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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很乖,学校放学了她就会回家,老师会带到a区边界,之后到家就是十几分钟的路,从来都没出过事的。” “八号晚上七点多我回到家,见到家里没人就着急了,”女人的语调破碎,她努力地让自己去回想那一天的场景并回答,“之后我找到半夜,才确定自己的安安丢了。” “第二天,九号,我到警督报了失踪。” 长羲颔首,配合地接下去,“十六号,发现了她的尸体。” 他的语调里有些诡谲的冰凉和散漫,女人心里头有些哆嗦,哽咽低泣的声音在他说话的刹那都有些干硬起来,之后那个留着一头黄头发的男人问她,“请不要介意,我们就是例行问问,那天,您一直在医院吗?” 女人点头,“是,那天有队搜查队的回来,伤的严重,我和我丈夫都值了七号的夜班和八号的白班。” 她低头,难过地补充,“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医院的人,我们从没离开过。” 她脸色憔悴至极,目光都有些疲惫的涣散,她无力地继续:“不过,这些问题上次警察来的时候我们交代过……失去女儿我们很伤心,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抱歉,我想请你们出……” “我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敲门。” 长羲微抬眼打断女人的话,他十指互相交错着摩挲,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秦茶站在他身后,她可以看见长羲他错落的半长碎发以及弧线非常优美的鼻梁。 气氛有着诡异的紧张,秦茶却想着长羲真的长得很好看。 “我并没有时间听你满嘴的谎话,”他姿态懒洋洋地盯着女人,目光却是机质的冷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女人一时之间啜泣声都停止了。 长羲突然勾着嘴角笑起来,“毕竟薛琪安是‘主动受害’,这一点和其他受害者相比,确实不同。” 女人听完整个脸色都变了,她愤怒地站起来,带着哭腔质问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大概没有注意到,”长羲慢慢地说,“你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撒谎的丑态。” “你说话的每个语气,每个动作,都告诉我,你在撒谎。”长羲指了指眼睛,“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有事情想说,可是你在挣扎。” “你是愧疚。” 长羲说完,直接就侧头亲了亲秦茶搭在他旁边的手背,低声,“走吧。”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表情统一的都是懵逼的,杨尘直接问出了大众心声:“我完全没看懂你在做什么,更加没听懂。” 倒是唐安稍微看出一些门道。 “老大的意思是,薛琪安是被自己爸妈推去火坑的?他们知道凶手是谁,甚至于,他们可能就是凶手的一员?” 可他自己想了一会儿也不明白了,“所以老大,你是看了啥才觉得那对夫妇不正常?” 长羲刚好被秦茶抱着下台阶,闻言冷眼看着他们,“没把档案看一遍?” 唐安冤枉:“看了!七八遍了!” 音音一拍头,“不对劲!档案里那对夫妻的反应不对劲!” “女儿惨死,警督问话,他们夫妻的问答太理智得有条理了,”音音几乎把那几张薄薄的档案倒背如流,“唐安你记得吗,有问题问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最近得罪过谁,有没有仇家,他们怎么回答的?” 唐安:“一直与人为善,没有仇家,也没有得罪过谁。” 冬瓜回味了一下,“挺正常的回答啊?” “还有,问他们女儿平时常去的地方和接触的人,他们怎么回答的?”音音自问自答,“他们说,女儿很乖,每天都按时回家,所以自己很放心,比较常去的就是同学家,接触的大多也是小朋友。” 冬瓜继续:“回答得很正常啊!” “但是就是太正常了啊,”音音一点一点说,“就像刚刚,老大问他们那天在干什么,薛琪安mama回答的是在医院,有人可以为他们作证,你们不觉得她现在所有有关这件事的说辞,都是在或多或少地把自己摘出去吗?” 她反问周围的人,“失去自己的女儿,第一个反应是这样的吗?” “你太臆测了,”杨尘皱着眉头,“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要从情感层次去揣测,我们要的是证据。” 音音不理杨尘,看着长羲很期待地问,“老大,我说的对吗?” 长羲没直接回答,他吩咐唐安,“薛谷。” 薛谷是薛琪安的爸爸,他们今天并没有看见他。 这意思是要他蹲点薛谷了,唐安点头,“放心,交给我吧老大。” 音音就在旁边嫌弃杨尘,“为什么要我们给你出力,你们警督的人都是死的吗?” “不给我们查,没人敢查,”杨尘也很无奈,“找你们肯定是不得已。” 冬瓜惊悚地退了几步,“mama呀,原来不给查吗?我淌这浑水岂不是找揍。” 冬瓜是官二代,父亲是诺亚城九大区长之一。 杨尘正打算回答,就有人从远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顿时看过去,他底下的小警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他少数能信任的手下了,杨尘颇有几分不好的预感问对方,“徐昂,你怎么来了?” 徐昂喘着粗气,大口地换了几次气,才说,“我终于找到你了队长,又、又发现尸体了。” 杨尘神色一凛,“在哪里?” “b区,”徐昂的表情有些难看,“死者还是个熟人。” 杨尘:“谁?” “薛谷。”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杨尘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发现他面沉如水。 长羲冰凉地笑了笑,“速度真快。” 杨尘沉重地叫徐昂带路,半路,杨尘还是没忍住,低声问旁边的人,“之前你说了一次七点十二,这是你最后一次敲门,”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对你的那句‘七点十二’很敏感。” 他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总觉得,你不是单纯地在说一个时间,不是简单地催促。” 杨尘看了一眼长羲,“包括薛琪安mama的反应——我觉得她不是因为你那句‘最后一次敲门’而开门的,而是因为七点十二……不要怪我想太多,毕竟七和十二这两个数字我太敏感,划分了进化人、普通人和改造人的就是7号和Ⅻ号针剂。” “我一直认为,这个案子的关键是这个,你肯定知道了些什么,可以不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