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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大义为国为民了?难道我不是那种人吗?” 朱瓒干笑两声。 “你是那种人吗?”他反问道,“无缘无故的你会做这种事?” 君小姐歪着头想了想。 “这么一想,还真不是,如果不是你爹娘的话,霸州河间护送民众,没钱我也会去,但易州的话…”她慢慢说道,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去。” “你看是不是!”朱瓒喊道,“你还说不是因为我?” 君小姐喷笑。 “朱瓒。”她喊道,“你够了。” “够什么够,你们这种女人的小心思我清楚的很。”朱瓒说道,神情肃重。 君小姐没有理会他,端起托盘向外走。 朱瓒跟上她。 “你对我爹娘做的事我很感激,你有什么条件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只是有一点,以身相许,休想。” “我爹娘就算同意,我也不会同意,别以为笼络住我爹娘就能逼迫我。” 君小姐翻个白眼。 “朱二小。”她说道,转过头看着他,“你放心吧,我没有看上你,你能先别这么紧张你自己的终身,别跟我吵吵闹闹,先让我给你爹治伤送药好吗?” 朱瓒哼了声。 “谁让你叫我朱二小的?”旋即他又反应过来瞪眼说道。 君小姐再次冲他翻个白眼,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朱瓒跟出去,看着那女子的背影,闻着一路散开的nongnong药香气,站在原地吐口气。 “没看上我?”他伸手捏了捏下巴,挑眉冷笑,“这话谁信啊,我这样的人,谁看不上?” 话音落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在不远处站住脚。 他竖眉看过去。 “令公子……”雷中莲脱口说道,又忙摇头,带着几分紧张,“不,不,世子爷。” 朱瓒看着他没说话。 “世子爷您还记得我吗?”雷中莲说道,神情难掩几分崇敬。 当初令九公子虽然也让他几分佩服,但到底没有深交,再加上当时他的形象实在是…… 如今得知令九就是成国公世子爷,又听到世子爷在保州雄州阻击金军护民而退,他就更敬佩了。 要知道世子爷带着的兵马可没有他们多,也没有他们的这些利器,阻挡金贼护民撤退多难他可是亲身体会的。 朱瓒看着他眯了眯眼。 “当然记得你。”他说道,“又是你。” 雷中莲微微怔了下。 “看什么看,再看给钱。”朱瓒没好气的说道,甩袖大步而去。 其实还是见面不如闻名,成国公世子的威名崇敬还是存在传说中的好。 雷中莲站在原地想道。 …… 春暖花开,艳阳高照,冬日的严寒已经一扫而光,春风也变的不那么怡人,一阵大风刮过尘土飞扬。 大路上马蹄踏踏,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行,彩旗招展,清一色的红甲日光下分外亮目。 前骑兵中步兵后辎重车粮草车浩荡随行。 一队队快马在前方疾驰,不时的奔回来,传达前方所到达的地点。 这队人马的行动很快就传开。 唐县守城的兵将远远的看到兵马逼近,又惊又惧,不过还好很快就得知这是驻扎在安阳口的从易州撤回的成国公兵马。 “原来是成国公拔营了?” 唐县的官员们忙奔上城门墙向外看去。 成国公从易州进入定州的时候他们都得知消息,作为下官他们立刻亲自去慰问,但如同定州府的所有官将一样都被拒之门外。 没有人见到成国公。 大家纷纷猜测成国公可能伤重,尤其是前几日成国公世子爷赶到,据在大营外窥视的人说看到成国公世子爷眼睛发红,每日愁眉不展。 说不定成国公不行了。 成国公一死波及面太大,所以这些人能拖就拖着,能掩饰就掩饰。 现在是拖不了吗? 站在城墙上的官将们紧张的看去,大路上兵马越来越近,他们的神情也越来越惊讶。 这对人马浩浩荡荡军容严整,哪里有半点颓然废弃。 “不是说是残兵败将。” “不是成国公的兵都死光了,打残了吗?” 城墙上不少人低声议论,看着越来越近的兵马,只觉得威压扑面。 那种威压是从尸山血海里洗礼而出的。 “快,快,迎接国公爷。”一个将官下意识的喊道。 这话喊出让周围的人有些复杂。 按照原本的商议,他们是不打算让成国公的兵马进城的,毕竟还不知道朝廷怎么判定成国公的行径呢,尤其是听说成国公伤重将死。 犯不着为了这一个死人得罪朝廷。 但现在不见则矣,一见先前的心思全都没了。 成国公,还是成国公啊,这军容军阵让人畏惧敬仰。 其他人也立刻做了决定纷纷要下去迎接,却见大军并没有丝毫的停留,绕着县城轰轰而去。 去的方向是定州府。 定州的官员们也第一时间就知道成国公大军拔营了。 定州城外早早的就有兵马肃立,在他们身后四野还有无数的民众汇集而来,所有的人神情紧张的看向远方。 地面轰轰,马蹄如雷,一队人马渐渐的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他们身姿挺拔,铁甲精良,腰挎弩弓长刀背缚箭囊,列队齐整气势威严如山而来。 队列中笙旗林立,三竿大旗高高而起。 一杆黄心红边,上书顺安军三字。 一杆大红金字,上书青山军三字。 而这两杆旗围着的正中的一杆则是白底黑字火焰边的大旗,上书只有一个字,朱。 成国公,朱山。 是成国公朱山的大旗。 随着几匹马来回奔驰,人马越来越接近,片刻之后呜呜的号角声,大军停下了,除了笙旗刷刷作响不闻他声。 又一声号角,军阵分开两边,一辆大车缓缓驶出来,那杆朱字大旗就是树立在这辆车上。 随车驶出,车上坐着的一人也站了起来。 他披着白银重甲,身材高大,但却并不像其他武将那般凶悍,大约是面皮白净的缘故。 看到这个人站起来,定州府城外原本嘈杂的人群顿时雅雀无声,里外都似乎凝滞,所有的视线都注视着这人步伐稳健的走下车,接过了一旁亲兵抬来的大刀,轻轻松松的挽了个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