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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和孩子一样!不过是熙凌阿到你的门上去求情。你怎么和他说的?他的好东西没少收吧。” “嘿嘿,八哥你不要这么明朝秋毫的!你圣明,正是熙凌阿那个混蛋来了,求我在你跟前说说好话!你没看见他那个样子,整个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就差跪下来给我磕头了,我干什么饶了他?那些东西我没要,那个小子见我不肯收钱,都要尿裤子了。叫他当初在皇阿玛的宴会上给你没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样快。”九阿哥一脸的痛快,压低声音:“八哥你不能放过了他!杀鸡骇猴,叫那些小人看看,你是堂堂的八皇子,是和硕贝勒!不是谁都能拿着开玩笑的!” “九弟,这样的心不能有。那个熙凌阿骄横跋扈,已经是得了报应,我们不能借机落井下石,公报私仇。这样只会叫人看着我们和他一样,都是仗势欺人的小人!你不要理会他,他再来求你,你就说我的话,奉旨调查,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有冤屈自然给他洗刷冤屈,但是他真的有什么不法之事,一切都要按着朝廷的制度来办。”胤禩脸色淡淡的。 “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小子依仗着自己的身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已经惹了众怒,他在草原上已经是臭名远扬,现在还来找你的晦气。你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你收拾他呢。你这么轻描淡写的,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混账!你随便叫人查一查,不给他载上几件事已经是宽容大度,手下超生了。还要真的给他洗刷起来冤屈?!那可真是傻了!多好的机会,你下手以后要后悔的!别是人家说你贤明,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包青天了。”胤禟哼哼唧唧,表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个熙凌阿人缘太差,胤禩不过是趁机踩上几脚罢了。 “那样的话我和熙凌阿有什么区别?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皇阿玛他老人家什么不知道。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仔细说,我要去给额娘请安。最近——唉”胤禩叹口气不说了。 胤禟就知道是和贵人的事情,他不屑的哼一声:“那个小妖精,也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想的,把她放在良母妃那边。还每天宣召和贵人去服侍。这不是恶心人吗?我也听我额娘说了。那个小母狗——整天招蜂引蝶的,惹得皇阿玛围着她团团转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九弟,不要胡说!后宫的事情我们该避嫌。我只是想好好地办几件事,好能和皇阿玛讨个恩典,把我额娘接到我府上住几天舒舒心。”胤禩忙着喝住了胤禟的胡说。瓜尔佳氏是发情的母狗,康熙成什么了! 胤禟发觉自己失言,尴尬的笑笑:“八哥,我劝你还是别把瓜尔佳氏放在心上,她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我看着皇阿玛不过是一时新鲜,等着新鲜劲过了没事人一堆,把她仍在脑后了。我想着良母妃是一向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的。你也不用瞎cao心,不管如何我们做儿子管不了父亲的事情。我们只管孝顺母妃便是了。” 胤禩咂摸着胤禟的话:“哦——是的在大家的眼里我额娘是个最恬淡的人。皇帝么,三宫六院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不是为了瓜尔佳氏生气,我是为额娘不值得。”胤禩看着还是迷迷糊糊的胤禟,无奈的说:“算了和你说也不明白。我不过是想着额娘深宫寂寞,想接她出来散散心罢了。” “你还说呢,最近也不知道皇阿玛的哪根筋不对,驳回了大阿哥接了惠妃娘娘到自己的府上的折子。说是法度如此,不能叫嫔妃人等擅自出宫。我看着你是白想了。我们还是闹点好东西送到额娘跟前罢了。我那边有个耍猴的,最是做的好猴戏,不如召进去给额娘解解闷。”胤禟提出来给母妃们闹点小玩意。 胤禩心里苦笑,嘴上却是婉拒了九阿哥的提议。 徽之正用新开的鲜花插花瓶,小丫头们拿着不少的花瓶出来,七嘴八舌的提意见:“娘娘,玫瑰花配上这个天青色的正好。”“不是,红配绿好俗气。还是青花的好看!”“白色的好,贵妃娘娘用白色吧!” “好了,听我的。青花瓷瓶配上红色的玫瑰,只有鲜艳的玫瑰花才能更衬托出来青花的稳重。用天青色来装白色荷花,拿去供在菩萨跟前——小八来了,这个时候你怎么有时间进来看我了?”徽之一抬头正看见儿子眼含笑意站在门口,不敢惊动徽之的好心情。 “给额娘请安,儿子是想额娘了。就进来给额娘请安,谁知额娘倒是兴致好。”胤禩挥挥手叫小丫头们都出去,母子两个坐下来说话。徽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呢,他们肯定是等着看戏呢!你躲到我这里是为了避开了熙凌阿的求情吧。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日常说的没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还是额娘看的明白,可惜世界上糊涂的人躲,明白的人少,有的时候真是难受,也罢了,看着他们在滚滚红尘里面打滚吧。额娘好兴致,我也来帮额娘。”胤禩说着拿起来一枝花,端详下剪掉了多余的茎叶。 母子两个一起摆弄的鲜花说着闲话,逸云带着小丫头们都出去了,殿内安静的很,胤禩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徽之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皇阿玛驳回了大哥请惠母妃到自己的府上小住的折子,太子越发的不可理喻了,这个事情他也能高兴上半天。大哥怕是心里更讨厌太子了。额娘喜欢什么样子的装饰,我想着额娘是素来喜欢宽敞的,就想着把临水的那边的窗子都用玻璃……” “我喜欢什么不要紧,你切不可太奢靡浪费了。玻璃是个稀罕物,一块一块的从欧洲运过来,路上的损耗就不知道多少。其实讲真的,干什么不想办法请了些工匠来,咱们自己做。”徽之和胤禩信马由缰的闲聊着。 说着说着,话题又回到了熙凌阿的事情上。胤禩蹙眉道:“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熙凌阿是骄横跋扈不假,在草原上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蒙古的王公和各期的旗主札萨克们都不喜欢他。只是在皇阿玛跟前明目张胆的下□□害人,他除非是真的疯了,再也想不出来。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些内情的。” “我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可是这件事的手段太低劣了。熙凌阿那个人以前说的话,做的事情确实出格。但是一个有修养的人是不会公私不分,落井下石的。皇上把这件事交给你未尝不是个考验。他考验的不是你的办事能力,你学习政务,跟着办事这些年来的,你的能力皇上早就知道了。他在考验你的心胸!一个出色的领袖要有宽阔的心胸。”徽之眼光温和坚定,胤禩只觉得心里的委屈都没了。 他靠在徽之的肩膀上,好像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