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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可没苛待你们家的姑娘。” “宜妃娘娘说笑了,我们姑娘能有良妃娘娘照拂教导,不仅是姑娘的福气也是我们阖府上下的光辉不是。老福晋这几天想的厉害,当初姑娘来的时候还是个吃奶的孩子呢,是老福晋拉扯着长大,和自己亲生的女儿不差什么。如今眼看着姑娘要出门子,还是心里舍不得。”安王福晋身边的嬷嬷大方的对着徽之和宜妃表示感谢,徽之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对着**说:“你外祖母想你,就回去吧。我时常闲了叫人去看你。” 说着徽之叫人拿出来些锦缎,宫粉胭脂,进上的笔墨等物叫**拿回去分给府上的众人。 **心里不舍可是碍着外祖家的人在,她也就没说什么,只磕头谢了赏就走了,屋子里安静下来,宜妃看一眼徽之若有所失的表情打趣着说:“小八不舍得**还能理解,可是你怎么一脸的不舍。几个月后**就天天在你身边守着你了,那个时候没准你就嫌弃她了。怎么不见小七?” 宜妃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七一头是汗的跑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奴才们。“公主慢点,仔细着脚下!”奶娘一看徽之的脸色不好,宜妃也在边上,忙着垂手上来给徽之和宜妃请安。 “叫你在小七身边教规矩,你就任凭着她这样满世界的跑。你**jiejie刚走,我和你说了她今天回去,你还是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你叫她怎么想?还是你对她有意见?”徽之有些无奈的伸手拿着绢子给女儿擦脸,刚开始还没异样,可是仔细一看,徽之就发觉不对了。小七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打点的,她身上那件小衣裳好像眼生的很。 看露出来的领子不像是新衣服,更像是个穿旧的衣裳。“你身上这件袍子是哪里来的?”小七外面是一件浅绿色小袄,下面是一件月白的小袍子,徽之扯过来女儿,仔细看着小七身上的袍子。 “额娘,我想给**jiejie预备个礼物。谁知路上耽误了,她现在还没出宫吧,我去追她去!”小七一脸心虚的要跑,却被徽之眼疾手快的抓住:“什么东西叫别人去送,你给我站住。这几天你都跑哪里去了?你给我说实话!” 小七心虚的看看奶娘,奶娘的头低的更低了,徽之早就把女儿的小把戏看在眼里,她也不理会女儿只集中火力对着奶娘:“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他干什么去了?身上这个衣裳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的话,这个袍子是皇上叫李公公找出来给公主换上的,今天一上午小七都在皇上身边,她原本是穿着是娘娘做的那件银灰色的袍子,谁知在御花园给弄脏了。皇上叫李公公把当年自己的旧衣服找出来给公主换上了。”奶娘不敢看徽之的眼睛,眼神一个劲的躲闪着。 徽之转眼看看小七,发现小七的鞋子上一层灰尘,徽之冷笑一声:“皇上身边的奴才们都是造反了不成,你说她一直在皇上身边,怎么鞋子上都是泥?乾清宫什么时候这样脏了?你可别说是在御花园弄脏的。这段日子雨水多,没那么脏!”徽之的眼光扫过小七的脸,见着额娘真的生气了小七和奶娘也只能招供了。 “额娘,你别骂嬷嬷了。我跟着皇阿玛出去了,外面看好玩了,皇阿玛带着我逛街去了,天桥真热闹,有玩杂耍的 ,一个人蹬着一个那么大的缸……我还买了这个给明辉jiejie!还有我吃了……”小七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徽之哭笑不得,无奈的问:“你还吃了什么?” 康熙对着小七真是惯得不成样子,女儿要什么康熙都同意,现在小七已经成了宫里的混世魔王了。天桥那个地方热闹是热闹,可是买小吃的都是露天小摊子,徽之不敢想象的小七在哪里吃东西! “我没——我就吃了一碟子灌肠,一碗茶汤,一块豌豆黄,还有——”小七说一样,徽之的脸就黑一层,最后小七心虚的不敢说了,奶娘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预备去死的表情。有皇上的一句话她还能怎么样? “好,找太医给小七看看,别拉肚子了。我日常和你说什么,要有节制。算了,你回去吧,我去找你皇阿玛说话!”听着小七的话,徽之要抓狂了,小七平常吃饭有定数,康熙带着孩子出去胡吃海塞一顿,小七生病了还是自己担心。小孩子的脾胃弱,万一撑坏了怎么办。 小七跟着奶娘走了,宜妃看着一脸郁闷的徽之笑着说:“我觉得小七生错了性别,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世界上的缘分真是奇妙,你说皇上这些阿哥公主的,也没皇上特别宠着谁。就是太子也没这个待遇,偏生是小七,最得皇上的喜欢。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这会字指不定要怎么借着女儿来邀宠呢。你看德妃的五公主,皇上怕是单独说话也没有过。” “你的话我明白,我担心的是别人嫌小七碍眼,背地里使绊子,我也不能整天盯着她啊。”徽之叹息一声,心里隐隐不安,康熙的宠爱是把双刃剑,小七得皇上的宠爱固然好,可是万一有人心生嫉妒,下黑手怎么办? “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有皇上撑腰呢,谁敢啊!”宜妃看一眼徽之:“你是个爽快的人,怎么变得如此瞻前顾后起来?” “我心里不安,总觉得要出事的感觉!”徽之长长的出口气,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徽之的预感还是很灵验的,晚上康熙毫无预兆的到了景仁宫,此时徽之已经卸妆了,康熙忽然黑着脸进来,徽之下意识的问了一声:“皇上脸色不好,可是胤禩又做错了什么?还是小七淘气了?” “哼,真是朕生的好儿子!”康熙狠狠地把手上的几封奏折摔在了桌子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气。 徽之顿时心里一惊,她下意识的想伸手拿起来那几份折子。就在徽之伸出手的一刹那,她猛地醒悟过来,后宫不能干政,她千万不能碰那几分折子。徽之按捺着心里的担心和交集,扶着康熙坐下来,亲自端上康熙喜欢的新茶:“皇上小心气坏了身子,胤禩不好,就叫来教导他一顿。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过想应该是和皇上派给小八的差事有关。按着我说,广善库牵扯着方方面面的事情,胤禩年轻不知道轻重,皇上不如叫小八还是上战场去历练下。” “你啊,小八是个好的。朕没看错,朕说的是四阿哥,你可知道四阿哥还没走马上任先把工部的人给骂了一顿。施岩玢是两榜进士,一个傲气十足的读书人,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被胤禛骂的要辞官。现在二哥被夹在哪里和我说广善库要缓缓。”康熙疲惫的捏捏鼻梁,对着徽之诉说着委屈。 原来今天四阿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