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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低下头去用力的应了一声是。 老天好像专门要和人们作对一样,天上黑沉沉的没有一点星光,地上蜿蜒着无数的火把和灯笼,大堤上人声马嘶和黄河水流淌的声音混在一起。胤禩站在高处,不断的有人过来请示问题,或者是汇报着工程的进度。 河道总督张鹏翮一脸汗水的赶来,胤禩忙着扶住了这位上了年纪的河道总督,叫他坐在椅子上,亲自端过来一碗茶递给张鹏翮:“张先生你上了年纪不要再工地上熬着了,按着你的法子,施工进展的很顺利。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一定能合拢起来。”胤禩对这位清廉又有能力的老先生很是尊敬。黄河河堤修整的工程能进行这么顺利,多亏了这位老先生的帮助。在胤禩的心里已经把张鹏翮当成了自己的恩师了。 “不敢,八爷礼不可废,您是皇上派来的钦差,我理应该站着回话。我看着天气不好,从今天晚上西边就开始有了云采过来,今天是十五,可是一点月光都没有,老臣在河工上多年,对着天气变化也有些经验。这怕是要下大雨的兆头,八爷,工程还要加紧啊!”张鹏翮的眉毛皱在一起,一脸的担心,好像为了验证张鹏翮所言非虚天边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 胤禩握紧了拳头,紧紧地咬着牙关,连着几个月的疲惫,胤禩脸上没了温和的线条,一张脸刀削斧劈一般:“这些干活的民夫也都是血rou之躯,他们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八爷,现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个雨势来者不善,现在只怕是上游要开始降雨了。没一会从陕甘下来的洪峰加上这边的降雨,河道的水就会猛涨。那个时候不说是前功尽弃,只怕是大堤上这些民夫的生命都保不住了!”张鹏翮眉头拧成个疙瘩,他好像是下很大的决心,从身上摸出一个红色的布包递给了胤禩:“八爷,趁着现在水还没来,你赶紧回去!我带着人就是拼命也要把河堤合拢起来。” 胤禩知道张鹏翮是要拿身体做成桩子来加快合拢的速度。黄河水势凶猛,河水浑浊,要是真的跳下只怕是凶多吉少。胤禩握住了张鹏翮的手:“张先生,你一身本事不能这样轻易的就折损了。来人带着张总督回去,你们记着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张总督!”’胤禩猛地一推张鹏翮,转身向着大堤合拢的地方跑去。 “不好了,八爷为了加快工程进度竟然是自己带头跳进了河水里!”年慕瑶女扮男装,正在帐篷里面煮茶呢,长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年慕瑶听了这个消息顿时站起来,扔下扇子就往外跑。长顺紧跟在年慕瑶身后:“你跑到那边干什么?那边工地上来了不少囚犯,八爷和年军门都吩咐了叫你千万不能离开帐篷!” 年慕瑶喊了一句什么,可是很快就被黑暗和越来越大的风给吞没了,长顺紧跟在年慕瑶身后,一起向着大堤合拢的地方跑去,大堤上只有一个一即将要合拢的缺口了,无数条蜿蜒移动的火龙都向着那个地方游去。年慕瑶跑的跌跌撞撞,她脚下一个踉跄,胳膊被一个人抓住:“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嫌不乱吗?” 年羹尧脸上闪着骇人的光,借着闪烁的灯火,年慕瑶吃惊地伸手要去摸:“二哥,你受伤了?”年羹尧的脸上分明是血迹。 “不是,是一个像逃走犯人的血,你一个女孩子家跑来干什么?八爷正带着人在大堤上呢,我现在要监督这些囚犯,还要协调民夫。没时间来管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去待着去。”年羹尧推紧抓着meimei的胳膊,力气大的恨不得把她的胳膊给捏断了。 “我不走,我答应了福晋一定要伺候好八爷,我要到大堤上去!他能跳进去我也能!”年慕瑶挣开年羹尧的手,拼命地要去大堤上。 “你醒醒吧,你没看出来八爷对你没那个心思吗?你还这样巴巴的贴上来!你难道没一点廉耻心了吗?”年羹尧气的狠狠地把meimei推到在地上。他现在很后悔带着meimei来了。八爷对meimei没一点那样的心思,可是年慕瑶却是认定了此生非八爷不嫁!这些日子meimei对八阿哥简直是掏心掏肝,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竟然能低下身段给八爷做贴身丫头,洗衣做饭,惦记着八爷的一举一动,一饮一啄。 换成了别的男人,身边有这样的美人一心服侍,早就是欢喜的接受了。可是八爷竟然是不为所动,一直对着慕瑶保持着距离,从来没什么越礼的举止。同样都是男人,年羹尧知道,八爷没那个心思。但是meimei却是越发痴心,已经陷进去了! “我不求他能多爱我,只要叫我在他身边,我就是一辈子做个丫头,我也是甘心的。二哥,我知道你是心疼meimei,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了。”年慕瑶站起来定定的看着年羹尧,即使面对着可以杀人不眨眼额年羹尧,年慕瑶的眼里也没丝毫的动摇和害怕。 …………………… 紫禁城,徽之坐在康熙对面,哄着怀里的孩子,胤祎正躺在徽之的怀里舒服的哼唧着。可是徽之却没心情去逗着可爱的小儿子玩,她的一颗心高高的提在嗓子眼,康熙刚才说胤禩为了叫河堤敢在洪峰之前合拢,竟然是自己带着几个精装的兵丁跳进了河水里,用自己的身体减缓河水的流速,好加快打桩的进度。 徽之现在嘴里都是苦的,胤禩竟然受了这么大大的罪!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叫他去河南。为了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皇位,还不如回家做个悠闲的富贵闲人呢。只是,徽之心里清楚,即便是胤禩没有争夺储位的心思,他也会这样做的。这个孩子责任心很强。或者是他小时候自己时不时的给他讲那些什么侠之大者的话。害的这个孩子整天的忧国忧民。 “胤禩的身体如何了?你快点说啊!”徽之拧着眉头,恨不得要抢过来康熙手上的奏折。可惜偏生康熙故意的拿捏着,就是不理会徽之焦急的催问。只眯着眼睛,做老眼昏花状,就是不肯说下文如何。 徽之急的眼睛都绿了,恨不得过一把车过来康熙手上的奏折自己先看。可是那可不是身为一个嫔妃能干的,徽之也只能咬牙切齿的盯着康熙。“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朕,一抬头吓了这一跳,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饿了,想要吃我的rou呢。李德全你去和御膳房说,贵妃馋了,今天做多些rou上来!”康熙故意曲解徽之的意思,叫来李德全去传话。 李德全忍着笑,一本正经的称是。徽之脸上挂不住,她知道胤禩必然没事,若是真的有事,康熙也不会这样和她开玩笑。她娇嗔的白一眼康熙,狠狠地说:“我今天要吃冰糖炖肘子!要烂烂的,不要像是有些人的rou那样老的咯牙!” 康熙挑眉问道:“你说谁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