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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 马车驶出了定远侯府。与先出门的那一辆左右分别而去。 看到君小姐回来,两个伙计忙迎接。 “小姐吩咐的药已经买齐了。”他们恭敬的说道。 “小姐现在做药吗?”柳儿问道。 “你先把药都洗了。我出去一趟。”君小姐说道。 柳儿哦了声,高高兴兴的拎着药箱进去了,两个伙计则你看我看你看看柳儿又看看已经向外走的君小姐。 就让她一个人出去啊? 但看来这主仆二人都没有意见,他们张张嘴也只得闭上。 临近午时的街上人更多。茶楼酒肆亦是人满为患,君小姐从热闹的街上穿行而过并没有停留,她走进了一条胡同,穿过去便离开了闹市,这边显得有些安静。 她走出胡同口向前几步又站住,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又似乎是因为这安静有些害怕,放在身前的手攥了起来。 她曾经做过一件事。严苛来说是件好事又是件坏事。 跟随师父第三年的时候,她开始对父亲的病对症准备药,再然后用了二年的时间。在师父冷嘲热讽的指点下摸索着研制出一个药方。 “你可想好了,你父亲的病可是经不起一点错方的,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为什么那么多太医从不给你父亲开药方。”师父警告她说道。 她以前不懂不知道,现在会医术就知道了,真的很危险,所以她拿着药方许久不敢给父亲用。 大概是上天可怜她的祈求和苦心。在那次回京的时候,竟然让她遇到了一个跟他父亲一样病症的人。 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她决定用他试药。 这种事是师父不会同意的,父亲知道了也会反对,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这个要被她试药的小伙子。 她偷偷的做了这件事,将这小伙子带到京城的一个地方,让他用了这个药方。 跟这个小伙子约定,半年之后如果平安无事,就将药方送给父亲,许他一个泼天的富贵。 但后来并没有等来这个小伙子的任何消息,反而等来了父亲病逝的消息。 她回来后也没有再找到这个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要么跑了要么就是死了,她问过jiejie,jiejie说父亲没有用过她托人送来的方药。 也就是说她的药方根本就不管用。 她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得认命,认了父亲短寿的命,认了母亲节烈的命,然后成亲嫁人,认了将困局家宅一辈子的命。 没想到两年后,她在进宫给太后娘娘拜寿时,被一个叫冰儿小宫女私下偷偷拦住。 这个冰儿是曾经服侍过她的,她以为她遇到什么委屈的事想要她帮忙。 没想到冰儿白着脸噗通就跪下来。 “公主,太子不是病死的。”她颤声说道。 想到那一刻,君小姐还觉得耳朵嗡嗡响,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 她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冰儿告诉她父亲用过她的药方,而且那个小伙子也治好,根本就没有死。 “太子殿下见了那个小伙子,斥责公主殿下你是胡闹,就给他些钱打发走了。” “后来太子殿下将药方收了起来。” “太子殿下并不是没有用,他让我和jiejie煮了药,没有告诉任何人用了这个药方。” “太子说,这是公主你的孝心,怎么也要试一试。” “太子殿下不让告诉任何人,怕大家担心。” 可是还是失败了不是吗? “不是不是,没有失败。”冰儿抬起头神情惊恐,“我jiejie前些时候出门见到了那个人,公主,那个人还活着。” 君小姐闭上眼,抑制住泪水,交握在身前的手指甲掐入了rou里。 “公主,你要是不信,就去问我jiejie,我jiejie放出宫后嫁人住在关庙后的胡同里,从东往西数第三家。” 君小姐深吸一口气,稳住发颤的身子。 她那时候没有来这里,她不能来,她要是来这里一定会暴露的,这是证据,证明齐王戕害长兄祸乱的证据。 在她杀了齐王后,这就是证据。 她提着刀闯进宫里,决定以死相搏,否则对已经坐稳天下的齐王来说,依旧可以只手遮天。 只有先杀了齐王,才能有机会相争。 结果她还是失败了。 但她又有机会了。 君小姐睁开眼看着前方,当初跟那小伙子试药的事又是很保密,没有人知道,而且后来她得知真相突然,做决定突然,死的也突然,不管是宫里的冰儿,还是外边的冰儿jiejie,甚至那个小伙子都还没有暴露。 只要他们好好的活着,就依旧是证据。 现在还不是去见的时候,也不能做些什么安排,再等一等。 君小姐抬脚迈步转身要进胡同,胡同里却猛地走出一人,猝不及防几乎撞在一起。 君小姐低呼一声被撞的向后跌去,那人伸手抓住了她,待看清对方,二人都咦了声。 “又是你。”朱瓒说道,刚抓住君小姐的手立刻松开。 原本站稳的君小姐差点被他推倒,踉跄几步扶着墙才站住。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可是那旧滋味 又是你。 君小姐也想说这句话。 “朱世子,真巧啊。”她看着朱瓒说道。 朱瓒瞪她一眼,伸手点着她。 “你适可而止啊。”他说道,“我对有夫之妇没兴趣。” 君小姐失笑。 每次的开场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不是有夫之妇啊。”她笑道,“你去打听打听阳城发生的事就知道了。” 朱瓒嗤声站开。 “你是也好不是也好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他说道,瞪了君小姐一眼,“别再跟着我。” 说罢转身就走。 君小姐笑了,不过,他来这里干什么? 她看着走开的朱瓒,又看了眼另一边不远处关庙后的胡同,跟了上去。 “朱瓒。”她喊道。 朱瓒依旧似乎没听到,加快了脚步。 “朱瓒。”君小姐笑了,再次喊道,也加快脚步。 朱瓒干脆跑了起来,君小姐也跑起来。 “朱瓒,你再跑我就喊了。”她喊道。 喊? 喊什么? 喊非礼?当初在汝南他喊过,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