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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错觉,皇帝很冷淡地问禁军统领,“领兵的谁?” “龙、龙安将军……” 皇帝点点头,然后他去拉新后的手,“你看,你到死都是朕的皇后。” “你死后,尸首还是会归入朕的陵寝。” “亡国帝后,这是规矩,哪怕新帝是你的舅舅。” 新后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年轻的帝王带着冰凉又诡异的微笑,如附骨之蛆一般阴魂不散。 “朕说过的,无论生时事还是身后名,你都是朕做主。” “…………你有病吗?”许久许久,久到远处的厮杀和近处的嘈杂都仿佛远去,新后含着泪看着皇帝,哑声,“国都亡了命都要丢了,你还抓着我不放,你是有病吗?” “朕至少抓住了你。” “为什么?”女人不解地、怀带着一种她自己都不清楚从何而来的期待,轻声问,“你爱我?” 她只能想到这种回答了。 年轻的帝王笑起来,“你信吗?” “狗皇帝速速投降!其余人降者不杀!” 龙安糙哑的声音打破帝后二人谜一样地寂静,最后皇帝直接被拴上了铁链押走。 他就算是沦为阶下囚,背脊也一直挺拔,回过头看她的笑容,张扬邪肆,阴凉刻骨。 仿佛从不曾被任何事物改变,也不曾被任何恐惧摧折。 唐安一脸苦逼地对着秦茶上台词,“meimei,这个封后礼没行完,你还是燕王世子妃!还是我家妹子!” 意思就是,她根本就不用为帝王殉葬。 然后这个矫揉造作了几个月的女人,这一刻却无比坚定地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我会为他殉葬。” 唐安假装自己很着急:“胡说什么!你是觉得自己被记了宗谱?宗谱算个屁!撕了!啥都不是!” “可我是他的皇后。”她说,“现在就是,以后也是。” 那位帝王从没有告诉过她,是不是喜欢她,所以才逼迫她,所以到最后还能张扬坦然。 可是她自己也想不出属于自己的、更好的结局了。 大风刮起她飞扬的红色裙摆,她站在天阙之上,亡国帝王在下面遥遥地朝向她,不曾移开过目光。 多年后温玉打败了所有圣母婊白莲花成为唐安皇后之后,她突然想起简茶这个最初的妖艳白莲花,想起在天阙她那烈艳的红色后袍,她有些不解地说: “有一件事,臣妾疑惑了很久。” “纹元皇后……最后为什么选择陪天辰帝殉葬?她明明……” 最讨厌天辰帝了。 她纠结地问,“他们相爱吗?” 唐安意味深长地回答,“他们虐恋情深。” ……因为那两个是沉迷演戏的神经病特么的真的脑子有坑脑子有病! ……当初在天阙所有人都觉得惨烈只有他内心充满被两个神经病糊了一脸狗粮痛彻心扉! ……想想还是好气哦草! ☆、第74章 完结番(一) 【一更】 “婚礼总是要办的吧?” 阿吉对长羲耳提面命。 “一个男人一辈子给不了心爱的女人一场难忘的婚礼,女人心里总会少了一些什么,哪怕她嘴里不说。” 长羲整个人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低头玩手机,阿吉愤怒地敲桌子,“重点!重点!我说的都是重点!你的爱情考卷里都是会考的重点!” 长羲:“哦。” “敷衍!我叫你爸打断你的腿啊!” 长羲终于抬起头来,稍稍颔首,他穿着格外悠闲的居家服,睡醒后头发有些凌乱,他长臂一伸,一个非常绅士优雅的示意动作,“我听着,你说。” “……”妈的儿砸好帅。 阿吉清了清嗓子,继续,“先前mama给你们cao办了一场,结果儿媳妇被你拐走了,mama后头想了想,邀请的多数都是爸妈的亲朋好友,你们年轻人玩不开,所以,这次你们办婚礼,mama不插手,你们想邀请谁就邀请谁,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还有你不要玩手机听mama讲话!” “好,”长羲摇了摇手机,而后解释,“谢谢。另外,我在买电影票。” 阿吉:“…………约会哦?” 长羲:“不然呢?当电影评审?” 阿吉:“什么电影?别买恐怖片啊我们儿媳妇不怕那个的!你还不如买些爱情片啊什么的,看看人家怎么谈恋爱嘛!再不济喜剧片也可以哒!看着开心。” “我知道了,”长羲长指一滑关了手机收回口袋,然后他指了指楼上,“我先去看看她醒了没。” 秦茶刚好洗了个澡,换了身和长羲同款的家居服出来,一边抬手搓干头发。 “睡得有点迟,洗澡的时候好像听见妈来了?” 长羲“嗯”了一声,他斜靠在卧室门口,看着舒软的布料包裹着秦茶窈窕的身体,她抬手擦发,乌黑的发间是细白的手腕,那里他在夜间蹭反复地舔咬。 长羲微低哑地开口:“换身衣服,我们待会出去。” 说完这话的时候,长羲已经走过来接过干布帮她擦拭长发,擦得半干之后,又很细心地吹干。 秦茶背靠在长羲怀里调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好,才问,“去干嘛?” “看电影。” “哦,”秦茶点头,“约会啊。” 长羲低声笑开,“不是,我们哪里需要约会?老夫老妻了。” 秦茶:“…………所以?” “评审电影。” 头发吹干,长羲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件画着非常可爱的猫爪印的白色连衣裙出来,甚至还给她配了一双可爱猫咪头靴子,外加一对猫耳。 秦茶:“…………” 简直了。 秦茶:“这衣服不是我的我不穿。” 长羲帮她解着衣扣,一边说,“我给你买的,洗过了。” “……………………” 秦茶表示拒绝,“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嗜好我真的没看出来!我不穿我真的不穿!” 长羲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磨蹭,“很可爱的。” 秦茶:“不。” 长羲磨蹭她的脖颈,低哑的嗓音粘腻地发出近似撒娇的语调,“好姑娘,试一下,恩?” 秦茶:“我不。” 长羲用手指了指另外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套装,“我也有,同款的。” 秦茶:“…………” 所以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