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七、不再重來(H)
百八七、不再重來(H)
他赤腳踩在濕冷的草原上,發出嚓嚓沙沙的聲響,這讓那少女回過頭來,月光下,她飄揚的銀髮映著月光,寶藍的眼眸與夜色相互輝映,美得令人屏息。 他在黑暗中向她慢慢走去,不疾不徐,或許是光影的關係,又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心境,這短短的二十公尺讓他有種像是走在時光長河的錯覺。 「你醒了。」等他終於走近,亞萊蒂才淡淡地說。 「啊啊,好像給妳添了不少麻煩……」畢斯帝搔搔腦袋,「抱歉。」 片斷甦醒的記憶讓他知道這是鐵錚錚的事實,他給亞萊蒂和奇路斯都添了不少麻煩。畢斯帝環望這片草原,猜想這裡或許是牧場的某處,他可以看見不遠處塌陷的那個山丘,其上的馬房已成廢墟,裡頭的牲畜也消失無蹤,他知道那是自己弄壞的。他爬上緩坡走到她的身旁,與她並肩而立。少女的雙眸望向滿天璀璨的星空,畢斯帝也跟著抬頭仰望。 「星星真多啊……」 「嗯。」 「在市區從來沒看過吧?」 「嗯。」 他們的話題到此為止,畢斯帝突然覺得有些語塞,亞萊蒂本來就不擅交談,而他也不是天文或占星的料,星座、星星成不了話題。片刻,畢斯帝深吸一口氣,在草地上坐下。 「坐吧。」他拍拍身旁的草皮,「怕髒的話就坐我腿上。」 「不怕髒也可以嗎?」亞萊蒂問。 「當然啊……坐吧……等下。」他尷尬地說,「我外套下啥都沒穿。」 「我不介意。」 「老子介意!」 亞萊蒂露出了微笑。 那只是向上勾起的淺淺弧度,卻深深烙進了男人的眼底。 她站在原地望著他,沉默了半晌,像是在等待他屈服,於是畢斯帝終於無奈地嘆了口氣,打開雙腿盤坐,向少女張開雙臂,喏了聲:「過來。」 亞萊蒂聽話地窩進他寬闊的懷裡,體型差讓畢斯帝輕鬆從後方環抱住她,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料,他赤裸的胸膛貼緊她的背,男人熾熱的體溫也傳了過來。亞萊蒂仰頭望著星空,感覺畢斯帝低下頭來,下巴靠在她的肩窩。 「……妳沒受傷吧?」男人低沉的嗓音附在她的耳畔,「我……那啥……發瘋那時候……沒有弄傷妳吧……?」 「沒有。」少女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頭,「你不會弄傷我。」 畢斯帝垂下眼簾,雙手將少女的腰摟得更緊些。 「……妳沒什麼想問我的嗎?」他問,察覺自己的嗓音顯得有點軟弱,於是他清清喉嚨,又繼續說,「突然變成那種妖怪……隨便就把馬房打爛……還會噴火……什麼的……那啥、我沒有記得很清楚,可是我……果然也不是人類啊……」 「那種事,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是沒錯……」他因少女的反問而語塞了一會兒,「可是……聽說和實際碰到是兩回事……我……怎麼說……」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突然覺得接下來的話相當難以啟齒,吞吞吐吐了幾十秒,始終也沒能組織好那個句子。但,不管他沉默了多久,亞萊蒂都安靜地等待著。 「妳……」終於他鼓足了勇氣,問,「妳不害怕我嗎?」 「為什麼要害怕你?」 「妳可是差點就死了!」畢斯帝的嗓音大起來,「要是沒有奇路斯那傢伙,老子本來差點要捏死妳了!我可是怪物啊!那時候妳……妳……」想起焦土上,銀髮少女面無懼色地站在化身為巨龍的自己面前的畫面,畢斯帝的臉因痛苦而皺在一起,「妳應該……逃走啊……把我丟得遠遠的……要是真的被我殺了,那我……!」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聽見了自己的鼻音。 