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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种未知的黑暗同样让人害怕。 11号有些踌躇了:“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楼下“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它似乎带着某种恐怖诡异的节奏,时快时慢,时重时轻,一点一点像是催命符一样,直到清晰地在他们脚底下传过来。 它们开始上楼了。 “赌一把,”12号快速地说,然后往前找房间,“六个人,分散,一组两个人,自己藏好了。” 他们在废话的时候,秦茶已经拉着长羲往走廊深处跑过去,在最后一个房间推开半掩的门直接进去。 游戏不可能不给玩家任何活路,必须会有一个触发点让玩家存活,毕竟他们的主线是“把ta的名字点上灯”,而不是和一堆怪物玩“你死我活”。 这是一个健身室,里面有各种健身器具,房间不大,往里是一排柜子,秦茶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非常好的藏身位置。 提示当时说的是“可以藏好”,但“最好不要伤害”,秦茶拉着长羲决定换个房间,这个时候婴孩欢快的声音突然清晰地响起来—— “我来找你们啦啦啦~~出来一起玩耍吧~~~” 这个房间是三楼走廊最边的房间,旁边同样有一条楼梯,当时秦茶就是觉得有楼梯容易撤退才选的这个房间,却没有想到婴孩可以这么快地从这条楼梯上来。 血液嘀嗒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仿佛近在门口,秦茶刺激得头皮都有些发麻,长羲伸手一拉,在房间门被打开的一刹那,他把她拉到了旁边的柜子里,并迅速关上了柜门。 柜子是给人放置替换衣物的,并不大,而长羲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型,秦茶不得不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趴好,她一只耳朵听着长羲的心跳声,另一只却能够清晰的挺近粘稠物体在地板上蠕动的声音。 它进来了。 秦茶下意识地抓紧了长羲胸上的衣服,长羲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秦茶还来不及想明白长羲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声,而婴孩已经开始“啪啪啪”地拍打旁边的柜门了。 秦茶觉得这每一下,都是拍在她心上,她都已经做好关键时刻冲出去引开婴孩的准备。 “嗬嗬嗬~出来玩~”它的声音天真又兴奋,嗓音极为尖噪,它用手掌把门拍的哗啦哗啦响,“快出来!快出来!一起玩啊~~” 然后就是它拉开柜门的声音:“咦咦咦~没有没有~~” 第一扇,第二扇,躲在第三扇的秦茶紧张到已经开始满头冷汗,她仔细听着每一个细小的声音,直到蠕动声在她面前那扇柜门停下。 秦茶一手搭在柜门那,打算下一刻先狠狠推门把婴孩推出去,再把它引走。 而此时长羲却伸出手,一把揽住秦茶的腰肢,他在黑暗里眯眼笑,下巴蹭过她柔软的发顶,手劲很大。 婴孩拍柜门了,“一起玩耍呀~” 被长羲抱紧的秦茶简直绝望,在婴孩准备开门的一刹那,一声嘹亮的女性尖叫,一下子把婴孩的注意力全部拉走。 “有人玩~嗬嗬嗬,找人玩~~” 秦茶听着婴孩走远的声音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皱起眉头,“听声音,是11号。” 紧接着提示框出现: [11号,徐莺,警察。] 却并没有任何判定卡出现。 “11号是警察,”秦茶还保持着脸贴在长羲胸膛的姿势说,“1号不可能是警察,平民的可能性也很低,他应该是杀手。” 所以,只要她杀了1号,再自杀,阵营就只剩下平民,她的任务就可以结束了。 好像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的样子。 “恩……”长羲低笑,“不过,你先松手,有点疼。” 秦茶这才发现自己右手揪着的地方有点不太对劲…… “咳咳咳咳,”秦茶被呛得小声低咳了几下遮掩尴尬,然后她把右手从长羲的胸膛上挪开,抿着嘴憋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很疼?那个……不好意思啊……” 她一手小心地推开柜门,一边对着长羲转移话题地说,“大叔,我们先离开……” 剩下的话被长羲用手堵住了。 他的指骨分明,很修长,但非常冰凉,长羲用大拇指摩擦着她的唇瓣,然后在她耳边嘶哑地说: “你撩到我了,”他沙哑地带着笑,“我很兴奋。” ……刚才她在快要被吓的半死的时候!!这家伙脑子都是些什么鬼!!! “有个词语叫‘以吻封缄’,”长羲移开手,耳鬓厮磨地,“我已经很忍耐了,你的样子实在太迷人,为了我不顾一切的样子,”他顿了顿,低低地笑出声来,喑哑的,甜腻得让秦茶耳朵忍不住发红,“令我疯狂的迷人。” 其实熟悉了长羲这样独占欲惊人的表现后……秦茶这会儿觉得他像某种大型犬,还挺萌的。 她觉得自己也不太正常了。 秦茶无语了很久,才把长羲凑在她脖子边的脑袋移开,然后随便应付式地乱揉了揉他的碎发以示安抚,“好了,我们去找有电脑的房间。” 最后一张判定卡的vb代码里整齐地排列了一串“form.1”,先不提它在代码里的含意,只是纵观来看,她只能先把它推测为“意指1号”。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胖子的名字,然后让他挂;或者找到胖子,直接让他挂。 然而整栋宅子里唯一出现过电脑的房间是在—— 长羲把秦茶抱出来,悠悠地回答,“0号房间,书房。” 那里有一只……死得一言难尽的汉子…… 真是无法恭维游戏里满满的恶意。 秦茶轻轻地推开一个门,然后探出一个头想查看情况,她才转了半个头,就迎面对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她和那个头的距离不过十几厘米,她可以清晰地看见蛆虫在它里面的眼眶翻滚爬出爬入。 “哇啊啊啊——” 秦茶自诩心理素质是过硬的,这一刻她仍然没能控制住自己,她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紧接着就很没出息地尖叫了。 那个头颅似乎也被秦茶的尖叫吓了一跳,然后脸上也抽搐起来,“嚓拉嚓拉”地乱叫一通,拿着它的无头人跟着也转了身,无头人把自己的头颅抱起来,搁在胸膛的地方,头颅上的嘴巴一张一合地说: “你吓死宝宝了。” 然后头颅上的大嘴蓦地裂开,露出尖利的、挂着各种血rou的牙齿,它乌拉拉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