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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之很快沉入了梦境,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是重新回到了以前。好像是以前在杭州的园子,一阵丝竹之声传来,几个丫头婆子的说话声传来:“今天可是如今最有名的四喜班来唱堂会,听说那个小生特别的俊俏。” “难得老爷欢喜,今天听说是来了不少的能人,里面有个什么龙湖上来的道士,能呼风唤雨的,可有本事了。老爷一高兴还叫那个道士给大哥儿和两位姑娘批八字。其间混着个丫头的八字,那个先生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老爷很看重那个人呢!今天摆酒费事的请戏班子,还不是为了帮着这位先生宣传宣传!你既然喜欢就悄悄地去听!”那个婆子看着同伴一脸的向往,就怂恿着同伴去偷懒听戏。可是那个婆子为难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我看着二姑娘怎么走得开?”原来那个在山石边上摘花的女孩子是徽之。 不知怎么,看着徽之的婆子丫头都不见了,大概是她们看着徽之一个人安静的玩,都以为会有人留下来,全走开偷懒了。这个便是这个身体的本尊了,徽之凑上去想看看本尊的面貌。谁知她竟然一下子成了正版的徽之,一个小孩子,开心的摘着盛开的鲜花!手上捧着好多的花儿,满足的嗅着花香,徽之心里盘算着回去叫丫头拿着针穿成花球多好啊,又好看,又香喷喷的。 忽然手上的花被抢走了,这个家里竟然有人敢抢她的东西!徽之一抬眼正对上一双蛇一样的眼睛。“你是谁!怎么敢抢我的东西!”后院里面怎么会有陌生的男人出现?没等着徽之说完,她的嘴被人捂住,那个人露出个可怕的微笑:“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正发愁找不到你这个药引子。谁知竟然叫我在这里找到了!” 徽之拼命地挣扎着,可惜她的嘴被捂住,孩子的身体根本不是成年人的对手。耳边传来嘶嘶的蛇一样的自言自语:“你的命格贵不可言,我的丹药正缺了你这样的童女做药引子。有了你这样的药引子,我的修为就能增加百年!放心,一点也不疼。只要把你的血放出来,在用你的眼睛炮制——”徽之狠狠地咬住了那个人的手,她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要想活命就不能放松!徽之使劲的咬着,牙齿刺破了皮肤,嘴里开始有血腥味。 但是这是个怎么样的手,没有温度,皮肤就像是粗糙的蜥蜴皮,rou没有弹性,在嘴里就像是生吃已经死掉的章鱼!那个人似乎没感觉到疼,径自拿出来个袋子想把徽之给装进去。 “是谁在那边!”随着一声呵斥,已经被捂得快要窒息的徽之感觉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下一刻,她一下子掉进了水里面! 溺水的感觉格外真实,徽之拼命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从梦里醒过来。“徽之醒醒!”一双温暖的手把她拉出了梦境,睁开眼,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徽之长长的舒口气,康熙正蹙着眉关切的看着她。“朕一进来就看见你仿佛是被梦魇住了,叫了你好几声,你也醒不过来。到底是做了什么梦?”康熙拿着手绢擦擦徽之的额头:“这宫里也是空着小半年的时间了。那些奴才竟然没仔细打扫。”康熙听着今天明月进园子来见徽之,心里就有点莫名的不安,他心里两个声音不断的打架。一个声音说皇后没准还没忘了方承观。一个声音则是说,皇后也不过是和娘家人说话,怎么就想着方承观?要你不相信干脆过去看看,省的阿布鼐的夫人最上么把门的。说了不该说的话,叫皇后心里不舒服。 皇帝想到这里就想扔下手上的事情立刻到徽之那边去。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立刻响起来。皇上这么过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就这样康熙犹豫了一上午。政务处理的效率越等于零!听着明月出了园子,皇后那边传膳,康熙的心才是稍微安定了一点。等着徽之刚歇息下,康熙就悄悄地来了。 徽之的寝殿里面一切如常,花瓶里面还是她喜欢的花,屋子里面依旧是缭绕着那种特殊的香气。徽之正背对着外面,躺在床上睡着。看着睡梦中的徽之。康熙忍不住自嘲起来,自己竟然患得患失一个上午,只为了过来看看她安稳的睡颜。谁知徽之忽然不安起来。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整个人在梦里的不安的挣扎着,嘴里发出艰难的喘息声,好像是谁捂住了她的嘴叫她不能呼吸。康熙知道徽之是做噩梦了,忙着推了推徽之的肩膀,想把她叫醒了。谁知推了半天徽之还是没醒过来,看着徽之这副样子,康熙心里都开始惊慌了。 这不是一般的噩梦,莫非是徽之被魇镇了?正在康熙又急又气的时候,徽之总算是摆脱了噩梦的纠缠醒过来了。 那个梦太可怕了,徽之还沉浸在那个噩梦里。大概是明月的话唤起了她身体的记忆?那个人是谁?徽之使劲的想,试图想起来那个人的面貌,可惜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记着一双蛇一样的眼睛。 “今天额娘进宫和我说起来以前的事情,我小时候一次失脚落进了水里,后来大病一场。额娘提起来,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梦见了。臣妾现在没事了。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外面的太阳那样大,晒着了怎么办?奴才们真是反了,见着皇上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徽之说着起身叫了人来。紫英端着茶盘,带着几个丫头进来,徽之亲自接过来茶杯递给了康熙。 康熙打量着徽之,漫不经心的说:“朕倒是该听听岳母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小时候淘气怕是连着朕都比不上。弘晟大概也是随了你的性子,如今被朕放在身边教导着也看着稳重了不少。不过今天胤祎倒是淘气了。你不知道吗?胤祎带着他那两个跟班爬树去了!还是弘昫和弘暾老实,见着他爬的太高了,赶紧叫人来了。”康熙听着徽之的话,想起来明月说起来徽之小时候的种种淘气,忍不住一笑。 说起来孩子,徽之也就把那个梦扔在脑后:“胤祎这个孩子,我和他说了多少遍就是不肯听。干脆我罚他这个夏天都给我乖乖的在屋子里呆着不准出去!”胤祎的性子看起来很沉稳,可是他却是天生一段执拗脾气,要是认准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做。徽之无奈的对着康熙抱怨:“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是和谁一样呢?”说着徽之别有深意的看了皇帝一眼,康熙曾经对着徽之信誓旦旦的表示,会按着太医的嘱咐,洁身自好,结果,誓言还是言犹在耳,皇帝又开始走私了。 被徽之揶揄的眼神的脸上一热,康熙轻轻地咳嗽一声:“孩子的事情就说孩子。做事情就该心思细腻,认真!”徽之装糊涂:“臣妾自然是在和皇上说孩子的事情,皇上的想多了!” “你也不用抱怨孩子,实在是他有孝心。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