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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女孩子家,好好的成亲嫁人多好,折腾这些何必呢。”他说道。 是女孩子家,就可以因为辛苦有些事就不做了吗? “所以她才是她。”宁云钊笑了笑说道。 小丁撇撇嘴。 反正不管这君小姐怎么做,在公子眼里都是极好的。 …… “这君小姐就是这么说的。” 午后的茶楼里一群闲散的纨绔子弟东倒西歪,伴着一旁乐妓的弹奏说笑饮酒。 “诊金一千两啊。” 有人拍着张宝塘的肩头。 “你小子有钱啊,竟然舍得去看这么贵的大夫。” 张宝塘摇头。 “没有的。”他说道,“君小姐没收我的钱。” 众人的视线便看向朱瓒。 “果然是友情?”大家问道。 朱瓒嗤声,将手里的酒碗扔在桌子上。 “情个屁。”他说道,“她是那么好的人吗?” 一千两诊金。 一棵紫英仙株价钱可比这个高。 最关键是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原来二哥你替我付了药费吗?”张宝塘忙说道。 朱瓒嗯啊含糊一声,张宝塘拉着他要给他钱,被朱瓒不耐烦的赶开了。 “不过说真的。”另有一人说道,“诊金一千两,这摆明了是不给穷人看病,虽然很多大夫心里都想要挣钱,但敢这样赤裸裸说出来的可不多。” “谁说当大夫必须济世救民了?”朱瓒说道,“就不能有不要脸的就想要挣钱吗?” 屋子里的年轻人看着他。 “不知道你这是夸还是骂。”大家笑道。 “不是夸也不是骂,总之不管我们的事。”朱瓒说道,“而且这件事的关键可不是她诊费多少有没有医者仁心,而是宣扬她的医术高超。” 一面伸手拿起酒壶斟酒。 “别忘了这世上还有很多不在意诊费的。” 那些拿不起诊费的瞎嚷嚷与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本就不打算跟那些人打交道。 这女孩子,jian诈着呢。 花灯节上敢用五千两银子骗人,采摘紫英仙株不要命,还用暗器戒备救命恩人,还羞辱他是畜生咬着树枝,在汝南以受害者的姿态将欺负她的人搞的灰头土脸,更不用提以身做诱饵闯杀阵。 可别被她娇滴滴的样子骗了。 的确如此有很多人并不在意诊费,尤其当着消息传到内宅内院的时候。 “江太医这么大的人了,跟人家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就是,毕竟真的有很多病,他们这些男大夫根本就看不好嘛。” “这病有多难受,别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当大夫的见得多了也总是说病去如抽丝。” “要是能让我的病立刻好了,别说一千两银子,一万两我都愿意。” 妇人们在自己家说笑着,走亲访友时也乐意当做谈资,九龄堂君小姐专治疑难杂症的名声更是传开了。 一间华丽的室内,对镜梳妆的女子转过头来。 她的年纪不过十六七岁。 “果然是这样厉害吗?”她问道。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干涩的被塞了一团破布。 “是啊,三娘子,都这么说,而且定远侯夫人就是被她治好的。”仆妇低声说道,“定远侯夫人吃了江太医的药十天半个月的不见效,这才找了这君小姐。” 她伸出手。 “三天三副药就好了。” 三天就好了? 被唤作三娘子的女孩子伸手按住脖子。 “那我的嗓子也能很快治好吧。”她说道。 仆妇点点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药碗。 “三娘子,这药你吃了好几天了,也不见个好,那大夫只说让你接着吃。”她低声说道,指了指外边,“可是咱们可等不得啊。” 外间传来女子们的娇笑声。 “这个是大人给的?真漂亮的簪子啊,是宫里娘娘们才能带的吧?” 间杂着女子们的说话声。 这声音很显然让三娘子神情不悦,她有些恼怒的将篦子扔在镜台前。 “三娘子,你嗓子哑了,大人已经好几天不见你了。”仆妇接着说道,拿过篦子替她梳头,“如今家里的人可是越添越多,你是最先来的,可别反而落于人后,你想想如今过的日子,这可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三娘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没说话。 这华丽的衣袍是她以前见都没见过的,如今轻松就能穿自己身上,还有着满匣子的珠宝,吃的喝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人人都说那人可怕,可是他在她们面前和气可亲,有求必应,不求也什么都思量的周全。 这样的日子,还有自己家人随之而得到的日子,简直跟做梦似的。 美梦可没有人愿意醒。 “好,去跟门上说,我要再请个大夫来。”她抬起头说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是规矩也不是规矩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九龄堂门前时,九龄堂的门前已经停了两辆车。 让很多大夫和民众气愤的是虽然九龄堂前没有了排队的人,但它的生意也没有断,且来往的都明显是富贵人家的车马。 没有改变的还有君小姐接诊的规矩。 坐在几案前的仆妇将自己家夫人的病情说完,带着几分期待看着君小姐。 但君小姐沉吟一刻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病不用我治。”她说道。 仆妇神情有些希望。 “可是我家夫人的病已经好一段了。”她说道,“君小姐你不是给定远侯夫人就治了吗?” “我给她治是因为她的病可以这样治。”君小姐说道,“贵主的不适合,贵主的病要慢慢的养,治的快了反而不好,这个大夫开的药非常的合适,你们不要着急。” 她说的客气又合情合理,虽然没能请到她治病,还是安抚了仆妇。 “那真是多谢君小姐了。”她说道。 “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咨询我。”君小姐说道,“比如某些不方便给大夫描述的,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跟大夫来斟酌药方。” 的确有时候遇到某些不方便的病症没法跟大夫们说,也不便望闻问切。 仆妇听了大喜,再三道谢。 看着她离开,下一位等候的仆妇忙上前。 “我是城南杨学士家的。”她说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