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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信却多疑,容易放弃又格外固执,遇到任何一个这样的人,铦之冢崇都不会喜欢。但这些缺点放在铃木铃花身上,他竟然也觉得有些可爱。 崇为自己钦慕的少女做着偏向性明显的辩驳,轻信是因为她善良,多疑只是没有安全感,容易放弃是因为没有信心,固执地钻牛角则是有时候过于认真。 所以这都不是她的错,只要他小心仔细地照顾她,这只躲在碎壳里的幼鸟一定能够重新面对这个善意恶意并存的世界。 就算她又打退堂鼓,想要先一步放手了,也没有什么。铦之冢崇想,只要他不放弃,一切仍然不会结束。 但是为什么。 坚定信念的同时,铦之冢崇也心生疑问。为什么他第一次有了真正想要的东西时,会成为埴之冢光邦同样想要得到的呢。 他的母亲常常会觉得无奈,“崇也说说自己想要什么嘛,不用因为光邦的选择来决定自己的啊。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主将家臣,你也不要这么傻了,小心以后找到真正想要的东西也被光邦抢走哦!” 那个时候,铦之冢崇觉得,他永远都不会遇到比光邦还要重要的事物和人。 在清楚自己的家族曾经是光邦家族的从属这一概念之前,崇就已经习惯于事事以光邦为先了,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即使光邦变得比他强大数倍,铦之冢崇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去保护他。 可是铦之冢崇突然就这么找到了,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人。重要到超过了他自己,也许甚至还会超过光邦在他心中的地位……而这一过程已经在发生了。 然而目前,铃木铃花和光邦仍像是分不清轻重的天秤两端,在铦之冢崇心中时刻摇摆着无法平稳安定下来。 他正在忍耐,崇知道,光邦也在忍耐。 正如埴之冢光邦对于崇而言那般,他对于光邦来说,也同样重要。 没办法,是小崇喜欢的人呐。 每一次看到铃木铃花对着铦之冢崇露出更柔软真实的笑意时,埴之冢光邦都有些克制不住缠绕着心脏生长的羡慕和些许嫉妒。妒意虽浅,但也足够折磨人心。 光邦讨厌所有苦味的东西,与之对应,他喜欢甚至沉迷于甜食。甜味能够安抚他的烦躁和不安,能缓解让他感到痛苦的情绪,而他是最不能失控的人,所以必须把一切遏制在身体内。 控制住了膨胀的力量,埴之冢光邦就无法再去克制欲.望了。还好他的嗜好只是无碍的甜食上瘾而已,于是在这一方面,所有人都顺从他,尽力满足他。 但光邦染上了新的瘾。 而曾经最顺从于他的人,却成了光邦无法顺应渴望来满足自己的缘由。 他喜欢铃木铃花。 然后就这么迷恋上了铦之冢崇恋慕着的女生。 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少女呢。 知道自己在铃木铃花和崇的恋情中的影响,埴之冢光邦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缠上去,打乱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节奏和联系。 他喜欢那个少女的很多地方。光邦喜欢铃木铃奶油般细腻柔滑的肌肤,喜欢她黑巧克力丝滑浓浆般倾泻而下的长发,也喜欢她樱桃般红润柔软的嘴唇,而他最喜欢的,是铃木铃花身上香甜迷人的气息,如同甜点一样,具有安抚心脏的奇妙作用。 光邦还可以想出很多很多,可是这些都不是理由。 只不过是因为他已经迷恋上铃木铃花,所以用自己看待喜好的目光来看待她,用自己喜好的各种东西来形容她。 第一次见到铃木铃花,她被铦之冢崇救了下来,于是崇觉得她柔弱可伶,旁观的光邦却认定她坚强聪慧。“ 崇看到的是一只惹人怜爱的幼鸟,映入光邦眼中的则是一只懂得示弱的猛禽。 那个时候铃木铃花穿的是英德的女子西装衬衫短裙制服,等光邦再次见到她时,少女已经换上了樱兰的修女式长裙校服。 埴之冢光邦知道她有多么美丽,穿着什么样的服装,都不减她的美貌,只是改变了些许气质而已。 离铃木铃花这么近,光邦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只折了翅的鹰。 难怪她需要示弱来伪装自己。 “抱歉,我今天有点累了。”铃木铃花叹了一口气,她低下头对牵着自己手的少年示好地笑笑,“下次再出去玩吧好吗,光邦君?” 光邦瞧着她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可以哦,你说什么都行。” “小铃最近很辛苦呢。”他小幅度地晃着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再过一周就是联谊会了,看上去就好忙。” 铃木铃花轻摇头,“其实也还好。” 一开始与英德交接的工作主要都是由她来负责,后来就有人主动提出来愿意承担,这一任务便从她肩上转交给了别人。 英德那边本来还有异议,但之后也渐渐被没了声响。 “那我们送你回去吧~这么累了小铃不能一个人回家哦。”被拒绝了,光邦看上去也并没有感到不高兴,他扬起的笑容依然灿烂可爱,但这样的光却并不能驱散他自己心中缠绕的阴影。 虽然光邦说着要送铃木铃花回家,但在回去之前,他们三个还是去商业街上简单地逛了一圈。 崇买了两份棉花糖,一支给了埴之冢光邦,另一支放进了铃木铃花手中。她是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但还是能接受甜度适中的食物。 “谢谢,崇君。”少女道了一声谢,接过了白色的棉花糖,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着铦之冢崇轻声询问了一句,“崇君不吃吗?” 高大的少年沉默地摇头,示意自己不用。 铃木铃花执着棉花糖的细木签,她没有像光邦那样急切地大口咬下,只是把长木签捏在纤细白腻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不规律地转动着,绵软蓬松的棉花糖像是一团竖起来的云,膨胀成雍容的状伞,转起来就绕起了一层层密集的圈。 他对待她依旧认真温柔。 一切都是他们交往时的样子,就像铃木铃花从来没有提出过分手,于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铃为什么不吃啊?冷下来就不好吃了。”光邦催促着她,“很好吃哦。” 看着光邦手上那根已经变成光秃的木签,铃木铃花感到了一丝无奈,她轻咬下一小块,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