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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办事敷衍的名声算是落下来了。 “额娘别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八嫂还是很明白事理的,她派去的那个丫头可不是一般人,而且别人再也没法说。那个丫头可不是盯着八阿哥府上奴才的名头出去的,人家是跟着哥哥赴任,和八哥一点关系没有。不过是她是八哥门下的奴才,做奴才的平日不能孝顺,得了机会可不是他们的造化吗?额娘你该知道是谁了!”小七靠在徽之的肩膀上,对着徽之挤挤眼睛。 徽之有些糊涂了,她仔细想了想,胤禩的门人?会是?一个古怪的念头忽然袭上心头,徽之若有所思的盯着幔帐出神,忽然徽之眼前一亮,她惊讶的说:“是年慕瑶?我恍惚的听见皇上叫年羹尧去河南协助胤禩办差。莫非是他带着自己的妹子去了?可真是个会钻营的人!不愧是——”徽之把剩下的话咽下去,谁知年羹尧还能不能当上年大将军呢。不过按着年羹尧这个钻营的劲头还真是保不准。 “不愧是被皇阿玛夸奖的青年才俊,我看着皇阿玛的意思是要好好地提拔重用年羹尧的。不过他妹子的事情可不是年羹尧一个人能促成的。这个还要八嫂和年家姑娘一起使劲才成呢。额娘怕是不知道吧,是年家的妹子哭着求着要去河南的。她亲口说了,就算是一辈子做丫头服侍八哥都是愿意的。本来年羹尧不想这样,可是拗不过——”小七摊摊手,做个无奈的表情:“额娘,若是年家姑娘能在河南坚持下来一个月,我就是彻底服了她。她才是个为了自己的心,不顾一切的人。”说着小七竟然有些羡慕的叹口气。 徽之知道小七想起当年她青涩的初恋,徽之搂着女儿的肩膀,轻声的安慰着:“我不知道年家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和胤禩接触不多,也不知道胤禩的脾气秉性,就这样一往情深,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我想她大概是因为你八哥的外貌给迷住了。或者没等着一个月,等着年家的姑娘看见了你八哥另一面就会清醒过来。不过她和那个人是不能比,对于魏廷珍来说,只要能叫他平步青云的机会他都会紧紧地抓住!并不会因为对面的那个人于任何的改变。好了你也不要做这个无病□□了。额娘正担心你八哥生气呢。” 徽之知道自己的儿子的脾气,胤禩最讨厌别人强加给自己任何他不情愿的事情。明惠还真是一颗心都在胤禩的夺嫡大业上。 ……………… “八爷回来了,你的饭菜可得了?”长顺正灰头土脸掀开帘子,探头进厨房。年慕瑶正坐在个小板凳上,拿着扇子扇着小火炉,听着长顺的话她立刻眼睛亮闪闪的站起来:“八爷回来了?你一身灰,别进来仔细着灰尘掉在了汤锅里面!八爷最喜欢干净,你不知道吗!”年慕瑶对着长顺飞去给厌恶的白眼,一条毛巾扔在了她的身上。 长顺笑着接过来毛巾,站在院子里面打掉身上的尘土:“你还嫌弃我,八爷身上只怕比我的尘土还多呢。你是没到工地上,那个地方无风三尺土,等着刮风了,对面都看不见人!” “那是八爷不准我去,我若是去了肯定比你服侍好,你们的饭菜都齐了,就闷在锅里面!”年慕瑶端着托盘上面罩着个细纱罩子,脚步轻快的向着前边走去。 长顺看着年慕瑶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真叫人想不明白,本来是个千金大小姐,也是使奴唤婢的,竟然要出来做丫头。八爷对你没意思,你还巴结上去,何苦呢!” “长顺,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忽然一个人猛地在身后拍了下长顺的肩膀,长顺吓得一个激灵,转身看见是个精装的中年汉子,脸上的肤色被晒的黑黝黝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年军门,八爷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情,我去通报一声。”长顺心里打鼓,自己刚才正背后嘀咕着人家的meimei。结果就被抓个现行!可见是不能背后议论人啊。 要说起来长顺跟着胤禩到处办差,什么人没见过,从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到一般的微末小吏,可是没有谁叫长顺看一眼就觉得身上的汗毛竖起来,身上冷嗖嗖的。也就是这个年羹尧,看一眼就觉得身上发冷。大概这就是方先生说的杀气吧。 “我刚从主子那边过来,主子正在用饭呢,我今天早上吃了的多了点,现在还不饿,就出来走走。你还没吃饭吧!你吃饭,我坐这里歇一会。”说着年羹尧撩袍子在院子里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长顺见着年羹尧的样子就知道他室友话和自己说。 “已经是晌午了,年军门要是不嫌弃一起吃点。下午还要好些事情忙呢,怕是找不到空吃饭了。”说着长顺就进厨房搬出来一个大条盘,上面放着两碗米饭,几样精致的小菜,年羹尧也不客气,端着饭碗和长顺一起吃饭。 “你小子真是口福不浅,我实话和你说,我以前也就是吃了一次我妹子亲自做的饭菜。你跟在主子身边倒是时常能吃到。”年羹尧吃了一口菜忽然感慨起来。 长顺正吃的投入,他头也不抬忙着巴拉饭,嘴里含含糊糊的应着:“既然这样年军门多吃点——啊,那个奴才是跟着八爷沾光了。我刚才是失言了,年军门别见怪!”长顺猛地发觉自己失言,结结巴巴的解释着。怎么人家也是二品大元的千金,他一个伺候皇子的太监,要是放在平常,年家姑娘将来肯定是个诰命夫人,要么就是皇子福晋侧福晋的。他也不过是见着给人家磕头的份儿。 “你想哪里去了?我生什么气,我年家能在八爷的门下做奴才也是我们的光荣。长顺你好福气,能跟着八爷这样的主子。对了,我想起来,还有这个,喝上几口只要不过分主子不会怪罪的。”年羹尧对着长顺笑笑,给他个安心丸吃,从怀里摸出来个酒瓶子,大家小酌起来。 有了酒的润滑,饭桌上的气氛慢慢的活络起来,长顺一杯下肚,开始不拿着年羹尧当外人了:“年军门,我可不敢和你比。我是个六根不全的残废,跟着八爷是我的造化。你不一样啊,你是朝廷命官,虽然是八爷门下的奴才,可是你靠着自己的本事。也用不着这样整天巴结着八爷。你的官儿做的好,还有皇上褒奖你呢。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家小姐,是怎么了?我跟在八爷身边日子不短了,人人都说八爷好说话,我在爷的身边,却知道,八爷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认准的事情。别人一般不能扭过来。其年军门我劝你一声,八爷怕是没那个心思,你家妹子何苦要——”长顺叹口气看着年羹尧不说话了。 “我也不是瞎子看不出来主子的心思,长顺,我记着你也是有个弟弟的。你弟弟要是想要个什么东西,你是不是也要想尽办法给他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