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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打脸,就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孟夫人曾经得罪过苏嬷嬷了。 等苏嬷嬷确实地将府里管事的嬷嬷娘子介绍完毕后,瞧外头两位夫人都还候着,便差人把两位夫人给请进花厅。 「meimei给姊姊请安。」孟寄兰抢在另一位夫人之前开口,上下不住地打量着谈瑞秋,嘴角微掀了下,满是轻蔑。「怎么姊姊脸上罩着软烟罗,是脸坏了见不得人,还是习惯拿帐子当帷帽?」 谈瑞秋嘴角抖了两下,对眼前的叫阵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来,她和嬷嬷们的彩排没提到侧妃会出场,二来,被一个年岁比自己大的人唤作姊姊,再加上直截了当的无礼质疑,实在是让人对这王府的前景未来感到悲观。 「孟夫人,依礼,王妃娘娘为正室,妳不过是个妾,岂能过问主子之事,更别说用词如此轻佻?」苏嬷嬷不愠不火地说着,教谈瑞秋忍不住地朝她投射钦佩的目光。 「我要是个妾,至少也是半个主子,妳也不过是个奴婢,主子们说话何时轮到妳这老东西插嘴!」孟寄兰这是新仇旧恨一并算,老早就瞧苏嬷嬷不对眼,三番两次遭苏嬷嬷羞辱,要她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苏嬷嬷正要启口,谈瑞秋已经抢白。「孟夫人既清楚自己不过是半个主子,就该有半个主子的分寸,苏嬷嬷是宫中女官,是不是奴婢,不是妳一句话说了算的,身为官家嫡女千金,妳太失仪了。」 苏嬷嬷闻言眼中诧异一闪而逝,而谈瑞秋一出口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瞧瞧她这是在做什么!她不过是个过场客串的,还真端起架子教训人了……她为人最讲求和平共处,可今天却主动呛了人,她想,都怪她没睡饱,脑袋不清楚。 「妳!」 「寄兰,够了,妳今天已经够失态了。」另一位沉默许久的夫人巩云栽轻声阻止着。 「我的事妳管得着嘛妳!」话落,孟寄兰气呼呼地转头就走,后头跟着十几个婆子丫鬟,阵仗颇壮观。 谈瑞秋眼角余光注意到苏嬷嬷的脸色一沉,似乎对孟寄兰的态度极不满意,甚至暗藏着某种恼怒,她把这事偷偷地记下,往后要是遭到孟寄兰的恶意欺负,她想找苏嬷嬷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突然椅脚又被踢了下,谈瑞秋真想跟玉露说下次别踢这么大力,动作这么大,谁会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暗吸口气,她把目光移到巩云栽脸上,不禁赞叹她真真是个美人胚子,如果说孟寄兰烈艷如朝阳,巩云栽就是娴雅似霁月,两人的脸蛋都是无可挑剔的秀妍若画,只是前者的劣质气韵多少还是折损了美貌。 「妾身闺名云栽,给姊姊见礼。」巩云栽态度落落大方,完全是千金闺秀的作派,与孟寄兰相较,可以说是云泥之差了。 「巩meimei客气了。」说着,便从腕上摘下两只翡翠玉镯给她。「这是我给meimei的见面礼,还请meimei别嫌弃。」 她两只手总共戴了六只玉镯,照文嬷嬷的意思,该分别给她们两个一对,可惜孟寄兰提早走人,她还多了两只玉镯,不知道能不能先藏着,改天充作离府后的盘缠?这玉镯也值个几十两的,当盘缠很好用。 「多谢姊姊。」巩云栽也没客气,让丫鬟收了下去。 认亲大会至此,谈瑞秋想彼此都不熟,也不急于一时的开始联络感情,根据文嬷嬷的指示,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告一段落,就地解散了。 然而,不等她开口,巩云栽便自动提了话,语气温婉,但直切重点的问:「姊姊怎会蒙着脸?」 谈瑞秋无声叹了口气。她想,这个问题只要是这府里的人应该都很想问,只是巩云栽还没等到散场问起罢了。 「出阁前不小心撞伤了,还未痊愈,所以便先蒙着脸。」这是文嬷嬷交代的,但她不得不说这招真的很不高明,显然文嬷嬷没料想到七王爷会醒得这么早,也没想到府里的人会要她出面主持大局,硬把她请出闺房外见这么多人。 「这么巧就伤到了脸?」巩云栽神色淡淡的,眉眼透着关切。 谈瑞秋笑了笑,微微撩起了袖角,让身旁几人都瞧见她手腕上的瘀伤。「不止呢,手脚也受了伤,不过都是小伤,褪了瘀就没事了。」反正后头该怎么应对交给文嬷嬷去伤脑筋,她只负责暂时镇住场子。 不过,这巩云栽也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温顺……看似关切,却处处试探,这年代似乎不管走到哪,女人都习惯为难女人。 「原来如此。」巩云栽状似温婉地应答着。「一会差人给姊姊送瓶宫中的玉瓷膏,那可是专治瘀伤的。」 「先谢过meimei了。」谈瑞秋笑了笑,用一双如弯月的水眸目送她离开,自个儿也准备要退场时,却见胡娘子和苏嬷嬷一直盯着自己。「……怎么了?」 不会真要拉掉她脸上的软烟罗,查看她说词的真伪吧?她不过随便说说,不需要这么认真啊。 站在门外的文嬷嬷见状况有异,赶紧走到谈瑞秋身边。「苏嬷嬷,我家小姐刚进府什么都不懂,要是哪儿不妥,还请苏嬷嬷提点一声。」 「没事。」苏嬷嬷淡声说着,看着谈瑞秋的眼神却是五味杂陈,谈瑞秋是怎么也参不透她的想法。「王妃刚进府,许多规矩都不熟悉,明儿个再与王妃细谈,至于王爷的伤势有御医伺候着,该是不成问题,其余小事老婆子会处理,再慢慢地教导王妃娘娘主持中馈。」 「有劳苏嬷嬷了。」文嬷嬷大喜道。 谈瑞秋听完,暗松口气,她总算是过了关,可以回房歇息了,幸运点还能睡场回笼觉呢。 苏嬷嬷微颔首,瞧着谈瑞秋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内室,望着那背影她不禁有些怔忡,直到胡娘子亲热地挽着她的手。 「真巧呢。」胡娘子叹了口气道。 「是啊,真巧。」替她出口气的相近性情,同样拥有掌心红痣……这刚新进门的王妃对王爷来说,也许是个转机。不过,眼前——「月盈,让人盯着孟夫人,别让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不用嬷嬷交代,这事我晓得该怎么做的。」胡娘子更用力地叹了口气,就盼在王爷醒来之际,孟夫人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 就在孟寄兰砸完了一屋子的瓷盘杯和摆饰古玩后,巩云栽踏进了满目疮痍的屋子,几个丫鬟婆子有的忙着收拾善后,有的急着安抚孟寄兰,直到丫鬟通报巩云栽来了,几个婆子赶忙伺候看坐,差人烹茶。 「妳这是在做什么?」巩云栽说话时透着一股安抚人的细柔,彷佛天生就是这般轻柔没脾性。 「怎么,就连妳也来瞧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