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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已经是下午时分了。逸云进来笑着说:“娘娘好睡,小阿哥都醒了娘娘还不肯起来。阿哥还推娘娘的胳膊,结果娘娘竟然把他抱得紧紧的,小阿哥那个委屈,差点就哭了,奶娘哄着说吵醒了额娘,他才委屈的憋着嘴不哭了。” “自己干了什么?”徽之脸上一热,捂着脸□□着:“没脸了,我这个做娘的真成了懒蛋了。小东西呢?“ “小阿哥在荣妃娘娘那边玩呢,这会叫奶娘带着过来么?”逸云要叫人带着八阿哥回来。徽之摆摆手。荣妃的三阿哥住到了阿哥所,一个月也就几天在荣妃身边,她的日子就更寂寞了,而且荣妃也很喜欢小八,就叫孩子在那边玩吧。“你预备水,我要洗澡。” “还是先用晚膳吧,娘娘这一觉可是睡到了晚饭时候了。”逸云做个鬼脸笑嘻嘻的出去了,徽之郁闷的捶枕头,她本来生活规律的,每天按时作息都是昨天晚上——想着昨天晚上在乾清宫她和康熙那个有些失控的夜晚,徽之懊恼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面。 睡足了就是皮肤好,看着镜子里面出浴的自己那张面如桃花的脸,徽之舒长长的舒口气,放下镜子,斜靠在美人榻上任由着丫头们拿毛巾擦着她的头发。徽之半闭着眼,心里计划着明天的菜谱,忽然头发上的力道一变,接着是一阵熟悉的熏香味把她包围起来,这个时候康熙怎么来了?今天不是翻得宜妃的牌子吗? “皇上怎么来了?”康熙笑嘻嘻的拿着象牙梳子看着她:“朕看你做什么呢,却不想看见一副画儿,海棠春睡,果然是娇艳动人。你不欢迎朕看么?”康熙心情不错,捏捏徽之的脸蛋,眼光却一直向下,顺着她松散的衣领一直下去。 “今天不是宜妃jiejie——怎么皇上来臣妾这里?”徽之要起身整顿衣裳,去被康熙拦住,他在她身边坐下来的,摩挲着徽之□□在外面的小腿:“宜妃越发的脾气大了,她和朕怄气呢。”这是怎么回事?宜妃得了消息不是还很高兴的么? “皇上就会唬我,若是别人臣妾不敢说,可是宜妃jiejie断然没有。她得了消息还欢天喜地的呢。一定是皇上哪里得罪了她了。不如臣妾送了皇上过去,给你们好好地说和说和如何?”徽之想撤回被康熙摸摩挲的腿,却被康熙死死地抓着脚踝不肯放松。 “得罪?朕怎么在谁跟前都矮上三分了?不就是朕在她跟前说了德妃辛苦,知道为朕和太后分忧的话,宜妃就和朕使性子起来了。你说她还有半□□为嫔妃的谦卑柔顺么?还是你懂事。今天朕就在这里了。”说着康熙的手越发不老实,顺着小腿一直向上抚去。 徽之几乎是下意识的夹住腿,阻止康熙越来越放肆的举动:“宜妃jiejie心直口快,她今天还约着臣妾去看德妃jiejie,怎么会生德jiejie的气。她生气是另有原因,皇上这会子生气走了,她一定是一个人伤心呢。” 康熙挑眉:“你说她是为了什么?” “皇上说德jiejie肯为皇上和太后分忧,这话没错。当初皇贵妃身体不虞,是德jiejie怀着身孕出来帮着协理六宫,这可不是其他的姐妹们偷懒或者是害担责。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什么资质心里清楚。宜妃jiejie认识多少字,她有帮忙的心可是没那个力啊!德妃jiejie一向是饱读诗书,说话旁征博引,办事大家都夸奖。她帮着皇贵妃分担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们心里都信服。可是要说是宜妃jiejie偷懒,这可是冤枉了她。皇上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她的针线呢。想来她的娘家是信奉女子无德便是才了,女子本来也是应该以针黹为要。”徽之一番话说的康熙那点怒气也消失了。 “按着你的说法还是朕委屈了她不成?”康熙对着徽之一挑眉。 “自然是皇上浮躁了。皇上只看见了德妃jiejie把后宫的事务打理妥帖,可是却没看见宜妃jiejie的心意。她自然是要恼的。”徽之理直气壮。 “好,就信了你的话,朕这就去看看她。”徽之趁着这个机会对逸云使个眼色,逸云立刻会意,叫奶娘带着八阿哥进来,一面叫人立刻给宜妃送消息。小八已经学会了走路,小团子屁颠颠的进来,奶声奶气的叫着:“皇阿玛,今天额娘睡懒觉还不叫小八起床!”臭小子学会告状了! 康熙立刻来了兴趣,也不立刻要走了,只逗着儿子玩耍:“你额娘是怎么睡懒觉了?告诉阿玛。” 小八年纪虽小,可是话说的顺溜的很,他绘声绘色描绘起来徽之是怎么午觉的时候赖床:“我使劲的推额娘,叫她起来,可是额娘一把就把我压住了,小八没能叫醒额娘。 可是嬷嬷说要作息有节,不能随心所欲。” 小八一脸的郁闷:“不是要以身作则吗?怎么我就不能睡懒觉,额娘就可以呢?”大人太坏了,你们只会严格要求小孩子,呜呜,皇阿玛你来主持公道啊。 “哈哈,小八真是个小人精,说话口齿清晰这和朕小时候一样的。你额娘有点累了,你是个孝顺孩子,要照顾额娘知道吗。”康熙捏捏小八的脸,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徽之。小八却不知就里,认真的点点头:“我以后一定不吵额娘睡懒觉!”康熙逗了一会孩子,奶娘带着小八走了,徽之接到逸云的暗示,催着康熙去宜妃的宫里。 “你真的想朕走?”康熙翻身把徽之压在身下,暧昧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脖子上和脸上。 “皇上且饶了臣妾吧,今天一天都浑身无力呢,还叫孩子看笑话。若是皇上想留下来可好,小八和皇上睡吧。”徽之一脸的可怜,康熙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在徽之的脖子上狠狠地印下个红印才走了。 第二天早上宜妃一早上就来给徽之道谢,徽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宜妃:“看宜妃娘娘的气色,果然是受了雨露滋润,气色真好。” “你个促狭鬼,就拿着我开心吧!”宜妃被打趣的面色绯红,伸手要打她,徽之一闪身:“你这个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我以后还帮你么?”说着两个人闹成一团。 可能是徽之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宜妃诉委屈打动了皇帝的心,康熙再也没提德妃认真办事为皇贵妃和皇帝分忧的话了,等着太后和皇贵妃提起来的时候,康熙只淡淡的说了声这是皇贵妃有识人之明,德妃辛苦的话。皇帝定了调子,德妃一切辛苦成了分内之事,想德妃一番辛苦,得罪了不少的人,虽然在后宫整顿出来一番业绩,却搭上自己的孩子和健康。最要紧的是她并没如愿以偿把自己塑造成那个舍己为人,一心为公的的改革先行者。 皇贵妃和宜妃有身孕的消息陆续传来,大家又开始期待着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