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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爷伺候的高高兴兴爷我就赏你。” 这话以前她不少说,尤其是中学时她整天不学好,发现那么多人都争着给阮承颐送情书,于是有时总会发发疯故意挑逗他,没想到过了这两年,这个兴趣又被她重拾了来。 阮承颐端着咖啡的手一顿,他抿着唇,微微沉思,“你知道我缺什么?” 宋乔不屑的语气,“当然是女朋友。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你介绍。……啧啧,当媒人的心情就是不一样。……要不你先加她微信?”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回来再说。” 察觉出他的敷衍,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每次说到女孩他总是这副样子,冷冷淡淡的,似乎一点也没有兴趣,“那好吧。那个……阿颐,你是不是……”实在有些难以问出口,不过为了他的人生大事,她还是委婉地道,“要不……我给你再介绍几个男朋友?” 话一说完,电话便突然像是被冰封凝结了起来,宋乔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她怎么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大概过了十秒钟,阮承颐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宋乔:“……”这又是被说中了心事恼怒了吗? 阮承颐的心思真难猜。她叹了口气,翻个身,睡觉。 第十七章 chapter17 程颖给阮承颐打电话的时候,不知怎么,提及钱务实这个名字,阮总却是顿了顿,特意问了她:“是艺峰公司的钱务实?” 她不知情由,只回道,“是的,钱总想与我们合作,想要见您一面。”似乎是怕老板拒绝,她又补充了一句,“钱总的公司近来发展已开始转型,他很有自信与我们公司合作,达到双赢。” 这个钱务实,野心真是大,大概是看好最近的游戏市场,竟不惜转变公司经营项目,想要做大游戏这一块。付出也不一定是有回报的,比如钱务实。阮承颐在前期将公司的底子打的很好,后期依靠俞俊英管理,在本市不仅站稳了脚跟,更是拥有一流的人才与技术,是同类公司的佼佼者,更处于新晋公司所远不可及的地位。 钱务实想要与他的公司合作,自然要拿出点诚意来。他提前示好,将公司转型,可惜,他的对象却弄错了。 阮承颐若有所思道:“他拿出了多少诚意?” 程颖思索了一下,道:“他愿意出资三百万,争取到阮总最新开发的这款游戏。” 这个数目,倒也是诚意满满的了。阮承颐却冷淡道:“九牛一毛,这样也配见我?对他说,我没有时间。” 程颖愣了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老板似乎对钱务实的态度有些……敌意啊……那边阮承颐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只好撇了撇嘴,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阮承颐接听完来自宋乔和程颖的电话后,他抬眼看了看刚刚还冒着热气,此时却已经冷却下来的咖啡,有些心不在焉地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停下,他关闭电脑,起身走出书房。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他刚刚和宋乔通了电话,猜想此刻她一定挂断了电话,在床上手舞足蹈地和那个叫“阿依”的女孩子聊天。 她一定会兴致勃勃地和那个女孩谈及她的生活,她的十五岁,她的父母,她的学习生涯,也许说到这里,她会顿一顿,然后以一种咬牙切齿的口吻说起他,说他是如何可恶,从小到大都和她在一起,样样都比她优秀…… 想到她也许会谈及他时的样子,他的心里忽然柔软下来,像是宣纸上的一滴墨,从中心迅速晕染开来,静默而无声的。 他站在客厅里,四周是寂静的,没有她。他又迅速清醒过来,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她已经找到工作了,最迟也就是下个月,她就会搬出这个房子,找到自己的居所。 于是又默然下来,总会习惯过来的,只不过是时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回想起之前在毕业后不久,宋乔去了c城,那段时间没有了宋乔在一旁叽叽喳喳,他的耳边一瞬间清净下来,也是有些不习惯的。不过后来还是适应过来。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在宋乔再次搬进他的房子以后,他竟然对她的叽叽喳喳有些习惯而后的怀念。但那都是错觉,他一向喜欢清静,只是因为从小宋乔都在身边,他习惯了而已。他这样想道。 他去洗漱,一抬头便看见她的牙刷杯,还有各种瓶瓶罐罐护肤用品,将他的位置占据的满满当当,他又有些莫名的定下心来。明天下午她就要回来了,她的牙刷,毛巾就都会放回在这里,一定还会绘声绘色地描述她的见闻,整个房间又会充满她的声音,像是将他的心也占据满了。 他才发觉,她只离开了一天,他竟然觉得像是隔了很久,久到屋子都似乎一霎那变得冷清了。 寂静无声的夜里,他躺在床上,闭上眼,便看见她回眸的笑靥,有十二岁的,有十五岁的,有十八岁的,有二十岁的。这么多年过来,他参与了她人生中的这么多第一次,听她说了那么多的惊险与难忘,怀念与心跳。 他想起她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她不敢告诉父母,却第一时间告诉了他。她初潮来得晚,十五岁才来,对于同龄女孩子早有经验的事,她却一无所知吓得哭起来。听见她捂着脸哆嗦着对他说“我是不是要死了”,他终于忍无可忍,拉着她走到超市,给她买卫生巾,甚至教她怎么用。 后来,她甚至对他嘟囔着抱怨,“你买的那个牌子,一点也不好用。笨死了。” 他还想起她十六岁时,有一次坐在学校后cao场,她对他说她喜欢上了同班一个男生。那男生戴着眼镜,斯文极了,平时很少说话,很奇迹她居然喜欢上了她,甚至走路经过她的座位时她都高兴的手无足措。还说他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幅好画,有意蕴极了,别人不懂,只有她能懂。 他夜晚回家伏在灯下,若无其事地也拿出一张纸来写写画画,他从小是修过美术的,底子很扎实。他想,其实他写字与画画也是不错的。 她十六岁的时候,还向他分享了失恋的心情。大概就在喜欢上那个男生不久,一次逛街时,她发现那男生竟然浪荡地搂着一个女生,手边还夹着一支烟,笑起来的时候和他平日里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天下午她抹着眼泪蹲在他家楼前,气狠狠地说再也不喜欢那个男生了,她才不要去懂那个男生的世界,想起来就恶心。 听见她这样说,他点点头,轻轻拍她的背,总算放下心来。 他还想起她第一次亲吻的时候……是和他。 不是一个星期前。 她十岁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什么忽然哭闹不停,他将自己新得的布偶送给了她,她总算破涕为笑,然后就着还眼泪鼻涕满脸的样子,对着他亲了一口。 她说,“阿颐,我mama说要知恩图报,你给了我布偶,我亲你一口,我们就互清了。” 她的第二次亲吻,很不幸,还是和他。 那年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