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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才来。那个事情慎刑司的柳总管亲自和我说了,我已经申斥了那些小人,当初是我糊涂了,若是你还拿着我当姐妹,就叫我给你陪个不是,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说着禧妃到底是给徽之陪个不是,徽之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笑泯恩仇算是揭过去了。 徽之听了禧妃的话有些诧异:“怎么是柳总管亲自来说的,我还以为他随便派个小太监过去呢。” “这个柳总管也是皇上和太皇太后信任的人,我当时被气糊涂了,和小栓子一起的金福说他们一次在御花园里说起来一个老乡叫栓子帮着收管银子的话,他担心那个银之匙他们的赌资不叫栓子沾手。却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等着去看的时候发现个女子的身影,以为是你,因此栓子的事情出来,金福就怀疑是你。一个奴才不省事,我也跟着犯糊涂,如今已经打发了金福,还请meimei别计较。”禧妃带着羞愧,说起来龙去脉。 “jiejie这是哪里的话,阖宫上下也就是你们不嫌弃我,肯拿着正眼看我,其实那个金福也不用很苛责他,我不会和奴才生气,更不会怨恨jiejie。仔细想想其实金福也没错,你是他的主子,自然要护着你了。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怎么他就认定是我了?”徽之总觉得事情蹊跷,后宫里面嫔妃不少,背影相似的也不少,她即便是时常去延禧宫和禧妃宜嫔说话,但是那个小太监并不是近前伺候的,怎么就认定是了她? “这个容易,金福还没走,叫来问问就是了。”禧妃满不在乎的一摆手,传话叫金福过来。 可是金福没来,德嫔却和宜嫔一起来了,徽之站起来笑着说:“好齐全,我被折的受不住了。”宜嫔笑嘻嘻的拉着徽之上下打量下:“我那边有腌酸梅,想着你肯定想吃酸的就拿来了。” 德嫔更是嘘寒问暖,对着徽之传授着怀孕的各种注意事项。她的丫头端来个小盒子:“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装着个金魁星,活计做的粗糙,meimei别嫌弃。”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个精巧的牡丹花荷包,徽之谢了德嫔:“我可是见到这么精致的东西,德jiejie的针线在这个宫里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宜嫔笑道:“我笨手笨脚,做不来那样精致的针线,这尊观音很灵验,当初我怀着小五的时候睡不安稳,自从供奉上这尊观音就能安稳睡了。”说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三尺高的白玉观音来了。 徽之忙着道谢,正乱着惠妃竟然亲自来了,接着又是皇贵妃打发人来,一会又是一些得脸的太监和嬷嬷们来贺喜,储秀宫里竟然人来人往,热闹起来。宜嫔见这里乱糟糟的就和禧妃使个眼色,告辞走了。倒是德嫔对徽之说:“要紧的人你亲自见见,那些不相干的人我替你打发了。” 等着晚上,徽之才长长的舒口气躺在床上休息,逸云这个时候进来说:“禧妃娘娘那边传话来说,金福已经去了,等着明天叫人把他叫来吧。” 宫中的规矩,若是那个奴才发了错被撵出去,是内务府去安排新人来替换了才叫犯错的出去的,那个犯错的奴才若是犯错比较轻,不过是打几板子,发配到苦差上,若是犯错厉害,或者撵出宫到皇庄子上做苦力,甚至打死都有,金福只是犯口舌,找个关系求求禧妃,或者跟着管事太监说一声没准还能留在禧妃这里。怎么这么快就出去了? “如今皇贵妃整饬宫中事务,那些管事们也不敢拖沓了。娘娘累了,叫她们服侍着娘娘梳洗了休息吧”逸云叫来青萍紫英服侍徽之歇息。 ☆、第26章 郁闷宜嫔 接下来的日子,徽之过的还算是舒心,皇贵妃对她倒是照顾的很,特特选来几个太监和宫女嬷嬷送来,还叫人把徽之住着的偏殿收拾了一番,换上了不少珍贵的摆设玩物。徽之也没十分推辞,谢了皇贵妃也就坦然接受了她的好意。 荣妃和她一个宫里住着,自然是每天都来看她的,禧妃的心结解开,她和宜嫔也是时常来看她。有了上次皇帝的敲打,明珠和惠妃对徽之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惠妃也是隔三差五的叫人来看看她。徽之心里清楚,明珠和惠妃对她依旧是有戒心的,当年明珠和惠妃的所作所为,要想徽之和舅舅家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眼下有个共同的敌人,他们这对甥舅,也只能各自心怀鬼胎暂时走在一起了。 徽之靠在窗下,正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肚子的孩子还没成型,但是徽之已经开始给小包子预备东西了。这个年代没有纸尿裤那样方便的好东西,孩子都要垫尿布的。算算日子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尿布大概要用上一年以上,等着冬天冷了,她可不想叫孩子每次都露着屁股和肚子换尿布。徽之决定画出个包屁衣的图纸,叫丫头们照着做出来。 “meimei好兴致,还有精神写写画画的。”德嫔人没到,声先至。德嫔最近好像是长在了徽之的储秀宫,隔天就要来一趟,或者和她说话,或者是约了宜嫔禧妃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徽之对德嫔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只想和她敬而远之。根本无法顾及她可是未来皇帝的生母,大清的太后,要和她搞好关系了。 徽之下意识的车过来一张花样只盖住了她画的衣服样子,起身笑着说:“是德jiejie,今天怪热的,这个时候暑热没消,你怎么就来了。” “我惦记着你,怀着身孕最是怕热,当时我怀着四阿哥的时候天气稍微热一点就觉得喘不上气来,这个天气怪闷的,我来看看你。”说着德嫔上下打量下徽之,伸手摸摸她的身上。德嫔的手干热的难受,就像是一个烧红的烙铁贴在徽之身上。她下意识的向后躲闪下,不着痕迹的叫丫头:“把上好的龙井茶沏来给德jiejie,拿瓜果来。”青萍用黑色螺钿海棠花样小茶盘托着一杯茶上来。 德嫔拿着杯子看看:“好别致的杯子,这是今年景德镇进上来的粉彩杯子,怪道这么精致。”徽之听了她的话对着青萍吩咐:“那套杯子和茶叶记着德jiejie回去的时候叫她带回去。” 听了徽之的话,德嫔不好意思起来:“这成什么样子,我怎么能拿你的东西!”徽之心里冷笑,这个德嫔有点露尾巴了。她这不是要给她东西,实在是去财消灾,叫她别来的意思,谁知她还装傻呢。后宫里谁不知道德嫔是个伶俐人,皇贵妃看谁都能挑出毛病来,却唯独对德嫔一点毛病挑不出来,时常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说德嫔好。如今她是后宫里出名的贤惠,宽厚的人,那些太监宫女提起来都说德嫔宽厚待下。 这么个机灵人却没听出来徽之话里的意思,德嫔认真是在搞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