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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铃花只能呐呐地应了下来,男人一言不发,她也只好安静地侧开身让出一个能使他走进门的空间,他动作迅疾地脱下了鞋子。铃木铃花甚至连拖鞋也来不及给他准备,男人便踩着袜子蹋在铃木铃花公寓的地板上走了进去。 他快步走入公寓,从玄关走到客厅,发现躺在沙发上的黑崎兰丸没有花去他太多工夫,男人过去搀扶起醉得昏昏沉沉的黑崎兰丸。 他是黑崎兰丸的经纪人,她没有阻止他的立场。 对方没有问黑崎兰丸为什么会在铃木铃花这里,只是默不作声地使劲托起了在等待中再次醉睡过去的黑崎。铃木铃花也没有脸问他是怎么知道黑崎兰丸在她这里的。 在铃木铃花的帮忙下,经纪人施力把黑崎兰丸架了出去,他没有对黑崎为什么在这里等等事情发表任何疑问,只是沉默地把人带了出去,铃木铃花看到外面停着一辆车。 “铃花……”再次紧闭上眼,黑崎兰丸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太舒服的睡梦中他又低低地嘀咕了一句铃木铃花的名字。 她听到了黑崎兰丸在叫她,虽然他大概也不太知道现在的状况,不过铃木铃花还是向黑崎兰丸说了一声道别,她把这句话语说得极其温柔,就算他可能已经察觉不到了。“再见,黑崎君。” 经纪人在迈出她公寓大门的时候压低声音对着铃木铃花说了一句话:“真的很抱歉,打扰你了,铃木小姐。” “不……没事的。”看到反应一直十分冷淡的经纪人这样说,铃木铃花更感觉愧疚,“我做了一点醒酒处理,希望没有添麻烦。” 她有点想问黑崎的经纪人为什么黑崎兰丸会醉成这样,他一直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放纵自己醉酒这种伤身伤声的事情,铃木铃花很难想象是黑崎兰丸自愿做的。但是看起来这似乎的确是他出于自身意愿所做出来的事情。 少女柔软微肿的嘴唇一动最终没有吐露出心中的疑问,经纪人也不一定知道这些私事。 何况那个答案,铃木铃花其实有一些猜测,而无论是黑崎的经纪人,还是她自己,都不会希望听到那样的回答。 架起黑崎兰丸转过身,经纪人背对向铃木铃花,他的语气因为公事公办的疏离变得更加生硬,“请原谅我这么说铃木小姐,但还是请你离黑崎远一些吧。” “他没有那么幸运,别再毁掉他一次。”经纪人的口吻强硬起来,可是他的声音却由于一些不忍而变得轻缓起来,“黑崎对你很好。现在,应该轮到你来报答他了。” 他没有去看铃木铃花的脸,因为这会让他于心不忍,可他是黑崎兰丸的经纪人。即使也许这个少女同样无辜,但有些话他也不得不说:“而你……会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的。” 还是忍不住,经纪人转过头快速地看了铃木铃花一眼。 与黑崎兰丸那张精致英俊的脸蛋不同,他的五官生得平凡而沉稳,此刻他的脸一半被笼罩在铃木铃花公寓的灯光里,一半浸入了黑夜,明暗交替,让他的神情更显复杂。 看着他这幅模样,按着门的少女不由开始想,她现在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经纪人很快就收回了眼神,但是铃木铃花对于他眼中传递的信息印象深刻。即便光影模糊朦胧,铃木铃花也依然看清楚了,那是对某一种强大势力的惊惧和屈从。 他不是在看她,他根本不敢多看铃木铃花,因为她身上贴了某一个标签,属于某个不可招惹的大人物的标签。所以他是在透过她看那个,一个能够在深夜促使他来这里接人的,神秘未知的力量。无论那来自谁,都不是他能够违背的。 夜风吹得铃木铃花的脑袋冷却下来,她现在完全冷静了。 思考了一遍经纪人说的话,铃木铃花目送他把黑崎兰丸放进车后座里,然后开车远去。车灯一亮,发出刺目的黄光,又在黑夜里渐渐远去慢慢消失不见。 车声渐隐,夜晚再次陷入了沉寂。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铃木铃花没有马上关门回到房里,这种微微透凉的安静能够帮助她思考。铃木铃花知道,自己应该加快结束掉四重奏之夜的攻略了。 突然,她的眼前闪过一点模糊的红影,那位置似乎来自她的上方,于是铃木铃花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门外的房梁顶部,但是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出乎铃木铃花预料之外的是,黑木导演并没有对她挑太多刺。 不是说他没有提高音量训斥,不过这是他会对每一个演员做出的事情,所以并不奇怪。黑木导演这次没有让铃木铃花反复拍上无数遍,这本身就是一个包含肯定的夸奖了。 卡缪的手中拿着一把袖珍的瑞士军刀。 这场戏的剧情,是特瑞想要证明铃木铃花的不死能力,所以试探着计划用锋利的刀刃着割伤少女的手臂,而花察觉出了他的目的,于是她直接让他的刀割破了手腕上的血管。 面对男人的恐惧和惊惶,她甚至对他的无知和胆怯流露出了一点爱怜,但更多的,仍然是无视生命所意味的价值和意义的冷酷无情。 艳红的血顺着少女雪白的手流下,她的血液仍然是红色的,在苍白的肌肤上蔓延开诡谲的赤色,从纤细的手指流到浅色的指甲,再从那冰凉的指尖滴落在地面上。她的血流得太快了,这让特瑞十分不安。 而美丽到不可思议的少女却只是勾起唇安然地一笑,她的笑容没有那么温柔,但称得上平和,“你看,我依然还是会受伤的。” “卡!” 打卡板一响,这一场戏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这是一个特写镜头的补拍,所以后面不会需要特效化妆出来的流血效果了,铃木铃花的助理拿着毛巾走了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卡缪就神色自如地从她手中抽出了毛巾裹住了少女还在“血”流不止的手臂。 助理没能阻拦卡缪,她犹豫地看了看铃木铃花,少女对她笑了笑安抚她的紧张,卡缪包裹得有些紧,铃木铃花无奈一笑:“又不是真的流血,包得那么紧做什么?擦掉就好了。” 说笑着她就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毛巾擦了一下,不让地面和自己的衣服再受到红色污染,虽然有替换的,但清洗起来还是会很麻烦,能少一点血迹也好。很快就有化妆人员过来给她的手臂卸妆,铃木铃花向他们靠过去,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