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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说道,“争取跟承宇一同觐见受赏。” 说着看着君小姐一笑。 “国公爷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过一段时间再说也好。”君小姐说道。 刚出了怀王的事,皇帝正在气头,借到机会肯定要一鼓作气对付成国公,不如等事情缓一缓更好。 成国公明白的她的意思。 “事情都是各有利弊。”他温声说道,“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瞻前顾后了,我这几日就会写奏折呈交。” 君小姐心里叹口气,知道成国公的性格,便不再相劝。 “恭敬不如从命。”她含笑说道。 就算是感谢别人,她也带着几分高傲,这一点朱瓒早就发现了,当初她还坦然受母亲的施礼,曾经觉得的古怪,现在也都明白了。 原来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毕竟是公主啊。 朱瓒咬着筷子几乎将头埋进碗里,耳边响起郁夫人的声音。 “以后你就不是我儿媳妇了。” 儿媳妇…朱瓒的牙一顿。 “我可以认你做义母啊。”君小姐含笑说道。 郁夫人才要说话,啪嗒一声,朱瓒的筷子掉在桌子上。 大家的视线都看过来,朱瓒涨红了脸跳起来。 “我想起来了。”他说道,“张宝塘有个师傅射箭很厉害,很适合方少爷这样的。” 说罢不待众人反应转身就大步跑了出去。 “我这就去找他。” 看着朱瓒跑了出去,方承宇笑了。 “哥哥对我真好。”他说道。 …… 君小姐和方承宇离开了成国公府,因为看不到朱瓒,成国公亲自安排护卫送他们,看着君小姐离去便走向书房,准备召见幕僚商议写奏章。 “爹,爹。” 还没走到书房,就听得路边小声的招呼。 成国公有些惊讶的看过去,见朱瓒站在一棵树后冲他招手。 “你在家?”成国公说道,又笑了,“你闯什么祸了躲在这里?” 朱瓒摆摆手,又左右看了看。 “君小姐他们走了吧?”他压低声问道。 “走了。”成国公没有叫他出来,而是自己走过去,温声问道,“怎么了?” 朱瓒抠了抠树皮。 “爹,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他说道,“现在不太合适上奏章说假成亲的事。” 成国公哦了声。 “对咱们来说是不太合适。”他说道,“不过瓒儿,人不能只考虑自己。” 朱瓒忙点头。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道,“我是觉得,对她也不好。” 成国公神情温和的看着他等候解释。 朱瓒抠着树皮。 “我觉得这就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上,载誉这么大,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他说道。 成国公笑了。 “我相信君小姐不怕乘风破浪。”他说道。 “我知道她当然不怕。”朱瓒抠着树说道,“我就是觉得能安全点就安全点呗。” 成国公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树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英勇的儿子会变得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并不要求儿子时刻都英勇无惧。 只要是人,都会也都可以害怕,他不会苛刻也不会要求立刻打起精神来。 “别怕。”他含笑拍了拍朱瓒的肩头,“我会做的的周全些。” 朱瓒哦了声点点头,看着成国公走开了,又在树下站了一刻,想到什么又掉头向外奔去。 “二哥,二哥。” 巷子口张宝塘的声音让朱瓒停下脚。 “你让我带的人我带来了。”他高兴的说道,指了指身后的一个中年护卫。 护卫对朱瓒施礼。 “什么人?”朱瓒愣了下问道。 张宝塘瞪眼。 “你不是让人来说要找我那个射箭师傅吗?”他说道。 朱瓒擦了下鼻头,嘀咕一句什么,抬起头笑了。 “是啊是啊。”他说道,“不是我用的,我都没记住。” “是君小姐要的吗?”张宝塘问道。 朱瓒嗯了声。 “去九龄堂给她送去。”他说道,刚要迈步又被张宝塘拉住。 “君小姐没在九龄堂。”张宝塘说道,“我方才遇到了,君小姐跟宁小官人去老彭家茶楼了。” 啊?朱瓒愣了下。 …… “你看。” 站在老彭家茶楼外,张宝塘指着内里一个位子说道。 朱瓒从墙角探头看去,果然见其内那女子和宁云钊相对而坐,不知道说了什么,正抬手掩嘴笑。 “这还没说是假成亲呢,就跑出来跟别的男人…”他忍不住嘀咕一声。 “二哥你说什么?”张宝塘没听清忙问道。 朱瓒摆摆手。 “没什么。”他说道。 “宁小官人怎么只约见君小姐?按理说也该你一起来啊。”张宝塘也看着内里皱眉说道,“我刚才还以为你也来呢,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正奇怪呢。” 朱瓒瞪他一眼。 “有什么奇怪的?她是大夫,出来见人看病很正常。”他说道,“你没看那小子一脸病态吗?” 张宝塘看向茶楼里,年轻的男子笑容和煦举手投足洒脱风流。 “没看出来。”他老老实实的答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就想缠着你 有些粗糙的茶壶被修长精致的手拎起,倒出褐色的汤茶,香气四溢,热气微蒸。 宁云钊放下茶壶,看着双手捧起茶碗喝茶的女子眉眼在热气中似远似近。 “说给德胜昌赏赐,好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接着说道。 君小姐捧着茶碗抬眼。 “为什么?”她问道。 宁云钊看到她眼里的笑,自己便也笑了。 “因为是坏人提出的。”他微微倾身压低声音说道。 君小姐捧着茶碗哈哈笑起来。 …… “有什么好笑的,这姓宁的如今是有名的马屁精,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朱瓒嘀咕一声,看着茶楼里,忽的见君小姐的视线向这边看来,他忙缩身退回巷子里。 张宝塘吓了一跳差点被撞倒。 “二哥,你不进去吗?”他说道,“在这里干看着有什么意思。” “我进去干吗?又不管我的事。”朱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