比对过,我希望您能一直看见我温柔的笑容。” “您看,能看得见您的这双眼我都舍不得丢弃,我太喜欢它们了,我可以用它们独占您呢。” “我很乖的,我反抗了,我乖乖等了您十年哟,我幻想过无数次和您在一起的模样,好想把您融入我的骨血里啊,这样子您就不会再离开下一个十年了,对吧?” 秦茶:…… 从不退却的她看着长羲那样温柔的疯狂神色,情不自禁地、不可控制地微微往后退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让长羲的神色瞬间扭曲。 “您还是不喜欢吗?” 他的嗓音越发甜腻地温柔起来,然后他说: “那这张脸呢?这张呢?你喜欢怎样的脸啊?我都可以换的。” 秦茶眼睁睁地看着长羲一言不合就换脸,无数张脸在她面前来回变幻,这种场景实在太过可怕惊悚,她觉得自己头皮在不可控制地发麻。 而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有一片吞噬所有的黑暗。 黑暗里,是她和长羲孤零零的两个人。 这是病人的精神领域。 秦茶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长羲一步一步地靠近她,还在不停地问,“那这张呢?这张呢?” “您都不喜欢吗?” 最后一句,已经甜腻得阴戾了。 “不……”秦茶终于定了定脚步,稳下声音,“你用你真正的脸,我想我会喜欢那个。” 这句话瞬间取悦了长羲,他终于停下疯狂换脸的举措,他用回那张苍白的面孔弯起嘴角笑,“真的吗?” “我也觉得你会喜欢我真正的脸的,”他专注地看着秦茶,哄着她说,“但是现在还不行,下一次好不好?” 他往前走几步,手搭在秦茶肩膀上,轻轻把她往前推了推。 秦茶忍着没有避开,她必须安抚对方的情绪,然后快速地带回到正常世界里来。 “在那之前,将军,这个世界您还没有完成哟,”他开心地说,“我会继续呆在您身边的。” 黑暗如同镜片一般破碎,尧酒和月光与这个城市一起,再次回到了世界里。 看着大家毫无异色的表情,以及依旧站在她身后安安静静的长羲,她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她!想!回!家! 任!务!去!死! ☆、第10章 不日城(九) 这是秦茶第一次见识病人的“精神领域”。 这种情况之前她只在相关维护座谈上听过只言片语,“精神领域”的出现对于病人的要求是极其苛刻的。 病人必须拥有极强的自主意识,并且因为受到刺激,这种意识不断膨胀达到不受机器影响、甚至于能够影响机器的地步,他才可以自行cao纵把自己从世界脱离出去,这样便会形成“精神领域”。 这玩意太危险,一旦“精神领域”形成,她很有可能会和病人一起被困在里面,届时外界不得不强行结束任务把她拖出来,这种做法无论是对病人还是对她,伤害都极大。 所以从“精神领域”出来,秦茶整个人或多或少都稍微松下一口气。 尧酒在一旁没有任何异常,他继续锲而不舍地提醒秦茶,“将军,请允许属下送您回军帐。” 秦茶如今满脑子却都是在想,她必须尽快结束这个世界,出去之后她打死也不会再接这个病人的任务! 谁爱接谁接! 可关于结束任务的途径,她现在所能知道的唯一情节点就是“让城主修复法阵”。 秦茶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尧酒,秉着“速战速决”的态度直接表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秦茶退开一步,把长羲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她嗓音沉静,也非常果决,“把他尽快护送回中央光明塔。” 尧酒没有想到秦茶的第一个命令是这个,他的表情非常不解:“将军?” 长羲的双手拢在沾满风尘的袍袖内,他在她身后右侧站得很随性,肩膀松垮,灰色的凤眼到微翘的嘴角,无一不带着笑。 秦茶盯了一会儿他那张苍白的俊美面孔,然后她把背脊挺直了,很慎重地说,“他是城主。” 所有嘈杂的声音瞬间一静,然后大家的目光都瞬间集聚在那个瘦弱苍白的男人身上,然后又迅速隐秘地移开。 没有人见过城主,城主对于他们来说都像是神话里的人物,但他们坚信将军的口令,所以他们很快便跪下来。 “怎、怎么可能?”尧酒微涨着嘴,极不可思议的语调,“他不就是个偷光的贼吗?” “现在距离地裂过去多久?城里情况怎么样?”秦茶没有理会尧酒满目震惊的表情,单枪直入地询问,“夜还有久?” 尧酒仍在吃惊地盯着长羲,直到他看见那个男人察觉的到自己太过放肆的目光,微垂眼从秦茶的方向移开,没有焦距的眼对上自己,尧酒才慌张地收回目光,低着头有些晃神。 那个男主有着浓郁的占有欲和对于他的警告意味。 而男人表现得很明显,他在占有将军,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也不允许任何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秦茶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看见尧酒出神,她微加重了嗓音再叫了一次,“尧酒,我在问你话。” 尧酒终于回神,他抬头下意识避开秦茶的眼,把视线落在半空,听见秦茶把问题再次重复之后,他才回答: “才过去几个小时,现在城里由几大将军和法典司共同管辖,全城人民尽量撤入光明塔地宫,”尧酒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接着说,“伤亡很惨重,现在离夜晚结束还有两个半小时。” 两个半小时。 足够秦茶赶在枭鸟第二次攻城前,把长羲送到中央光明塔了。 “城主大人,”秦茶回身看着长羲,她不常笑,面容总是很冷肃,很不近人情的模样,看着长羲满脸的温雅笑容,她依旧刻板地说,“请坐镇光明塔。” 长羲侧耳听完,赤着脚慢慢走近秦茶,他还是那副温柔至极的模样,细碎的短发微微遮盖他一只眼睛,黑色的巫袍破烂不整,他整个人显得落拓又神秘。 “可以啊,”他恪尽职守地勾着嘴角温柔地微笑,嗓音低哑,“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秦茶微微挑眉,示意他说。 “只有你,”他咧开嘴笑,苍白枯瘦的手从袍子里伸出来,他往秦茶的方向虚虚一点,像命运又像诅咒一样,“只有你,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