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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天渐渐凉了,姑娘还是别站在这里吹风了。这个鹦鹉虽然好玩,今后还有的是日子玩呢。” “八福晋,她怎么想着给咱们家送这个来了?父亲竟然也同意收下了!”年慕瑶脸上忽然微微一红,嬷嬷以为年慕瑶是被冻着了,忙着扶着她坐下来,张罗着给她拿衣裳披上。“老爷对着八爷另眼相看,以前老爷是最不喜欢和那些皇亲国戚们来往太甚的。大概是因为回京城的路上,得了八爷的帮助吧。而且八爷和别人不一样,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嬷嬷看着小丫头们关上窗子:“姑娘,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年慕瑶却坐在那里出神,等着嬷嬷问了几声她才是如梦初醒,胡乱应着:“也好,啊,不,我现在还不想吃。” “那可不行,多少也该吃点。等着吃了饭叫人预备热水,好好地洗掉身上的晦气。”嬷嬷也不理会年慕瑶的反对,径自去安排了。 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年慕瑶却是没了睡意。在宫里的日子她不想再回想了,本来已经慢慢冷下来的那段心思又被房檐下的鹦鹉给勾起来了,胤禩丹青无法描绘的英俊绝美的面貌浮现在她的眼前,虽然只是在万寿寺里惊鸿一瞥,可是胤禩那天每个细节都深深地刻在了年慕瑶的心里,怎么也忘不掉了。 甚至她现在还能说出来胤禩衣襟上镶嵌的那条很细的窄边是个什么花样,他带着的荷包好像被扯掉了穗子,大概是八阿哥家的孩子淘气,拉着父亲撒娇的时候扯掉的。她甚至觉得八阿哥身上那股很好闻的气息就一直缭绕在自己的身边。 八爷的声音就和他的容貌一样,叫人过耳不忘,那个声音就像是从天上传来的环佩之声,没一个字都深深地敲打在年慕瑶最敏感的神经上。当时他淡淡的扫自己一眼,年慕瑶就觉得自己膝盖自动发软,差点要跪下来。一向自负长相不差的年慕瑶第一次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八福晋叫人送来了鹦鹉,莫非是——不可能!八爷好像对她没任何特别的表示。年慕瑶的心就像是蒸桑拿,一会在热的叫人窒息的小屋子里面,一会是在冷水里面浸泡!最后等着天色渐亮,她才慢慢地合上眼睡着了。等着年慕瑶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一向是没这晚起过,正在懊恼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小丫头的声音:“姑娘醒了,二爷吩咐了不叫叫醒姑娘。” “哥哥回来了,昨天四爷叫他是什么事情?”年慕瑶想起来昨天的事情,担心的问着丫头。她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是也知道四阿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年慕瑶担心自己的二哥被四爷教训了。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二爷回来的很晚看样子是喝了酒回来了。听着伺候二爷的人说,好像二爷的心情不错大概是差事办的不错,二爷心里高兴吧。”小丫头服侍着年慕瑶起床梳洗。 等着下午,年羹尧一脸喜色的进来,他看看meimei的脸色,带着喜色说:“meimei大喜,明天四福晋请你到她府上去。” “我?怎么好好地四福晋要叫我去?她怎么知道我的?我和姨娘一起去吗?”年遐龄的妻子没了之后,再也没续弦,因此家里大笑事情都是年遐龄一个妾室来cao持。至少妾室倒是不是正房太太,很多时候还要年慕瑶这个嫡出小姐来做门面。 “是meimei的红鸾星动了。四福晋的意思便是四爷的意思,四爷很赏识我的才干,他身边的谋士吴先生说四福晋有意接你进府里,你进去就做侧福晋。你虽然落选了,可还是嫁给了皇子。你不是想进宫看看良贵妃娘娘吗?等着你成了四爷的侧福晋,就能进宫见她了。”年羹尧想着昨天的情景,脸上闪闪发光。看样子四爷对自己还是很器重,而且这是有意在拉拢自己!这个四爷真是深藏不露,太子现在是累如危卵,自己是要为今后打算下了。只是到底站在那一边年羹尧还没想好。 “二哥的意思是,四爷要拉拢二哥吗?二哥是什么想法?”年慕瑶拿着个梳子摆弄着,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羞涩和惊喜。 年羹尧听着meimei的话一愣,他尴尬的笑起来:“妹子圣明,四爷不过是有这个意思。他是谁?眼看着要封郡王,没准还是亲王呢!也不过是看我还算是能办事跑腿。我这是为了meimei着想。我担心隆科多贼心不死,给你说个普通的人家,他们若是还要找事怎么办?四爷是谁,孝懿皇后的养子,他和德妃娘娘母子情分淡,隆科多的手伸不过来!而且四爷一表人才,四福晋是个好说话的,你过去也不会受委屈的。”年羹尧分析着嫁给四爷的好处。 “我难道是个做妾的?你要靠着自己的妹子往上爬不成?你就敢笃定四爷是笑到最后的?若是你押错了宝,可怎么办呢?”年慕瑶的话像是刀子一样,直接刺进了年羹尧的心窝子。 “我不能笃定,因此来问你的意思。说起来我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九爷前段日子可是对我很是照顾,说话也是话里有话的样子!我听说四爷很宠那个马尔泰家的姑娘,为了她几乎是对着别人看也不看一眼。听说侧福晋李氏对她恨之入骨。要说我一点私心没有那是骗人的,可是我也在乎你的幸福,男子汉大丈夫,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挣出一番天地。只是我也要找个机会,我何尝不担心机会变成了陷阱!”年羹尧叹口气,疲惫的揉揉鼻梁。 “我知道二哥的意思了,我明天到四阿哥的府上去一趟,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能托付终身的良人。”年慕瑶叹息一声缓缓地垂下眼皮。 “你不想着八阿哥了?其实我更希望你遂心如意!”年羹尧的一语道破了meimei的心思,年慕瑶脸上一红,有点心虚的说:“你瞎说什么!” 四阿哥的府上很少这样热闹了,四福晋过生日,一早上起来年慕瑶就起身预备着出门了。对于应酬的场合,年慕瑶也是熟了。当年在湖北的时候,她已经是顶上了半个女主人,家里的事情都是她打点,年遐龄的两个姨娘也不过是帮着她罢了。 丫头拿着一件新做的衣裳过来,年慕瑶正坐在镜子前梳妆呢,她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说:“人家过生日,我装扮的这么隆重的做什么,只拿着那件浅绿色衣裳来就是了!”边上她的嬷嬷听了,有些迟疑的说:“到底是四福晋的生日,不能喧宾夺主也也不能太素净了叫人心里不舒服。姑娘不想张扬固然好,还是穿那件浅粉色的可好?你换了这个大红的,拿那个粉色的来。” 年慕瑶听着嬷嬷的话冷笑一声:“我怎么就该穿粉色的衣裳?我也不是谁的姨娘的,还要挂着幌子出去不成?”听着年慕瑶的语气不对,嬷嬷也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