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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真的。”君小姐说道,“我说过很多事可以用钱来解决,能用钱解决的事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屋子里一阵沉默。 宁大夫人心情有些复杂,说轻松也轻松,毕竟解决了这个让她头疼的事,但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想象中这件事的解决是这女孩子对于宁家知难而退,但现在她总觉得让这女孩子而退的并不是对宁家的知难。 就好像他们宁家巴不得甩开她一样,她也巴不得甩开宁家。 宁大夫人有些不高兴,但旋即又为自己的不高兴而哂笑。 人就是这样的吧,上赶着的缠着自己的不喜欢,但说放手就放手的走的干脆利索的也不喜欢,被追捧的时候嫌烦,突然人不理会了又觉得失落。 失落的并不是多在乎这个人,而是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 不尊重,不敬畏。 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出身的女孩子,她又什么资格摆出这种嫌弃他们宁家的姿态。 宁大夫人神情变得冷冷。 “君小姐算计的真清楚。”她说道。 君小姐却摇摇头。 “夫人谬赞了。”她说道。 鬼才赞你! 宁大夫人气笑,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人却是一个这样的无赖,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经过夫人的提醒,我发觉我先前算错了。”君小姐接着说道,神情平静的看着宁大夫人。 什么算错了? 宁大夫人微微有些讶异,又浮现警觉。 所以又要反悔了?或者说她根本还是不想退亲? 君小姐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桌上的婚书。 “我先前说两千两就把婚书还给你们,是算错了。”她说道,手指敲了敲婚书,“应该是五千两。” 五千两? 宁大夫人愕然。 这就是坐地起价吗? “你!”她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应该是五千两了?” “我祖父救治你们老太爷是十四年前的事,利滚利到如今要五千两也不算多。”君小姐说道。 宁大夫人眉角抽了抽。 “多少的药钱就利滚利的滚到五千两了?”她说道。 这女孩子到底是为了钱还是为了羞辱宁家非要胡搅蛮缠。 “多少药钱?”君小姐笑了笑说道,“能够救了宁老太爷这条命的药钱自然不便宜,要不然宁老太爷怎么会用自己的嫡长孙做抵押?” 抵押? 什么话! 宁大夫人再次皱眉要开口,不过这一次君小姐没有晚辈的自觉,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宁老太爷肯拿自己的嫡长孙来抵药钱和人情,宁十公子必然是很厉害的,来了这里听说以及亲眼看到宁十公子的风采,我就估摸了一个价格。”君小姐说道,神情严肃,“但现在看到大夫人对这门亲事的极其反对,我才明白我还是低估了,宁十公子比我想象中更贵重,所以,这个婚书绝对不止二千两这个价,而应该是五千两。” 宁大夫人目瞪口呆。 “你,你。”她只说道。 君小姐看着她再次笑了笑,将婚书拿在手里。 “大夫人是觉得宁老太爷的命不值钱呢还是觉得宁十公子不值这个身价?”她说道。 第六章 这是个无赖 宁大夫人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脸上还蒙着一层寒霜,一句话不说坐下来就吃茶。 宁云燕已经带着姐妹们退出去了,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还在等候着,看到她的神情惊讶又不安。 她们当然知道宁大夫人不是外表那般菩萨模样,但做妯娌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她在人前流露这般情绪。 很显然那君小姐把宁大夫人气的不轻。 “大嫂,我看过了,那婚书是真的。”宁三夫人沉吟一刻说道,“她现在也在我们家中,不如我让人毁了它。” “你要抢?”宁四夫人心里一跳问道。 “丫头们倒茶倒水的,万一不小心湿了婚书。”宁三夫人说道,“或者君小姐心中愤愤不平,故意吓人,其实拿来的并不是婚书,我们也从来没见过,反正君小姐在我们家闹腾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吊的把戏都玩过,这样闹起来,也没人信。” 宁家这么家大业大,无赖的事自然也做过,但对付一个小姑娘又是这么明明白白的耍无赖还真是头一次。 宁四夫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大夫人放下茶杯。 “不用了。”她说道,“她的确是要钱。” 原来是已经谈好了? “大嫂,她是真的吗?”宁四夫人忙问道。 宁大夫人吐口气,神情恢复如常。 “是,她说了,既然我们家不同意结亲,那就给她些钱。”她说道,“她如今孤女一个,有些钱傍身也是好的。” 她说到这里又停顿下。 “婚书她已经给我了。”她说道,伸手将婚书拿出来扔在桌子上。 竟然真的成了? 宁三夫人忍不住伸手拿过婚书。 “是真的吗?别是拿假的糊弄。”她说道低头仔细的看。 宁四夫人轻咳一声。 宁三夫人却不以为意。 “大嫂是正人君子菩萨心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人家给什么就接什么,但那君小姐可指不定是个无赖。”她说道,“还是看仔细的好。” 这话让宁大夫人心情好了很多,宁四夫人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看过了,是真的。”宁大夫人说道,一面站起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去跟母亲说一声,从账上支了钱打发她走。” “大嫂先去说,我们去账房安排。”宁三夫人说道,“二千两银子不用等母亲的对牌。” 宁大夫人脚步停顿下,原本变好的神情再次阴沉。 “是五千两。”她咬牙说道。 五千两?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愕然。 怎么大夫人去见了这君小姐一面,二千两就变成五千两了? “大嫂到底是心慈。”宁三夫人摇头说道,“见不得这孤女可怜。” “那就是个无赖,大嫂可用不着可怜。”宁四夫人说道。 只不过她们妯娌这次一唱一和,宁大夫人神情没有好转,反而更难看。 “但现在看到大夫人对这门亲事的极其反对,我才明白我还是低估了,宁十公子比我想象中更贵重。” 她想起那君小