為什麼每一次,在這個少女面前,他總是無法隱藏自己的軟弱? 畢斯帝別開頭吸吸鼻子,察覺到亞萊蒂的掌心覆上了他的手背,她的溫柔令他有點想躲,但彷彿是早就看穿他的想法,亞萊蒂輕輕牽住了他的手。 「我不害怕你,畢斯帝,不管是什麼型態,都是你應該有的樣子。」亞萊蒂低下頭,將畢斯帝的手握得緊了些,「就算被你殺了,我也無所謂。」 畢斯帝愣愣地望著她,咬牙。 「妳在說什麼啊……」他的眼眶酸澀,低頭將臉埋進少女的香肩,「妳知不知道,要是妳就這樣死了……現在這樣的一切就會永遠結束了啊……!」 亞萊蒂睜圓了眼睛。 她任畢斯帝緊緊摟著自己的身體,久久不語。或許,他倆都還未明白「死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然而,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無論是永生的魔王,或是創世的魔皇,只要這條短暫的生命消逝,在這裡所經歷過的一切溫存——永遠都不會再重來。 亞萊蒂握著男人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心裡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漫開,讓她感到胸口發疼。 我在……覺得可惜嗎? 她在心底問自己。 這條渺小的生命有何可惜之處?比起自己的消亡,眼睜睜看著畢斯帝他們在眼前死去才更加難受,她隨時都做好可以丟掉這條命的覺悟……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然而此刻,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卻似乎在反對這個認知。 「我……不是很清楚……」亞萊蒂低下頭來,輕輕閉上雙眼,「我只是覺得……就算死……也不能就那樣離開你。」 畢斯帝沒有說話,稍稍啟唇,卻又緩緩抿起。 那些甦醒的片段記憶中,他一直是孤獨的,無法享受性愛的歡愉,無法與他者擁抱,甚至無法開懷大笑,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目光注視著他——他是不折不扣的王者。 他曾以為,他永遠都無法像現在這樣,緊緊抱著誰,而不將對方碾碎。 曾以為,永遠不會有任何人自願留在他身邊。 「好像做夢一樣……」 他喃喃地說,低頭親吻少女的脖頸。 「畢斯帝?」 「我抱著妳這麼脆弱的東西,妳卻沒有死……」他感到眼眶又酸澀起來,嗓音輕微顫抖,「這雙手……終於可以擁抱別人了……」 聞言,少女的嘴角勾起了淺淺的溫暖弧度。 「抱緊點吧,畢斯帝。」她輕聲說,「不管你怎麼抱,我都不會受傷的。」 畢斯帝的身體顫抖起來,肩上的濕熱感讓亞萊蒂知道他哭了。 她安靜地撫著他的髮,沒有說話。在涼涼的晚風中他們互相依偎,畢斯帝抬起頭來時他的臉上滿是淚水,雙頰因激動而泛紅,但他沒有逃避亞萊蒂的視線,那也是第一次,他讓亞萊蒂清楚看見他哭泣的臉。 少女撫上他發熱的臉頰,淚水濕了她的掌心,而她微笑著,沒有安慰,沒有鼓勵,沒有恭維,也沒有苛責,僅僅只是注視就足矣。 畢斯帝俯身親吻她,舔她的雙唇,舔她的門牙,舔她的軟舌和上顎,他將她按倒在草地上吻,吻完她的嘴吻她的頸,吻她的肩,褪去她的上衣,彈軟的香乳露了出來,他在兩團美乳上逐一留下自己的痕跡,粗糙的大手往下滑,兩指入侵她緊嫩的xiaoxue,來回抽弄,直到蜜液弄濕他的手掌心滴上露草,他將少女抱起來,托著她嬌小的臀瓣,將昂勃的碩物對準花心,硬挺挺的rou冠抵在溼熱的花唇上。 他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能說什麼,忘記了以往他們做愛的時候自己都說些什麼,想著,覺得自己是個只能說出粗言粗語的粗人,啟了唇卻有點不知所措。 