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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份例呢?你把皇子闹的衣裳邋遢,身上邋遢的!还和我委屈起来了!”徽之抱着胤禧耐心的哄着,胤禧慢慢地制住了哭声,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抹在了徽之身上。 胤禧的保姆听着徽之的责问,重重的磕个头:“娘娘不知道,那些人克扣了阿哥的份例,还时常给我们交代事情。我们是人在屋檐下,也只能如此了。虽然小阿哥有四个针线上的人,可是架不住我们娘娘把针线给交给她们做。”因为陈氏不能抚养自己的儿子,胤禧被交给了庶妃钮钴禄氏养育。 钮钴禄氏怎么敢这样虐待皇子?徽之本来想着钮钴禄氏生了皇二十女,可是没一年,孩子就夭折了。徽之想她失去过孩子,应该会善待胤禧。谁知道钮钴禄氏竟然这样对孩子!可恨胤禧的保姆如此忍气吞声! 要知道她一个庶妃,要不是看着她出身钮钴禄氏,还生过一个女儿,怕是她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答应呢。康熙对着钮钴禄氏已经是没了宠爱,这次她能来避暑山庄,都是因为胤禧。京城的夏天很热,因此徽之请示了康熙,带着年幼的皇子和公主们来关外避暑。因此作为照顾胤禧的人,钮钴禄氏才能跟着来这里。 嬷嬷对着徽之钮钴禄氏如何指使她们做她的活计,对着胤禧不闻不问:“庶妃娘娘要午休,她最听不得孩子哭声,奴婢也是没办法只能抱着孩子出来。其实小阿哥这样哭闹,不肯好好地睡觉都是因为没吃好。她克扣了奶娘的饮食,奶娘每天只能吃青菜。和她说了几次,小孩子禁不住饿。谁知她说现在天气热,奶娘的饮食太油腻了,小阿哥会上火的!内务府倒是不错日子的送来了笑阿哥的份例和娘娘的赏赐。可是等着送东西的人一走,她就要拿到了自己的房里去!” “你怎么不来回我!”徽之眉头紧皱,这个钮钴禄氏还真是张狂!竟敢这样虐待孩子!“奴婢不敢,庶妃娘娘说,她娘家和主子娘娘是亲戚。看到时候主子娘娘是向着二十一阿哥还是向着她!” 亲戚?徽之有些诧异,她看了一眼方氏:“我怎么没听过还有这个亲戚呢?”方氏也觉得诧异:“我也没听过,咱们家怎么还有这样一位亲戚?”明月早就不管家了,方氏现在是管家奶奶,家里的人情来往都经过她的手。可是方氏想破了脑袋都没想起来。 这个时候春儿脸上有些讪讪的,她悄悄地扯了下方氏的袖子,这一切都没逃过徽之的眼睛。她对着胤禧的嬷嬷说:“你也是可怜,罢了,我自然会料理的。你要好好地照顾孩子。青萍你带人过去,就说胤祎想和小弟弟玩,叫胤禧在我这边住几天!” 那个嬷嬷一愣,立刻低着徽之磕头说:“皇贵妃娘娘大恩大德,奴婢今后一定要好好地侍奉小主子。”徽之却是不理会,只用手绢给胤禧擦脸,眼皮都不抬的说:“你的话我不信。钮钴禄氏固然可恨,可是你也不是无辜。把她关起来,仔细问清楚!”说着几个嬷嬷上来要扯架着她下去,胤禧的嬷嬷没想到徽之根本不肯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连着求饶都不会了。 一会来个精干的嬷嬷,带着几个奶娘过来给徽之请安:“这都是立刻选上来的奶娘,这个地方不比京城,她们都是些附近的农家村妇。还请主子娘娘多担待些。”说着嬷嬷叫了她们上来给徽之磕头。徽之一一审视,问她们的年纪家乡,生了几个孩子等话,一边暗暗的观察这些奶娘的脾气,秉性。最后徽之选出来几个相貌端正,温柔,能干的女子。剩下的也是给了赏赐叫她们依旧回家去。 徽之对着精奇嬷嬷说:“你先带着她们去洗澡,换了衣裳,吃了饭来。”精奇嬷嬷忙着答应一声,带着选出来的奶娘走了。这么折腾一番,徽之也没心思和方氏说话了,她带着她们到了水榭中,那边早就摆好了桌椅,一个小茶炉子正冒着热气,桌子上放着时鲜的水果和茶点。 徽之坐下来看着春儿也不说话,春儿还想装傻充愣的混过去,可是她在徽之眼神下没坚持一分钟就破功了。春儿面有愧色的说:“我也不知道她的娘拿着jiejie的名号招摇撞骗!jiejie,我不是故意的。自从来了京城,我知道他们对我都不是面子上的情分,当着面和我说笑,看起来很亲热的样子其实背地里都笑话我。也就是凌柱的夫人对我很好,是真心的和我交朋友。我就认了她做干娘!”会徽听着冷笑一声:“你是什么身份?凌柱是什么身份?他不过是沾着钮钴禄氏的光罢了,一个五品的典仪官,你呢,一等承恩公家的小姐,你的丈夫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文华殿大学士!你有个盛京将军夫人做干娘还不足,还要拉扯上那些人!”春儿简直是没带着脑子,平日看着她也没什么不着调的样子,谁知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春儿的身份,有个皇贵妃眼看着要做皇后的jiejie,自己的丈夫是皇帝身边的亲信,更是未来太子的心腹智囊。春儿在那些想钻营巴结人的眼里就是通天的梯子啊。谁不对着她逢迎巴结,可是这些人不是好沾染。一旦和他们在一起,春儿肯定会被当成了幌子,到处的招摇撞骗!而且都已经招摇撞骗到了后宫里。钮钴禄氏作威作福,自然是料定了宫里的人不敢和徽之说,胤禧的生母陈氏不过是个江南进献上来的女子,更不敢对着她有怨言了! 最可怕的是,要是那些人在外面打着徽之或者胤禩的名号做出来点见不得人的事情!徽之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急躁起来。 见着徽之生气,方氏也吓得站起来了:“meimei,娘娘说的在理。你这个事情别人不知道,若是额娘知道了,她第一个要骂你呢。你的身份比那个凌柱的夫人不知道高多少。就算是撇开了身份不说,凌柱夫人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德行叫人心悦诚服。她也没对你有什么恩情。你真是糊涂了!她赶着认你做干娘还差不多。” 春儿带着愤怒:“你们只会责备我,怎么不想想我的处境。我是个关外长大没教养的野丫头,你们不帮着我就罢了,还来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知道,你们打心里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干什么要生我出来,为什么还要带着我回来!我宁愿在宁古塔冻死也不要回来!!”方氏几乎要吓疯了,想着上去捂住春儿的嘴。 “嫂子不用管她,叫她把话都说出来!你还想说什么,就今天索性都说了!”徽之一瞬间有些心寒,这个meimei原来一直按着她做外人看。 方氏还拉着春儿的手,春儿甩开了方氏的手,对着徽之道:“你可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整天守着的是个冰块一样的人!他一年到头能有一次进我的房里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顶着个虚名,在人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