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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亡灵,“秦!你不阻止长羲的恶行吗?” “秦!你醒过来!” 秦茶确实看不见。 她盯着眼前风平浪静的对峙场景,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幻境。 秦茶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幻境里的长羲,她还算平静:“叫你的本体出来。” 白色长衫的魔族披散着长发,嘴角的笑容浓丽温顺,嗓音非常低沉,“我就是本体啊,教母。” “我时时刻刻都必须和您在一起,您在哪,我就在哪。” “……把幻境撤了,”秦茶环视了一圈与之前景致完全没有区别的地方,她屈指敲着高大年轻人的额头,有点笑骂的意思,“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做着一些会惹我生气的事情了?” 长羲顺手搂住秦茶的腰,他亲吻她的眉心,狭长的红色瞳眸笑意温柔,“恩,教母会讨厌我的。” “我不会讨厌你,”秦茶拍拍长羲的肩膀,“年轻人,我只会揍死你。” “你要是死了,”她难得不那么正经地装模作样,一脸特别深情的神色说,“大概会是被我揍死的吧?年轻人不要老是想着搞事情啊,要热爱和平。” 年轻人长羲:“……” “我老了,禁不起折腾了,”她特意用年迈的嗓音说,“你再来几回这样的惊心动魄,我想陪你过过几天安生日子都不行。” “但是你无论做什么,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亡,于我而言,身为亡灵已经没有生死之分了。” 秦茶看了长羲好一会,魔族俊美深邃的轮廓是上苍特别偏爱的馈赠,他深红色瞳孔在她看来,清澈得就像是她钟爱的红宝石,干净又高贵,那里面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纯粹的、专注的。 知道秦茶在认真地凝视他,年轻的魔族立刻轻轻眨了眨眼睛,浓密地睫毛扫过下眼睑,睁开来又微眯着眼,狭长的眼深邃又稳重,他蹭了蹭秦茶的脸颊,像是雄性的孔雀在开屏示爱。 这个人长得太好,这样的眼神简直在秒杀她。 秦茶低笑了几声,伸手拨乱魔族柔顺的长发,她命令他:“低头。” 年轻的魔族顺从地弯下腰揽着秦茶,娇小的银发法师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角。 “我挺喜欢你的,一点都不讨厌。” 长羲不安,她愿意直白地安抚他的不安,他悖逆世界,他漠视人命,他根本不存在“三观”这种东西,他只执着于他想要独占的自己。 心里有些酸软的情绪在发酵,放弃自己三观的秦茶轻轻地说,“我唯一的挂念就是,你是不是活着,活得开不开心?” 这句话之后有一阵沉默,直到长羲低低笑出声来。 “……教母,”长羲弯着腰一手搂着她的脖颈,额头和鼻尖相抵,他压低着嗓音,非常亲昵地说,“我怎么会这么这么喜欢您,真的好想好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啊。” “教母,我只有您了。” 他探入舌尖忘情地深吻着怀里的女人。 嘈杂如乍破的水瓶轰然袭来,一入眼便是横尸遍野,硕大无比的黑色长龙撒了欢似的四处兴风作浪,而辉格联合着其他五大家族的族长刚好布好锁魂阵,黑龙一声凄厉地长吟,生生被拘禁在阵里。 终于能够稍微松一口气的众人抬头:……他!奶!奶!个!熊!!! 这边杀的要生要死你们在那里谈情说爱!给世界多点爱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然而最生气的莫过于—— “别拦着老子!老子要把他撕了!!” 安格列咆哮着吼叫,利爪把地都刨出了坑,他被女精灵米娅用藤蔓死死地缠住拉着。 “嗷嗷嗷!”安格列眼睛都气红了,“别他妈拦我,那是我看上的媳妇他妈的!” 最后一句简直撕心裂肺:“茶子是那混蛋的教母啊啊啊!” 秦茶推了推长羲,年轻的魔族依旧长驱直入,其他人开始攻击他了,他才退开来,护着秦茶揽入怀里,背过身子去挡箭矢,他很有心机地控制着箭矢□□自己几分血rou里,蹙着眉做出有些痛苦的表情。 “教母,”他摸摸秦茶的脸颊,“有点疼。” 所有人:……奶奶个熊的心机婊! 秦茶伸手绕过他的背脊,利落地拔出箭,她说,“没事,拔了就好。” 然后她绕开长羲,面对着所有人站好。 “谈判吧,”银发法师面容清冷,语速不缓不急,“你们打不过的,我们谈判。” 虽然很不服气,但这是事实,他们集聚所有人,仿佛都只是在给年轻的魔族挠痒而已。 众人迷之沉默,直到大祭司辉格开口:“秦,我必须把他带回去封印,等完全替换掉他身属魔族的血脉和力量,他就可以自由了,我保证。” ——辉格紧盯着秦茶,他深知她才是长羲的弱点。 秦茶向后伸了伸手,长羲立刻拉住,银发法师沉吟着,侧眼去看长羲,“你……” 她沉默了一会,说,“我守着你,可以吗?” 长羲深红色的瞳孔一错不错地盯着秦茶,她眼里的笑意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陪你杀出去,如果你愿意,我就永远守着你。” “或许我没有像你这样赤诚而热烈的喜欢,但我觉得我真的挺喜欢你,我还没喜欢过什么人,”秦茶嘴角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起来破天荒地有点害羞,“我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人,但无论你决定做什么,我都是愿意陪着的。” 辉格担心秦茶他们不相信,他特地往前走了几步,诚恳地说,“我绝对不会伤害长羲,过程大概会很痛苦,但我真的是想帮助他,这是不死殿祭司欠他的。” 紧接着佣兵团长银瑜搂着一个女子也走前来,“我愿意担保,”这位沉稳少言的剑士团长突然直接向秦茶摊牌,“我不叫银瑜,我叫弗朗,是不死殿剑士团团长,这是我妻子索瓦兹。” 索瓦兹应声弯腰,她温婉地说,“秦大人,大概您不认识我,我曾经寄信给您,当初因为长羲的教育问题,我请求您来学院一趟。” “后来——因为埃维院长的事情,我一直心有愧疚,我丈夫获命随同大祭司寻找你们,我真的希望可以补偿一二。” 这个秦茶是真的没有想到的,辉格接过话,“如果要动手的话,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找到他的时候,我就会直接动手了。” 秦茶思索了一会儿,她其实不太在乎长羲的选择是什么,只要他活着,什么都好。 她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