該怎麼才能表達他對她深刻的愛? 短暫的一刻,他們四目相接,在黑夜之中她的眼眸映著星空,皎潔的月光照耀在柔軟的銀髮上,她還是那樣,那樣平靜,眼神卻溫柔得能包容他的所有。 ——又或是,早就無須言語,她已知曉? 他伸出手去,順著她的手臂上滑,掌心貼合了她的掌心,十指相扣。 比起激昂的性慾,一種溫柔的情感淹沒了他,畢斯帝·以賽德從未感覺自己的心能夠如此柔軟,他慢慢挺腰,將碩大的rou棍慢慢推進緊緻的小洞,彎身親吻少女的雙唇。 沒有不適。 彈性飽滿的xiaoxue在他溫柔的推進中緊緊包覆著rou莖的每一寸,出乎意料地一點難受感都沒有。儘管她的眉頭輕蹙,雙頰潮紅,卻同樣緊握著他的手。畢斯帝彷彿祈禱般靠上她的額,望著她的眼睛,直到他的根部完全沒入她柔軟溫暖的深處。 他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覺得自己最為暴戾殘忍的一面——被她溫柔地接受了。 淚水滾落他的眼眶,滴落在少女豐軟的rufang,他沒有別開頭,他知道,在這個人面前,他可以不必隱藏自己的脆弱。 他欺著她的身,小心翼翼地動起來,少女的雙腿瞬間因體內巨物的甦醒而縮了下,畢斯帝將動作放得更輕柔,rou棍在濕軟的xuerou之間慢磨攪弄,來來回回,很快地少女就發出了陣陣舒服的嚶嚀。她的身體輕微顫抖著,畢斯帝將她抱起來,亞萊蒂的手也摟住他寬闊的肩膀,他們在交合中親吻著,逐漸加深相合的力道。 少女在快感中變得淚眼迷濛,rou冠直直抵到花xue深處疼痛中帶來甜美的刺激,條條青筋碾磨過xuerou敏感的每一吋,酥麻的灼熱感充斥著下腹,她幾聲愛吟,攀緊男人結實的背,而這彷彿是給予了對方完全的許可,畢斯帝的巨物在她體內衝刺得更加放肆。 「嗚……啊、啊啊啊……嗯啊!」 rou冠毫不留情地撞擊了敏感點,惹得她身軀一陣痙攣,電擊似的快感流淌全身,花壺裡的yin水一下子沖瀉而下,而畢斯帝突然溫柔起來,他摟著她癱軟的腰,就彷彿寵愛孩子似的抱著她,碩大的roubang在裡頭輕輕畫圓,然後小心翼翼地抽出。 大量的jingye射了出來,射在草地上與她的雙腿之間,亞萊蒂只覺得氣力用盡,她癱在畢斯帝的身上,迷迷糊糊中想起來,畢斯帝向來很注意不要內射。 「沒事吧?」男人在她耳邊低語,親吻她小巧的耳垂。 「嗯……」亞萊蒂緩緩閉上了眼睛,「很舒服……」 她累得意識恍惚,男人熱烘烘的身體在秋夜裡抱起來格外溫暖,除此之外,還有些別的什麼,即使那巨物已經離開體內,甬道和花壺還是異常熾熱。 少女陷入了昏睡的同時,淺淺的藍光從她的下腹散發出來。 那光芒很微弱,一閃而逝。 畢斯帝沒有多留意,他給少女拉整了衣服,拾起大衣便抱著亞萊蒂走回木屋。 推開門,只見奇路斯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畢斯帝走進門內,轉身正要關門,卻赫然瞥見維爾連斯。他坐在窗戶旁,從他的角度可以明顯看見他們剛剛在草原上的位置。 「你剛剛在看什麼?」畢斯帝沒好氣地問。 「看我主人。」維爾連斯露出柔軟的微笑,「真是場精彩的活春宮啊。」 「活得不耐煩了?老子現在隨時可以捏死你這瘦不拉嘰的猴子。」男人一面言語威嚇,一面將亞萊蒂放上自己剛才睡的沙發,抓了毯子給少女披上,又道,「讓她休息吧,今天她已經累壞了,要是敢動她,小心我拍扁你。」 維爾連斯沒有回答,只是注視著少女的下腹,嘴角勾起了玩味的弧度。 (待續) ------------------------------------------------------ 隔了快一個月的更新QQ 對不住了… 這兩天努力碼了兩三章存稿,下面幾周會正常更新,希望在存稿用完之前能夠再有時間碼字QQ 謝謝諸君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