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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鬼,即使知道不存在还是怕,有一次夜里没人的时候不明对着月亮“呜呜”叫唤,把路过的卓文静刺激的失态的尖叫“李不明”,阖府的人都听到了,还纳罕不明怎么做到的居然把她给惹毛了。 卓文静自然是看懂了唐非的眼神,有点心虚。 花匠看他们两个总是分神不注意听讲,提高了声音问:“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吗?” 大嗓门果然成功的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他们盯着花匠,动作一致的摇头,表情很无辜。 “古时候的战场,死过很多人的!”花匠有些得意,他故意压低嗓音想要营造一种恐怖森森的气氛,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眼睛用力的瞪,模样很滑稽,“经常有人在后山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据说很久之前有一对男女到林子里去幽会,结果男的心被掏了出来,女的下落不明,据说啊,和这个男人幽会的根本就是只吃人的女鬼!如果你不信,等到初七的夜里你过来这边,肯定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看来无论现代还是古代,校园怪谈都是必有的内容。 卓文静问:“您听过呀?” 花匠:“还真听过,那天正好是初七,我从这儿经过的时候先是听到女人的哭声,然后你们猜怎么着?有只女鬼从洞里爬了过来!吓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幸好有花丛挡着那女鬼才没看到我,飘飘忽忽的往那边去了。”花匠指了个方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卓文静:“那边是什么地方?” “学生们住的地方啊。你先听我说完。”花匠摆摆手,示意卓文静先别提问,提到女鬼是的惊悚早已被猎奇和兴奋取代,大概平时没什么人听他说话,难得碰到两个听众,不用卓文静引导他就滔滔不绝的全说了,“我也怕看花眼了,便壮着胆子沿着女鬼走的路跟上去,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叫了声‘鬼啊’!等我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就看到一个书生坐在地上,我就问他魏公子你看到什么了,他就说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鬼,青面獠牙的把他给吓着了,他一喊嗖的一下就消失了。你看,不止我一个看到了,真的有鬼!” “哪个魏公子?” “还能是哪个,书院姓魏的就一个,脾性挺大的,大家都认得他,叫魏、魏……” “魏贲?” “哎,不清楚,反正就是他。”花匠说完了,拿起工具继续补墙,唠唠叨叨的说,“这墙都补了几次了,每次听到女鬼哭的第二天准能看到墙又被挖开,你们说到底是书院的学生干的还是女鬼干的?” “您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是在哪里碰到魏公子的?” “这个啊。”花匠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出了这个院子的门,再往前走一点,离得不远。” “学生们住的地方要走多久?” “还要再远一些,过了那道门直走就能看到一片杏子林,尽头就是学生们住的地方……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花匠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劲,“你们两个是谁的书童,怎么没见过?” 卓文静:“我们是来办案的,谢谢配合啊大叔,小非起来走了。” 花匠一愣一愣的:“现在吃公门饭的年纪都这么小了吗?”卓文静和唐非拍拍屁股跑了,没人解答他的疑惑。 两个人穿过院子的门,在初七当晚花匠可能碰到魏贲的地方停下,这地方离校舍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半夜三更的魏贲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花匠的话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不会说谎,从洞里爬进来的一定是个活人,魏贲却告诉花匠是“女鬼”,还说看到女鬼消失了,卓文静觉得魏贲在说谎骗花匠,故意让花匠以为他见到的就是女鬼。 那个女人和魏贲是什么关系?墙那边有什么? 卓文静让唐非等着,她翻墙到了书院外,书院外是一个林木幽深的山坡,一眼扫过去满地的杂草灌木,人类活动的痕迹很少。 她若有所思,那个女人是从哪儿来的? 一旁传来门开的声响,唐非的脑袋从墙内探出来,左右看看,然后对着卓文静露出一个乐哈哈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卓文静:“……” 唐非:有门。 卓文静不想说话。 唐非摸头安慰她,卓文静“咚”的把他推到墙壁上,右手按着他耳边的墙壁,丝毫不费力气的来了个高抬腿,又长又直的左腿压在唐非肩膀上,让唐非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右手臂不敢乱动,就怕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他才没卓文静那么流氓。 四下无人,身后是墙,另一边是幽深静谧的树林,被禁锢在卓文静制造的狭小空间内,唐非感觉又紧张又刺激,门还开着,要是有人好奇过来一下子就能看到他们两个,唐小非有点怕怕的,不过越怕那种兴奋和刺激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了。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卓文静看着他动来动去的喉结,用一种高难度非常人能做到的姿势歪头亲了亲。 唐非整个人都酥软了,“不敢乱动”的右手臂毫不犹豫的抱住卓文静的大腿,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张开嘴想说“不”,然而发不出声音,只能又羞耻又渴望又紧张的仰着脖子给她亲,没一会儿眼睛就湿润了,一脸被狠狠欺负过的表情。 小互动结束后唐非依然捂脸靠着墙角蹲了几分钟,卓文静表示理解,估计又破羞耻度了,要适应嘛她都懂。捏了捏发热的耳朵,她倚着墙耐心的等,根本没察觉自己此时此刻的笑容有多荡漾。 她在丢掉节cao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 在靠近墙洞的位置有一条不明显通往树林中的小路,到了山坡上这种像是“路”的痕迹就没了,等走到山坡最高处穿过树木间隙向下方的洼地眺望,一个接着一个的坟堆便出现在视野中。 这里竟然有一个坟地。 坟地旁边是一条被踩的杂草不生的羊肠小道,道路左侧多是连墓碑都没有的坟包,而道路右侧则是立着木头墓碑的坟堆,大多数疏于打理,周围杂草都冒了出来,只有与这些坟堆离的比较远像是新起的坟墓还有用石头压着的纸钱以及香烛。 这座新坟的墓碑上刻下的是“父段庆余之墓”,段小花的父亲就叫段庆余,但她父亲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他的坟墓怎么都不可能是刚起的新坟,从墓碑风吹雨淋日晒后磨损风化的程度就能看得出来。 卓文静绕着坟墓转了一圈,发现这坟墓上的土后来堆上去的,扒开最上面的一层土还是原来的坟包。 卓文静弯腰,手还没碰到坟头土,身后的唐非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