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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使查问的结果,神情也变的古怪。 “竟然这样吗?”他们说道,看着朱瓒,“是伯父做的?” 朱瓒摇头,将手枕在脑后。 “父亲说他没有做什么,因为实在是顾不上。”他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官员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自嘲一笑。 “大概是疯了吧。” “是被金贼吓疯了吧,毕竟伯父出了事,北地出事,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张宝塘嘿嘿笑道。 应该没这么简单,四凤摇摇头。 “不过,这总归是好事。”他笑道,“先别想这些了,后方安稳就好,等安定了边境,再查。” 也只能这样了,朱瓒嗯了声,看着天空默默出神。 虽然成国公报喜,但朱瓒心里肯定并不开心。 毕竟北地战事一触即发,他却只能在京城等消息。 四凤轻咳一声。 “还有件奇怪的事呢。”他说道,“君小姐在庆源府被山贼绑架了,然后被一群山民救了。” 张宝塘很显然是刚听到,神情惊讶又紧张。 “怎么会有山贼,山贼竟然这么厉害…”他急急说道。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朱瓒打断了。 “厉害什么呀,再厉害还不是被这女人骗了。”他嗤声说道,“这群山贼也是自己作死,不长眼的绑她做什么,这下好了,好好的山贼做不成了,被人哄的当良民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怎么做才对 好好的山贼做不成,当了良民。 张宝塘愣了愣,四凤则噗嗤笑了。 “啥意思啊哥。”张宝塘问道,他听得有些糊涂。 “意思就是她是被山贼抓了,但是又反过来把这些山贼说服了,然后对来解救的官兵说这些山贼不是山贼,是救了她的山民。”四凤笑道。 张宝塘觉得这话像是绕口令,想了一想才明白怎么回事,神情顿时再次惊讶。 “君小姐太厉害了,她是怎么做到的?”他说道,带着几分激动,“或许是治好了山贼头领的病?” 朱瓒将父亲的信收起来站直身子。 “管它呢。”他说道。 “那君小姐那边暂时不用担心了,有这群良民护着。”四凤笑道。 “本来就不用担心。”朱瓒说道,“就让她在那边祸害这些良民吧。” 说到这里哈哈笑了。 张宝塘顿时也高兴的笑了。 “二哥,你好久没这样开心的笑了。”他说道,“还是君小姐厉害。” 鬼才因为她笑呢,朱瓒立刻拉下脸。 “我笑是因为我爹写的信。”他说道,说着又咧嘴笑起来,“这些家伙们竟然替我爹说好话。” 是挺好笑的,张宝塘也再次跟着笑。 反正挺好笑的,这些日子总算是听到一些让人开心的消息了。 “君小姐也在河北西路,不如干脆让她去见伯父好了。”他灵光一闪说道。 “让她见我爹干什么!”朱瓒瞪眼说道。 四凤在一旁点点头。 “是有点太快了。”他一本正经说道。 张宝塘没反应过来,朱瓒已经抬胳膊杵向四凤,四凤笑着躲避。 “我是说伯父肯定能照顾好君小姐,不会让锦衣卫们动她,到伯父那里更安全。”张宝塘跟上笑闹向前的二人,认真的解释。 “凭什么?”朱瓒哼声,“我爹又不欠她钱。” 张宝塘这次反应过来了,愣了愣。 “原来你这么关心君小姐是因为欠了她钱啊。”他说道。 四凤顿时拍腿大笑,朱瓒呸了声。 “你瞎了啊,哪只眼看到我关心她了?”他瞪眼说道,没好气的摆手,“滚滚滚。” 说罢大步向马棚里去了。 四凤前仰后合的笑着跟着,张宝塘站在原地摸摸头。 “哪只眼看到?”他自言自语,“哪只眼都看到了啊。” …… 相比于马场的热闹,黄诚的书房里就显得阴沉冷清,虽然屋子里也站着四个人。 黄诚坐在几案前看着其上摆着的信,他的眼角嘴角都重重的低垂着,显得人更苍老更阴沉。 屋子里鸦雀无声,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忽的黄诚猛地大喊一声,伸手将面前的几案掀翻了。 屋子里响起杂乱的声音。 站在四周的人也吓的活了过来,看着黄诚。 对于一个腿脚不便又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掀翻一个几案是很耗费力气的事。 黄诚剧烈的喘息,人也摇摇晃晃像是立刻要倒下,四周的人涌上。 “老爷。”他们喊道,声音紧张又不安。 黄诚没有倒下,被这些人搀扶着,伸出手指着地上跌倒几案散落一地的狼藉。 “欺负我老了吗?”他沙哑的喊道,“觉得我黄家要断子绝孙了吗?” “老爷你别生气。” “老爷,我们从长计议。” “老爷,事情再看看。” “或许是成国公贿赂了他们呢。” 扶着他的男人们纷纷劝道。 黄诚一阵冷笑。 “贿赂,别的时候说贿赂也就罢了。”他说道,“这次可是锦衣卫亲自去的,对于陛下来说,没有人可以贿赂锦衣卫。” 四周的人一阵沉默。 “都是这金人闹的。”一个男人叹口气说道,“大家安稳日子过久了,实在是怕了。” “是啊,就连陛下不也怕金人再次兵临京城。”另一个男人说道,“现在离不开成国公啊。” 黄诚神情阴沉。 “离了他朱山,这大周就要亡了吗?”他说道,“没了朱屠夫,天下人就吃不到猪rou了?” 在场的人对视一眼。 “这天下的好将领多得是。”一个男人点头说道,“但在这北地,朱山一手遮天,其他的将官都被打压难出头。” “是啊,咱们派过去那么多人,都被朱山的人打压着。”另一个男人说道,“真是让人恼火。” “好容易这次有个机会让朱山受些教训,结果…”大家纷纷说道,也都看向地上散落的信纸,“这么多说好话的,又是这么个时候……” 看来只能让朱山再次逃过一劫了。 这句话大家谁也没说出来,但谁心里也清楚。 黄诚更清楚,他站着呼哧呼哧的如同拉风箱一般喘气,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