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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都成了牌位,被供着呢。 眼角看着徽之被上下打量的窘迫样,最要命的是那个小柱的娘还上手扯着徽之仔细的打量着。看着她想躲开可是却强忍着的样子,康熙肚子都笑疼了。徽之也发现了康熙在偷着看笑话,她忍不住对着康熙飞去个求救的眼神。好吧,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抓狂了。康熙忍着笑,出来解围:“多谢多谢,有劳这位嫂子了。我和先生有话要说,你去安顿下吧。”康熙摆着一家之主的架子,对着徽之一摆手。 此时徽之很高兴做个听话的小媳妇,她长长的舒口气,带着歉意对着小柱的娘说:“多谢嫂子,我们刚来好些事情要整理安顿,现在不得闲。等着我们安顿好了,必然先到嫂子家去拜访的,初来贵地,还有好些要麻烦的呢。” “哎呀,真是人长得美,说话更好听啊。听着你说话我心里就像是揣着个小兔子,叫人怪舒服的。这个不用你动手,你这副样子风吹吹就倒了,我来帮着你拿东西。我可有的是力气。你这个样子,幸亏是嫁给了黄三爷这样的,要是嫁给一般人可要吃苦了。”说着小柱的娘轻松的一伸手就拎着个沉甸甸的包袱进去了。徽之当时就傻眼了,人家是好心好意的帮忙,她只能僵硬的看了一眼康熙,对着胤禩说:“不准乱跑,帮着我收拾东西。”说着徽之也只能拎着东西跟在小柱的娘身后进去了。 小院子里面有一棵梨树,徽之立刻叫人把屋子里的小桌子和椅子搬出去,放在树下请康熙和那个老者坐下来说话。这里徽之打量下房子,掀开灶边上的水缸看看,里面装着满满的水。徽之先洗了锅灶烧水,拿出来带来的茶叶烹茶。小柱的娘看着徽之一遍一遍的洗茶壶和茶碗,刷锅,惊讶的说:“都洗干净了你还折腾做什么。这你离着水井可远着呢。你这个小身板能挑水去?” 没等着徽之回答,李德全立刻表示:“我们下人在,不用太太动手。”小柱的娘哈哈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个屯子上都是犯了罪被流放的人,如今被编进来在这里屯垦,在工地上干活的。但凡是能干活的男人都要去工地上干活,要不然这村子里面都只有女人孩子和上年纪的人。你一个大男人,在家里算是怎么回事?明天一起要去干活的!女人们在村里干农活,那些杀千刀的,不肯全额给足粮食,我们只能自己种地。男人都去河工上,田地里的活计都是我们的。对了这是给你们的粮食,你自己看着安排吧。”小柱的娘指着一个缸里面一大一小两个袋子,小的是一些细粮,大的是粗粮。 李德全都要崩溃了,他怎么可能扔下良主子和八阿哥去工地上干活呢。就算是干活,他也不会拿着锄头铁锨的修河堤啊,身为乾清宫总管,李德全也是有几个小太监使唤服侍的。“主子——”李德全一脸的为难,对着徽之做个哭脸。敢叫良主子一个人在家带着八阿哥,皇上非得给他一顿板子不说。 “好了,入乡随俗。你明天便跟着三爷去。我在这里很好。”徽之洗干净了茶碗,这个时候水也烧开了,她沏了茶,交给李德全:“茶好了,你拿过去吧。” 徽之一边收拾房子一边和小柱的娘攀谈起来,慢慢的徽之也知道了这个村子的情形,这村子里的人多半是从关外来的,这里的原住民因为遭了洪灾早就跑的不剩一两成了。“你娘家姓卫,我们这的伍长也是姓卫,老爷子可是厉害的人物,几下子就把这些人都捏合在一起,村里的如今可好了,粮食够吃,闲下来的时候孩子们还能念念书。”小柱的娘看看天色:“我给你拿来些菜,我家有一片菜园子,你每天只管来摘就是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对了我今天是因为过来帮你们才没下地去,明天我就要去干农活了。眼看着豆子要熟了,可要抢在上冻前把豆子收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到地里找我去。”说着小柱的娘便起身告辞了。 这个时候小八拿着个香瓜进来,好奇的打量着茅屋里粗陋的家具和陈设:“额娘,我们就住在这个地方吗?” “怎么了,不喜欢这里?”从金碧辉煌的皇宫到这样的茅屋,心理落差实在太大了。胤禩摇摇头:“我喜欢这个地方,我明天能跟着他们出去玩吗?”刚一会,孩子们就打成一片了。徽之看着胤禩手上拿着香瓜笑着说:“额娘给你洗一洗再吃,晚上问了你阿玛,他准了你就可以去。不过别忘了额娘嘱咐你的话。出门在外不要张扬,也不要随便欺负人,别人欺负你了,你回来和额娘说。” “没人欺负我,那些话我都记住了。”胤禩接过来徽之洗干净的香瓜,刚拿着想吃,却又举到了徽之的嘴边上,认真的说:“额娘先吃!”儿子这么贴心孝顺,徽之心里一阵温暖。亲亲胤禩的脸蛋,徽之揉揉他的小辫儿:“额娘不吃这个,你也别贪吃,看拉肚子。” “阿玛,我明天能跟着他们去玩吗?”胤禩一眼看见康熙进来,立刻跑过去扯着康熙的袍子,要明天和村子里的孩子一起玩。 徽之眼看着康熙的脸色不好,她赶紧对着儿子使个眼色:“你阿玛累了,先出去玩一会,额娘等下给你做饭。”打发走了儿子,康熙带着些疲惫的坐下来,打量下屋子里陈设,茅屋泥枪,几件简单的家具,都是粗木做成。不过仅仅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徽之已经尽己所能的把简陋的茅屋布置的温馨舒服的不少,露着木头茬的椅子上垫上了垫子,门上也有了花布做成的门帘,屋子里的炕上铺上了褥子,小炕桌上摆着康熙用惯的茶杯和纸墨笔砚,一个土陶的油灯也被徽之擦得干干净净。 最叫人意外的是徽之竟然拿着个破了口的砂瓶,插上几支外面篱笆边上开放的野菊花放在了窗台上,给简陋的屋子增添了不少的温暖和生气。康熙心里的郁闷也慢慢的散了,他眼里带着笑意,对着徽之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贤惠的媳妇。方才朕都要被气死了。难怪他们给朕安排了这个地方,这里看着辛苦可是账目上是清白的一个地方。河道弊政怕是远远超过你我的想象。”河道衙门只以为是工部派下来安查的人,他们只想着要如何掩盖账目不清的事实,就给康熙安排到这么个条件辛苦但是账目清楚的地方来。想着交河镇工地上辛苦,上面来的人肯定受不了苦,而且这里的账目清楚,上面下来的人随便走个过场就完了。 “他们这是走了运了,哪里知道是皇上亲自来查。这里看起来倒是没多辛苦,我看比眼沿路上那些地方好多了。”徽之拿来个盆子放在康熙脚下:“臣妾给皇上烫烫脚,就去做饭。” “好,这回可要辛苦你了。这一路上难为你和胤禩都没一句怨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