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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不清楚了:“皇上,这——”就是皇后的父亲死了,康熙也没亲自去吊祭的。皇帝一出动就是地动天摇,到时候又是一场风波。“只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我们微服出去。你别想那么多了,你祖父有如此高寿,这是喜丧。”康熙搂着徽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你放心,朕什么也不做。” 徽之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踏进这里,以前模糊的记忆和眼前的情景慢慢地重合在一起。阿布鼐和明月已经赶回家了。看着父亲母亲和meimei一起跪在眼前,徽之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感,“皇上和良妃下降,奴才一家诚惶诚恐。皇上天恩,奴才一家只有粉身碎骨才能报答一二。”阿布鼐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可是看着康熙身后的女儿,阿布鼐的心放下来了。以前亏欠了徽之不少,现在她过的不错,阿布鼐也就放心了。 康熙和徽之到了瑚柱的灵前,老爷子在的时候早有嘱咐,丧事一切从简,因此灵棚前也只有两个家人照看着。康熙拈了一炷香默默地祝祷几句插在了香炉里面,徽之却已经是眼泪不能遏制的下来。康熙对着阿布鼐说:“朕有话问你。”就留下徽之转身走了。 徽之跪在灵前眼泪簌簌的下来,明月扶着女儿起来:“娘娘别伤心了,老爷子早就料到了自己的寿数,早几天已经安排好了身后事。那个时候大家还以为是老爷子老糊涂了东。如今仔细想想,还是老爷子看透了身前身后事。” 内宅里面徽之和母亲meimei坐下来说体己话。原来瑚柱似乎早有预感,在去世的前一天自己洗了澡,嘱咐了家人若是自己有什么不测要怎么安排。家人以为是老爷子上了年纪,想太多了。谁知第二天早上发现瑚柱已经是穿戴着的整整齐齐坐化了。“你妹夫竟然是接到了老爷子的信,提前赶回来。原来早一个月老爷子就开始着手预备了。娘娘节哀,老爷子生前最疼的就是你,娘娘好了,老爷子在天有灵就能安心了。”明月目不转睛的盯着徽之,有很多话却说不出来。 徽之心里酸酸的:“我却没办法在祖父面前尽孝一天。母亲路上辛苦。小妹倒是出落得越发好了。这里面你打点的很妥当,真是成家的人,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儿之态了。” “娘娘的夸奖我可不敢应承,其实都是祖父先安排好的。还有大哥也出了不少力。我不过是看着罢了。”春儿已经脱去了少女的青涩,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明月忽然对着春儿说:“你去看看厨房,娘娘和万岁爷总不能来一趟连口水都没喝啊!” 春儿也知道母亲这是有话要和jiejie说,立刻带着丫头们出去,把空间留给母亲和jiejie。 明月抓着徽之的手:“额娘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多少听了些风声。你这些年在宫里不容易,我和你父亲在江南,看见过李家挑选美女,我的儿,都是我们害了你了!”阿布鼐如今做了两江总督,曹寅和李煦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们给皇上送美人,康熙宠爱汉军旗的女子,已经是官场不公开的秘密了。想着女儿年纪轻轻就要独守空房,明月自然心疼。可惜若是春儿被冷落了,明月还能去给女儿撑腰,但是徽之——明月只能暗自心焦罢了。 “额娘,我很好。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人无百日好,索性我还有一双儿女,皇上还是念旧的,不会乱了分寸坏了规矩。今天的情景额娘也看见了,你也该放心了。”徽之想起一双儿女,眼里露出温和的光彩。 “娘娘能如此想,我也安心了。男人都是馋嘴猫一样,当年你阿玛在杭州,还不是也犯过糊涂,我和你韩姨娘摆了一道,才叫你阿玛收心的。说起来八阿哥也不小了,有风声说皇上要给太子选福晋了,咱们家小八也该开始预备了。”明月想起来小外孙和外孙女,心都要化了。 “胤禩才多大,这还早着呢!”徽之一笑,表示明月想太多了。 “你这是怎么做额娘呢,八阿哥十岁了,没几年就要论亲事。大家子这个时候都要给孩子预备了,何况是皇子呢。你现在不动手,等着到了时候好姑娘都被挑走了。胤禩的岳家可要上心呢。回来的路上,你阿玛还和我说,听说八阿哥和安王府格格家的女儿走得近。她出身听着好,可惜是个空架子,家里的男人也不争气。你怎么给小八选那样的媳妇?听说她的性子还不好?!”明月一脸的不认同,仿佛是徽之亏待了自己的儿子。 “这,这是哪来的风声——”徽之表示莫名其妙。 “娘娘,皇上脸色好像不好,催着娘娘快些回去呢。”逸云一脸担心的进来带来个坏消息。 莫非是瑚柱在书房里面留下了些叫康熙生气的东西?徽之和明月惴惴不安,赶紧出来。康熙正站在二门垂花门外,阿布鼐在身后跟着,看着徽之母女出来,阿布鼐飞快的给女儿个复杂的眼神,徽之知道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却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徽之家的老爷子抛出大炸弹。 ☆、第74章 风刀霜剑 这个时候已经是宵禁了,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更夫拎着灯笼半死不活的走着,徽之坐在车上,听着外面脚步声和马蹄的哒哒声,心里却是对着祖父给康熙到底留下什么,很是好奇。不过想来大概是内务府的一笔烂账。徽之好歹也是协理六宫几年了,对着内务府的那点把戏了然于心。瑚柱当年可是把持了内务府几十年的人,宫里的那点猫腻怕是比谁都清楚。那个时候仁孝皇后还在,应该是和索额图有干系的。或者瑚柱终于把孝诚仁皇后难产的原因说出来了? 徽之正在胡思乱想,不防备康熙忽然问:“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徽之惊讶的转过头:“皇上怎么这么问?皇上是个亘古少有的贤君。”拍马屁谁不会啊,徽之立刻说出标准答案。谁知康熙却是一脸的嘲讽:“这话言不由衷,在你们的眼里朕不过是个傻子罢了。说什么亘古稍有的贤君,古往今来第一痴子罢了。这些年朕的心都cao碎了,却还落得如此下场!”说着康熙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徽之顿时吓着了,老爷子到底是干了什么,硬生生的把康熙给惹哭了?徽之这会真想叫马车立刻调头,徽之到瑚柱的棺材烧纸烧香的问个清楚。“皇上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心口如一,臣妾再皇上身边服侍也有些时间了。每天皇上五更即起,御门听政没有中断一天。当初是个什么样子的烂摊子,皇上比谁都清楚,可是现在呢 ,才短短的三十年,已经是有了盛世气象。臣妾记着以前在杭州的时候,即便是江南富庶之地,也是民生凋敝,市井冷落。可是上次臣妾跟着皇上南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