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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心也在?” 费林林干巴巴地笑,“不都朋友吗,你不至于吧,连面子都不给?” “朋友?你确定王妍心和你想法相同?有些话说清了,没必要说第二遍,否则大家都难堪,何必呢?” “诶,帆远,帆远——”,费林林扭头看王妍心,讪讪地说:“他挂了……扬帆远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还是转移目标吧!” 王妍心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撂下,“费林林,你是故意恶心我吧?帆远才不像你说的那样,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带着几分醉意,她喃喃地说。 我的天爷,你总算明白了!费林林假惺惺地安慰她,“不喜欢你的男人咱不要,有的是喜欢你的男人!” “那你喜欢我吗?”,王妍心张开迷蒙的眼睛,盯牢费林林。 “我当然——喜欢你”,费林林违心地说,“咱俩可是发小,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谁去!” “骗鬼吧!你喜欢妖艳贱货,只要有胸有屁股你都喜欢!”,王妍心说着又灌进一杯酒。 “姐们,咱别喝了行吗,再喝就趴下了!”,费林林去夺她的酒杯。 “我要喝,你管我!”,王妍心抡胳膊阻挡费林林伸过来的爪子。 费林林以为王妍心撒酒疯要挠他,下意识往旁边躲。 王妍心使的劲儿太大,惯性之下没收住,抡到路过的侍者身上,只听托盘哐当落地,酒杯瓶子哗啦啦碎了一地。 重心不稳,王妍心朝外扑倒,幸而被一双手扶住。 王妍心抬头,看见年轻侍者清晰的下颌线。 她想看他眼睛,刚要伸手,被费林林拦下。 jiejie,咱能别如此简单粗暴地非礼男人不,含蓄点成不成? 费林林对侍者说:“小路,对不住啊,打碎酒和杯子的钱挂我账上!” 路宇略略点头,蹲下收拾碎玻璃。 王妍心凑近费林林,“你说他像不像扬帆远?” “谁呀,小路?我看你醉了,哪儿像啊,从头到脚都不像!” 王妍心趴在吧台,枕着胳膊,说给自己听,气质像,像少年时代的扬帆远,他们的手一样修长,他们的下颌线一样优美,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指勾着车钥匙,斜睨费林林,“我要回家” 费林林瞅准了一个跳辣舞的美女,刚用眼神交流过,互相都有点意思,怎么能半途而废,他想也不想地拒绝,“我给你叫代驾!” 王妍心指了指路宇,“我让他送!” “好啊”,费林林掏出三张大钞塞给路宇,“小路,会开车吗?” 路宇瞥了眼车钥匙,点头。 “很好,这位大姐我就交给你了,你负责把她安全送回家,她撒酒疯的话你不要理她!”,费林林过意不去,给了点良心建议。 王妍心靠在墙上,等那个叫小路的男人把车开过来。 车灯闪着,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停到她身边,路宇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她一动不动,路宇怔了怔,虚扶着她。 王妍心看着肩膀上男人的礼貌手,笑了笑,自己上车。 男人沉默地开车,王妍心胳膊撑着车窗,歪头看他。 看着看着眼眶蓄满了泪。 想起高二那年,她从费林林那里打听到扬帆远的生日,特意准备了礼物,打算送给他,顺便告白。 放学后他在篮球场比赛,她为他加油,喊哑了嗓子,拍红了手掌,他带领他们班终于战胜了外班,她摸摸书包,心脏砰砰跳着,挤过人群,他汗湿的脸离她那么近,近到触手可及。 突然简素怡出现了,她梳着高马尾,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抿嘴笑着递给扬帆远一本书,“我代表全班祝你生日快乐!” 同学们起哄,“班长,分明你自己送的,我们拒绝被代表!” 扬帆远接过书,念出书名,“勒可布西耶:现代建筑名作访评,班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建筑设计?” 她看着相识而笑的两个人,心咚的沉入深渊。 很多年后,王妍心忘记了自己准备送扬帆远的礼物是魔声耳机,还是别的什么,但她一直记着那本关于建筑的书。 车开入地库,路宇轻声提醒她到了。 王妍心侧身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她。 她俯身抱住路宇,手抚摸他的后颈,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而执拗地说:“陪我” 路宇任由她搂着,藉由彼此的体温抵抗大都市的冷漠。 他们有互相需要的东西,都向心底的*屈服。 王妍心醉醺醺地想,她只是寂寞而已。 扬帆远翻开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停在傻白甜那一栏。 人寂寞的时候容易做傻事,你不要犯傻! 反正,寂寞寂寞就好。 第十五幕·胎梦应验 舟遥遥和陆琛难得坐到一起看电视。 文艺频道正在播梁左相声作品回顾。 俩人一个在沙发上玉体横陈,一个在地毯上盘腿坐着。 边啃鸭脖子,边看节目。 姜昆和唐杰忠出现了,电视频幕上打出虎口遐想四个大字。 舟遥遥抓着鸭脖子,侧身换了个姿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 “这是我最喜欢的相声段子” “别说话,我都听不清了”,陆琛按遥控调大音量。 姜:我摔了一跟头比这厉害,不说摔出点儿国际水平,起码也摔入世界先进行列。 唐:嚯!那也太悬了! 姜:我抬头一看,不远处就趴着一只大老虎,吓得我声儿都变了!颤音:“哎哟……妈……呀” 唐:怎么管老虎叫妈呀? 姜:叫妈?叫奶奶也不行喽!玩儿完了。大小伙子一百二十多斤,连骨头带rou正好老虎一顿中午饭呐。 “就是这里,太搞笑了”,舟遥遥捶沙发,哈哈大笑。 “后边更搞笑”,陆琛业余爱好不多,除了打网球就是听相声,借以缓释工作积累的压力。 “陆琛,我听我妈说,你们医院今天出现了一个拿刀砍医生的病患家属,也太丧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