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快过来!PPT怎么弄?” 向暖这下是真的怒了,敢情相亲也就算了,PPT还得她自己搞?那和被人贩子卖了还倒替他数钱有什么区别? “暖暖!”母亲大人开始咆哮,音量大概已经达到国家规定的扰民标准。 “来了。”向暖拖拖拉拉地放下手里已经啃到差不多了的鸡腿,慢慢悠悠地走到水池边把手洗干净,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到电脑前摆弄了起来。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向暖把阿姨们手机里的图片导入电脑,又一字一句地将口头介绍转换成文字,还不允许有一个错别字或遗漏。耗费了一个多小时,她才终于算搞定了那十几页的PPT。 “好了好了,等会儿你就带回去细细看啊。”大阿姨满意地拍拍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阿姨,好像……不用看了。”向暖耷拉着肩膀,一脸无力。 “为什么?不满意吗?”大阿姨一下子脸色严肃起来,“暖暖啊,你可不能太挑了啊,别像那谁家闺女似的,到了四十都还单着呢。” “我都已经背得出了。”向暖双眼无神,表情委屈。 “到底是高材生,记忆力就是好。”大阿姨满意地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这样吧,后天约个时间,双方见个面。” “什么?”向暖一下子惊醒,惴惴不安地问:“阿姨,您确定?” 她不敢相信,这么多惨痛的经验摆在前方,这么多无畏的战士已经“战死沙场”,居然还会有不怕死的男人,单枪匹马地往前冲? 这种人,要么是太纯,要么是太蠢。 但不管是哪一种,她真的并不想害了人家。 “这个……”大阿姨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表情顿时尴尬了几分,言语也犹豫了,“暖暖啊,巧合罢了,这一次一定不会了。”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是碰巧,但十一次了啊!阿姨,十一次啊!人家票房毒/药演个十一部电影,说不定都能有一部爆红了!” 向暖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她真的也很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相亲,对方都会遭受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 不是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一头猪吓到抛下她飞奔而去,就是在餐厅吃得好好的突然连跑四五趟厕所后累到睡瘫在餐桌上。不是到了餐厅发现食物贵得离谱于是还没聊一句便被吓走,就是吃着吃着发现遇到了前女友尴尬之下落荒而逃。 渐渐的,她开始有了一个外号——相亲毒/药。 和那些被称为“票房毒/药”的女明星差不多,人家是演一部糊一部,她是,相一个,倒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轮到写搞笑甜文了!!!激动!!! 请勿过分考据细节,如果看完能笑一笑就最好啦O(∩_∩)O~~ ☆、第二章 原以为自己沉痛的控诉,可以换来大阿姨仅剩的那一丢丢同情心,但很显然,她多虑了。 “妈……” 当大年初三的早上,还在梦里畅游迪士尼的向暖被母亲大人白莲从床上硬生生甩到冰冷木地板的时候,她知道,她的噩梦来了。 “给你半个小时洗漱化妆,我们十点出发,这次可是mama的朋友介绍的,绝对好男人。”甩下这句话的同时,母亲大人甩下手里的被子,离开得丝毫不带犹豫,宛如一颗急促飘过的……陨石。 向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完全失去自主意识。 突然一个颤抖,向暖被一阵激烈的音乐声吵醒,一下子吓得从地板上蹦了起来。 太狠了……她家的中年妇女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难道是我的滑板鞋和丫山迷歌的remix加DJ劲爆版? 带着满心的哀怨走进浴室,向暖一边刷牙,一边打开手机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别问她既然无聊为什么还要看,她也不知道,就是单纯觉得刷牙的时间里,只做刷牙这一件事的话,是很浪费青春年华的。 呜呜呜…… 搭放在洗面奶上的手机因为震动,啪地一声倒在洗手台上。 阿西…… 向暖本能地爆出一句韩式粗话,望了眼手机屏幕,才发现居然是顾衍夕这位大忙人发来的消息。 顾衍夕是谁? 六岁的向暖,会这么形容他:衍夕哥哥是我以后的老公。 十六岁的向暖,会这么形容他:顾衍夕是我一辈子的仇人,喝了孟婆汤都忘不了的那种。 而现在二十六岁的向暖,却很难用一句话去形容他。 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久的仇人。 有时候,她想送给他全世界的蜜糖,但有时候,她又很想直接捅他半刀。为什么不送财富呢?因为财富她舍不得,而为什么不是一刀呢?因为一刀……她也舍不得。 这种反差,完全取决于顾衍夕的嘴。 【恒隆广场新开了一家火锅店,要不要去试试?】 火锅哎!向暖不自觉地眼冒金星,仿佛看到了最好吃的肥牛、金针菇、鱼豆腐、玉米棒一盘盘自动在她眼前列队,然后一个个跳进她嘴里…… 这种时候,顾衍夕对于向暖的意义,就是前者。 【不了,我妈又叫我去相亲了。】鬼知道打下这句话,费了向暖多大的决心。 【还是之前那家餐厅?】 【嗯。】 【这次又是哪个不怕死的男人?需不需要我事先打好120?】 向暖怒,啪地关了手机。 这种时候,顾衍夕对于向暖的意义,就是后者。 向暖拿起一旁的隔离,只简单地上了一层,便没有再涂什么粉底液之类。她一向不喜欢化妆,总觉得脸上一层层的粉,干什么都不自在,幸好天生长得白,肤质也不错,所以只涂一层隔离便差不多能瞒天过海了,对,关键时刻她就是这么不要脸。 随手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薄荷绿卫衣套上,向暖看了眼手机,距离母亲规定的半小时,只有差不多二十秒了。急匆匆地拿起一旁的单肩包,向暖踩着拖鞋哒哒哒地下了楼。 母亲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等待了,开着车窗,一副“再不下来我拆你骨头”的不耐表情。 向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进车后座,嘭地一声甩上门,嘚瑟道:“嘿嘿,没迟到。” 母亲没有说话,并透过车里的镜子向她飞了个华丽的白眼。 经过二十分钟的路程,车停靠在一家法式餐厅的停车场内,向暖望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欧式建筑,深深地叹了口气。 “妈,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这家餐厅我都吃厌了。” 姑且不说这家餐厅厨师手艺如何,但几乎一个月就要来一次未免也太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