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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必须净化,洗去魔族的力量,之前你们答应了的。” “我反悔,”秦茶冷冷地看着辉格,他有些意外,就听见秦茶直接地说,“是你们先坏了规矩。” “他强大的时候都有人想方设法地伤害他,更别论他若是失去力量。” 秦茶反手握住长羲的手,她眉目清冽,字句如刺般直/插人心:“辉格,你是觉得我们为什么还会答应你这样无理的要求?” 辉格哽住了,憋出一句:“他是、他是罪恶……” 拥有这种力量就是一种罪恶,不斩杀罪恶就已经是仁慈了。 “我宁愿他是罪恶,也不愿意他被别人伤害。” 秦茶平静地说,“更何况他不是罪恶,什么是罪恶?辉格,你手上的人命或许不比他少。” 辉格还想说些什么,而秦茶已经递了最后的底牌。 “他就算做错什么,罚他杀他该由我来,除此之外,伤害他就先踏过我。” 这句话令辉格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秦茶补了一句,“我和他不会离开这里,三天后殿门开了,你们就出去吧。” 这大概是最好的方法了。 辉格默认了没再说话,长羲抱着秦茶上了主岛。 然后辉格转身对周围的人重复强调,“无论发生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为了活命都要记得都稳住自己。” 安格列意外的安静,大概是米娅突然出来的那一手实在把他打击得不轻,他突然觉得自己他妈的弱爆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哪怕是他以为最弱小的精灵米娅都是朵食人花,更遑论被长羲死死护在怀里的秦茶。 他转化成狮子,保持着随时随地的备战状态。 秦茶觉得这个世界的标准结局应该是:雅布带人把辉格救走然后攻略成王,她和长羲安分待在这里享受同居生活,最后世界结束她回去辞职。 然而不过半个小时,原本还算平静的不死殿突然闹腾得天翻地覆。 左右眼全开了。 秦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封印打开,黑暗让他们对时间的流逝都有些模糊,秦茶没有想到午夜十二点来得这么快,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就已经撕裂黑暗般的完全睁开来,阴鹜地俯视众生。 那一刹那所有静止的浮石骤然晃动,紧接着一部分碎石开始快速旋转快速地移动,往辉格他们站着的地方无情地砸过去。 而一部分的碎石疯了的坠往秦茶的方向,被长羲一抬手全挡了出去。 远方的声音轰隆隆地砸过来,入耳奇异地盘缠在心底挥散不去,那把和自己一样的声线冷静而克制地说: “你给我仁慈和谦卑,我给你力量。” 秦茶那一刹那有些恍惚—— 魔鬼说: “你给我仁慈和谦卑,我给你力量。” “你给我忠诚和善良,我给你不死。” “你给我恭敬和友爱,我给你权利。” 而天使说: “你给我仇恨与嫉妒,我给你祝福。” “你给我贪婪与欲念,我给你祷告。” “你给我懒惰和凶恶,我放弃审判。” 交换的勇士们于是一无所有。 “教母!” 秦茶陡然之间回神,她背上浮起一层冷汗,那声音奇异而真实地盘踞在她心底头,她的灵魂仿佛都因此而战栗。 “没事,有点难受而已,”秦茶沙哑地说,“不知道多少个人能撑得过去。” 这种折磨已经不仅仅是“诱导”,那声音无孔不入,每听见一次就像是脑袋被尖锐的事物击打的剧痛,她尚且有长羲撑着保护着,而辉格他们在疲于逃避无数碎石击打极度混乱而力量枯竭的状态下,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能力去稳下心。 秦茶突然想起来,如果这种折磨对于长羲和里克来说都不值得一提的话,那长羲究竟经历过多么可怕的过去。 “教母,您多想想我。” 年轻的魔族抚摸秦茶的脸颊,替她擦去额头的汗,他半眯着眼,温柔的语调磁性而低沉。 “您多想想我,就没事了。” 秦茶简直要给长羲这样锲而不舍夺取注意力的举措气笑了,她“恩”了一声,“我是在想着你。” 长羲高兴地扇了扇翅膀。 开眼的时间大概在三分钟,辉格一群人躲得十分狼狈,秦茶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被折磨得有些癫狂的神色,她皱着眉,感觉情况不太乐观。 果然,有一半的人丧失理智。 三分钟一过,辉格几个人的神色几乎是狰狞地颓力摔在了地上,然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休憩的时间,就立刻被原来的同伴扑杀。 长羲眯着眼,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秦茶却赶了过去,她不能看着辉格死在这里,长羲皱了皱眉头也跟了过去。 被剥夺了灵魂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情感,近似机械地重复着厮杀的过程,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几乎是把辉格他们压着打,直到秦茶他们来到。 辉格一开始以为是秦茶和长羲的帮忙使得他们稍微减轻了压力,后面才诡异地发现—— 那些人根本不是在杀他们,他们发了疯地,在杀秦茶! 攻击到秦茶身上的力量成倍地增长,密度和速度也成了倍地提高,秦茶很冷静,这对于她而言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只要长羲和辉格是安全的,她可以立刻把命交出去。 精神维护师要努力避免自己死亡什么的,自从接了长羲这个病人,能死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而在一旁保护秦茶的长羲,却在她这样平静的眉眼里,仿佛看见了某种另外的结局。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原先敷衍的招数变得极其狠厉,魔力完全不受束缚地疯狂输出,各种魔法阵交错相拥,发了狠地绞杀对方。 然而他们不死,无论怎么杀都杀不死,长羲难得有一点暴躁。 这是一场持久的疲累激战,秦茶觉得抬手都是痛的时候,不死殿第二次开了眼。 情况越来越糟糕,等左右眼再次闭上的时候,只有安格列和辉格还勉强保持着清醒,这种清醒只是使他们没有丧失自己的人格,然而他们满目都有些恍然,一天两夜的战斗和折磨让辉格脸色青白,几乎是在闭眼的瞬间,他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秦茶为了护着辉格又挨了几剑。 “怎么回事?” 安格列恢复了人身,艰难地躲避着。 长羲的眉眼无比狠厉,“它在报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