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情趣
16. 情趣
大年初二。 字渊渟提着年礼过来,李择侃还有些意外,随即又感慨他这个学生礼数实在是很到位。 李珂看见他,挥挥手打了个招呼:“渊渟哥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她笑得有点意味深长,字渊渟也回了句“新年快乐”,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吃点心,直到又有人来敲门。 来的是李择侃和秦复在学校里的两个同事。一个实验室里的也都认识字渊渟,也有些吃惊:“怎么我的学生也没想着到我家去拜拜年?” 李珂打了个招呼,看几个人寒暄得差不多了,跟秦复小声说了两句,就把字渊渟领走了。 她背抵着门推关上,字渊渟转身递过来一个小盒子:“新年礼物。” 李珂打开看了眼,很简约的一对耳钉,但是很有设计感,银色的豆状耳钉,后面的耳塞是一个带了一小节细金链的小金豆,佩戴后垂坠下来,晃晃颤颤。 她翻看了两眼,看不出来是不是真金白银,但是也不像是很贵重的那挂。她并不喜欢交往的过程中有太多的财物往来,牵扯太多,总难算清,到时候分开的时候总归麻烦。 “不要给我买太贵的东西。”她看不出价格,想着以后再给他买点别的回礼,然后笑吟吟抬头,“给你买的东西收到了吗?” 他又不说话了。 李珂能在购物软件里看到物流状态是已签收,她买的东西,他肯定会立马打开的。 他没好意思说,她当时也没有问他,就是特地想当面看看提起来那些东西的时候他表情能精彩到什么程度,所以按捺到了今天见面。 她靠近了两步,笑得很无辜:“不喜欢吗?” 人搂住他的腰,窝进他怀里,他顺从伸手抱住人,却没低头看她。 他是前天拿到快递的,东西包装得很严实,他划开一层一层气囊和包装,终于见到了真面目。 一个做工很精细的皮革束手环,还有一套更大的,应该是绑脚的。 说明书上的“情趣”二字用了花里胡哨的花体,很显眼,他即使没有主动涉猎,也能立马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把拿到手里的东西重新丢回了箱子里。但是脸上烧了半天之后,他又重新把东西捡起来端详。皮圈的边缘甚至是孔洞都磨得圆润,伤不了人。 随包赠送了一些小件,每一个他都看过了,很基础的款式,项圈、铃铛、乳夹。 可能只是她的恶作剧。 但也不是没有投入使用的可能。他不觉得李珂会把这种东西用到她自己身上,那么就只能是他。 就算跟她在一起之后,偶尔有无法避免的性幻想,但从来也都只是纯粹的爱欲,从来都没有设想过…… 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只是这种东西对于他这种循规蹈矩了二十几年的人来说太过出格。 “以后别买这些。” “为什么?” 字渊渟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说。这毕竟只是个人喜好,不违反任何规定。 “可是我还挺喜欢的……想跟你用。”她补充。 他低头看下去,人仰着头看着他,眼里就只能看得进他一个人似的。他的防线突然有些松动。 其实也不是很难接受。 如果只是到这种地步的话,也并没有很出格的对吧? “那,以后……以后再说。” 午后阳光大盛,从薄纱窗帘照进来,有些暖洋的倦懒。 他的退步并不让李珂意外,甚至是意料之中。毕竟前不久湖边廊亭里他连那样的事情都能答应下来,好说话得不行。 他总是予取予求,不免让她好奇他究竟还能做到什么地步。探索的玩法只是为了看见他更加艳丽可爱的样子,她还没打算这么快就和他发展到最后一步。 选字渊渟的原因除了近水楼台,更因为他涵养实在好得可怕,几乎没有不能收住的时候,偶尔控制不住越了界,立马就能克制住。 况且带了李择侃的这一层关系,李珂不信他敢真的不顾她的意愿动自己。 李珂拉下他的脖子亲了一下,还想继续的时候听见外面像是聊到什么有意思的,笑声陡高。 秦复看见他们俩进屋,说不定会进来送个果盘什么的,新年她不可能在外面还有客人的时候锁门。她再胡闹也不敢真让爸妈看见了,之前有时候不锁门逗字渊渟的时候都是仗着只有李择侃在家,他基本不会进她的房间。 李珂把人推进卫生间,下巴朝洗手池抬了抬,带了点命令的口吻:“把我抱上去。” 她把人下巴勾过来,主动用自己的方式亲他。嘴唇轻轻贴压,嘟起来轻嘬,浅浅的啵声,再伸出舌尖描他的唇形,就是不往里进。 亲一下就分开,再亲,带着点若即若离的钩子,刻意磨他的耐性似的。 他喉结滚颤不停,像是不断分泌了许多唾液,终于在她再次含咬住他的唇瓣的时候贴上来,轻轻碾压,带着点试探,没察觉到任何的反抗或者反感,才一点点接过主动权。 比之李珂那种挑逗似的亲啄,他的亲吻就更纯然是种爱意的宣泄,力气始终轻柔得不像话。 他的舌尖舔过她口壁的每一个角落,扭着舌头压她,舌苔轻擦,转而叼起她的舌头咂吮,喉咙不断吞咽。 他一手环在李珂腰上,另一手也从她腋下穿过,抓在另一边的肩膀,随着接吻的深入,力道收得更紧,甚至有些压抑的微颤。 像是置身于温热的泉水里,渐渐热意都上了头,连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森木香味都有些让人迷醉,越接吻反而越口干舌燥。 李珂微微往后仰头,呼吸得很急,等他彻底停下来才把头靠在他左肩上,自己左手架在他另一边肩上,若有似无划擦着他的脖颈,随口找话题来缓和过于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最近忙吗?” 字渊渟抱着她,还有些心猿意马,鼻间能嗅到她洗发水的味道。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针织裙,捏在手里软得不像话,被包裹在针织裙里的她也是,像是一碰就会碎掉的玉瓷娃娃,让他连呼吸都不自主放轻。“不忙。” “你不上班了?” 字渊渟有些好笑,“过年也休假的。” 李珂“噢”了一声,“那你最近挺闲啊。” 他轻轻“嗯”声,显然也很喜欢这样放松纯粹的聊天,“突然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不知道要干什么。” “干我啊。” 搂住她的人陡然一僵,李珂抬起头想看他的反应,又被人按贴回去,听到他心跳笃笃地响。她没反抗,放肆的笑声闷闷地传出来。 好半天,字渊渟才开口:“……你说的我好难受。” 李珂十分好心情地接话:“那我帮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