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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尽全力想要活下来,因此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秦茶沉默一会儿,“但比起那个,更重要的是你活着。” 长羲突然笑了,他吻着她的锁骨,以厮磨的姿态,“多么动听的情话。” 他的嗓音沙哑而性感,贴在秦茶冰凉肌肤上是温热的唇瓣。 “明知是假的,却永远都忍不住动心的情话,”他抬头,凝视着秦茶毫无血色的面孔,目光温柔缱绻,“没关系,我很喜欢听。” 秦茶辩驳,“这不是情……”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吐了一大口血出来,秦茶那一刹那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要散了架,疲惫和寒冷如同潮水一般涌过来。 从枭鸟嘴下逃生,泡了大半夜江水伤口严重发炎,高烧,紧接着就是剧烈的运动和撞击,妈的她竟然还没挂! 但她现在的身体也快要到尽头了。 长羲什么都看不见,他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噗”,然后有粘稠的液体流动,浓郁的血腥味充斥鼻腔。 他眼里有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交融翻涌,最后全部化为温煦的笑容。 在他侧边的人却齐齐不由自主地后退好几步,他的笑容这样体贴温柔,动作也轻,可你却会觉得他眼里笑里全是死气。 令人不寒而栗的死气。 “嘘,你不要说话,”长羲提着剑斩断秦茶被压在石门之下的衣角,他低头细心地给秦茶抹去嘴角边的血,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我带你上光明殿。” 一起走向这个世界的终点。 他转身的刹那,塔内所有的人都无声无息融成浮在空中燃烧的蜡烛。 他身后是一大片死亡的昏火。 ☆、第12章 不日城(十一) 秦茶在他怀里,根本没有看见他背后万千烛火的场景,她微出神抬头看着男人弧线流畅的下巴,稍往上,是他极度温柔的笑容,他抱着秦茶的力度也轻,仿佛怕她一碰就碎。 秦茶看了一会儿便收回目光,她疲惫地闭上眼,有气无力地提醒他,“记得修复阵法。” 这是她对任务唯一的盼头了,如果修复完阵法都还不是结束世界的情节点的话,她就真的要崩溃认命。 长羲一步一步踏上阶梯,他的黑袍磨损得厉害,已经没有及地的迤逦,他仍赤着脚,血色瘦削的脚掌每往上踩一步,被离开的台阶便被一点一点分割成细小的方块,然后分解,然后消失,一个接着一个—— 这是没有归途的去路。 长羲抱着秦茶稳稳地拾级而上,他对这个地方的熟悉,已经到了不需要辨声听音,都可以自如行走的地步。 “修复法阵吗?”他温和的嗓音回答,“只要是您的愿望,我都会满足您。” 直到踏上光明殿,秦茶满身的疲累才微微缓过来。 长羲把她轻轻地放在一边,“在那之前,您需要看些东西。” 秦茶看着长羲脸上温煦的笑容,他灰白色的眼有着诡谲难测的意味,秦茶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长羲一个人走上台阶站在高高的圆台上面,低头俯视一旁的秦茶持剑站起来,他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这里,我在这里等您十年,”长羲微笑,“因为您的一句话,我把自己在这里囚禁十年。” “这十年我一直在想,您能陪着我就好了。” 长羲垂眼看向秦茶的方向,他仔细凝神听着她艰难的微弱呼吸,他知道她的身体已是强撑的状态。 不过都没有关系,这个世界很快就结束了,他伸出手,慢慢用指尖在空中画出秦茶的名字。 “我想您会喜欢这里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脚底下的圆台和阶梯“喀喇”一声向两旁轰然推开,他的脚离了地,底下是巨大的凿空宫殿,长羲浮在半空,微弯腰向秦茶伸出病态苍白的手,手掌朝上,光线非常细腻地把这只手描绘成救世主的模样。 “来。”长羲的嗓音低沉而华丽,嘴角总含着笑,完美的引诱模样,“跟我来。” 秦茶站在骤然中空的地面边缘,皱着眉头,一股子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吃惊的崩溃表情。 总是会跑出根本不在套路里面的剧情,秦茶表示自己真的心累。 而长羲在半空中对着秦茶甜腻地说着,“这里是我为您准备的,永远在一起的地方。” 秦茶情不自禁地低头看过去。 脚下的殿堂是大片大片的红色,从挂着的红幔在到地上铺陈的巨大金丝织锦地毯,连里面所有的蜡烛都是血一样的红,这里没有一个“喜”字,却铺天盖地的都是喜堂的布置。 而这种红还还在秦茶接受范围内,直到当她看见案台上摆放的两个木雕娃娃,她整个人再一次不可控制地毛骨悚然起来。 “说过看见我的身体,就要结婚的呢,”长羲的嗓音响在秦茶耳边,那个时刻他的声音如同在亘古的远方,遥远得都有些空荡恍惚,“我太想和您在一起了。” “哪怕是梦里都无所谓,”他很有心机地低下声音,有些示弱的委屈味道,“十年太长了,您知道吗?” 而秦茶出神地盯着那一个眉目精细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雕像,刹那就想起长羲说过的“结婚那个晚上,您也是这么不留情面呢”那句话—— “所以这个婚,”秦茶握紧了手里的剑,她嗓音却有些发干地问,“是冥婚?” 秦茶觉得简直难以置信,“全部都是你的幻想?” 他幻想着自己和她结了婚,幻想了所谓的结婚夜晚甚至于婚后生活??拿着雕刻着她的模样的木雕娃娃,用着拜冥婚的方式??exm??确定这个人还正常?? “但还是结了婚不是吗?”长羲弯下腰直接握住她的手,把她同样带到半空中,对面相立,他带着满足的笑容说,“我觉得是真实的,就够了。” “这是假的,我根本就不在——” “你在,”长羲低声,“只要我的思想还在,你就一直都在。” “……什么意思?”秦茶凝视着长羲近在咫尺的脸,“或许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回到的十年前,和这里的人经历过的十年前不一样?” “不能告诉你哟,”他挑着嘴角笑,目光有些调皮的神秘,“但在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我真实地经历过。” 他把她拉入那个红色的宫殿,搂着她的腰,把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而发呆的秦茶,以着缠绵的姿态压在了那张红色的大床上。 秦茶背刚陷入柔软的棉被内,她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后毫不客气地翻身直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